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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很會選角,善慈年輕、鮮活、堅韌又有些帶感,所羅門看似在這個時代過著光鮮又能融入美日的生活,其實處處是不堪包括他自己,每一位人物都那么的真實鮮明,讓我在屏幕里偷窺了不一樣的人生。這個時代背景讓我聯想到了陽光先生這部劇圍繞日韓美展開的歷史愛情劇。這八集看的有些意猶未盡,期待第二季那塊懷表是如何回到善慈手里。
今年最打動人心的國產劇,非《人世間》莫屬。
風雨漂泊,歷經年輪,沉浮數十載。
是一個家族的故事,更是一代人的生活寫照。
而在最近,也有一部與《人世間》相仿的新劇上演。
貧窮、饑餓、戰亂、禁忌。
跨越家族四代的故事,正在拉開帷幕—彈子球游戲
善慈從來沒有想過,這一生會經歷如此多的動蕩與波折。
父親患有裂唇殘疾,經營著一家小民宿。
在生下她之前,母親已經流產了六次。
近乎絕望的母親向村里的巫師求助,這個孩子到底有沒有機會活下來。
巫師卻告訴她:“她的一生將承載一個家族的歷史。”
作為家中唯一的孩子,善慈自然承載了父母無限的愛護和期待。
她聰明機靈,口齒伶俐,父親一直希望能夠送她去上學。
而母親卻覺得上學沒有意義,對女人來說,什么世道都一樣,最重要的還是要學會養活自己。
在日本殖民時期的韓國漁村里,光是能平安無事的活下來,已經是萬幸。
善慈13歲那年,給了她全世界最多愛的父親,因為肺結核去世了。
與母親相依為命的善慈,承擔起了經營民宿的重擔。
每天善慈都會坐船到市場,采購民宿所需的食材。
有一天,漁村里來了一位海產經紀人,負責統籌管理市場的大小生意。
小小的島嶼上,到處都有關于這位海產經紀人的傳說:
他叫高漢水,很小的時候就去了日本,現在為日本黑幫的一個大人物干活。
精通日語,衣著高貴,也頗有經營頭腦。
但他也心狠手辣,手上背負著多條人命。
善慈開始對他感到好奇,卻也充滿恐懼。
一次采購之后,善慈趕著太陽下山之前跑到碼頭坐船回家,卻不料被幾個日本小混混攔了下來。
小混混滿口說著她聽不懂的日語,扔掉了她的東西,侵犯的罪惡之手伸向了善慈的身體。
突然,高漢水出現了。
他把小混混們揍了一頓,要求他們跪著給善慈道歉。
在送善慈回家的船上,高漢水說:
“他們不會再煩你了,如果他們再煩你,我會殺了他們,把尸體喂了狗。”
或許是為了表達感謝,又或許是出于其他的念頭,善慈主動提出給高漢水洗好弄臟的衣服,第二天還給他。
河邊洗衣服的地方,成為了他們一天之中唯一可以獨處的機會。
在那里,善慈聽高漢水說了很多的故事:
高漢水是濟州島人,原來家庭也十分貧窮,什么臟活累活也全都做過。
小小的影島之外,在高漢水生活的大阪,那里什么都有。
家家戶戶都通電,電暖氣讓人不再寒冷,電車帶你去所有想去的地方,夜晚更是燈火通明。
不僅如此,世界很大,有著很多善慈不知道的國家和地區……
正如打開未知世界那樣的興奮,善慈和高漢水之間的愛,也來得洶涌而熱烈。
在一次時隔多月的見面之后,善慈告訴高漢水,她懷孕了。
高漢水難掩臉上的喜悅,他絮絮叨叨地說,要給善慈買一個大房子,孩子也一定會像善慈一樣的聰明。
善慈也很高興,問他什么時候去見自己的母親,什么時候能和她結婚。
高漢水卻說:“我不能娶你。”
彼時已經36歲的高漢水,在日本已經和黑幫大佬的女兒結婚,育有三名女兒。
他希望善慈留下來,當他在韓國的妻子,生下他們的孩子,保他們衣食無憂。
善慈拒絕了,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高漢水。
那天大雨滂沱,善慈哭著跑回了家。
家中的民宿,也迎來了一位年輕的客人。
他是被抬著送進民宿的,身著西服,文質彬彬,但意識昏迷,高燒不退。
他和善慈的父親一樣,也得了肺結核。
如果不及時醫治,恐怕有生命危險。
善慈的母親花了幾天的時間,對這位年輕人加以悉心照料,幸運的是,他活了過來。
他叫白以撒,是一名神父。
自小體弱多病,此番長途跋涉,是要去日本與兄長相聚,并在當地的教堂就職。
在他恢復意識的晚上,無意間聽到了善慈母女之間的對話。
他知道了善慈懷有身孕,而且對方無法與善慈結婚的事情。
或許是處于感恩,又或者是神父的使命,他主動向善慈提出了和她結婚的想法。
善慈答應了他。
善慈跟著白以撒離開了家鄉,帶著肚子里的孩子,來到了大阪,開始了異國他鄉的新生活。
時間穿梭到了1989年。
裕仁天皇去世,一個時代結束了。
但是對白所羅門來說,他有新的使命要開啟。
留學歸來,入職美國投行,要想升職加薪,必須拿下公司里最為炙手的東京酒店項目。
但由于土地所有人一直不同意出售,酒店項目長期被擱置。
白所羅門信誓旦旦地向總部表示,他可以拿下這個項目。
因為他不是日本人,是韓國人。
從小,他就跟著自己的奶奶學會了朝鮮語。
即便有些生疏,但依然改變不了他是韓國移民的事實。
從影島到大阪,再到美國,他們依舊身處時代涌流之中……
劇集改編自韓裔美籍作家李敏金所著同名小說,是一個橫跨70年的四代移民家族故事。
書籍入圍美國國家圖書獎,位列《紐約時報》2017年度十佳圖書,同時也是BBC、CBC和紐約公共圖書館的年度十佳圖書。
稱之為“史詩級”巨作,毫不為過。
劇集一開播,外媒口碑全線爆炸,創下今年新劇開播最高分紀錄。
爛番茄100%,MTC高達94。
相比外媒的一眾好評,豆瓣評分8.1顯得尤為冷靜。
嚴格意義上來說,《彈子球游戲》并不是韓劇,而更是一部經過精細包裝制作的美劇。
色調、鏡頭、場景,都美得令人無法挑剔。
敘述方式也沒有采用一貫的時間推進,而是通過不停的穿插以及閃回,斷斷續續地講述著兩個不同時代的故事。
一邊是貧窮、落后的朝鮮漁村,往來眾人口中說著濃重的方言;
另一邊則是高樓林立的精致都市,日語、英語交替不斷,淳樸的朝鮮方言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這兩個時代,看上去毫無相關,卻存在著至關重要的因果牽連。
如果沒有高漢水的出現,善慈也不會有孩子;
如果沒有孩子,白以撒也不一定會將善慈帶到大阪;
如果他們沒有去大阪,那也不會有白摩西、白所羅門的出現……
之間所有的前因后果,在目前僅有三集中,離觀眾仍有些遙遠。
但這并不影響故事本身的“史詩級”。
我們之所以喜歡《人世間》,不僅僅因為它感動人心,而在于它的樸素與平凡。
對于在日朝鮮人而言,《彈子球游戲》便是類似《人世間》一樣的存在。
從到達日本的那一刻開始,他們的一生就注定了不公平與歧視。
他們只能住在最破舊、臟亂的地區,有的甚至要與家里養的雞和豬同住;
言語稍有不慎,便會被關進警察局,直到命不久矣,才會被釋放出獄;
在日本學校上學的朝鮮人,會被日本學生孤立且霸凌,直到畢業也會有人在留言冊上寫“朝鮮人去死”;
就算戰爭結束,也沒有任何公司愿意聘請朝鮮人,即便你學業優秀,日語流利。
在日朝鮮人只配做一些低俗的行業,像是柏青哥游戲廳這一類的。
片名《Pachinko》也翻譯為“柏青哥”,是日本的一種彈珠賭博游戲機。
超過9成的柏青哥游戲廳,都是由在日朝鮮人經營的。
由于柏青哥的賭博性質,在日本社會,都默認將經營柏青哥的朝鮮人看作黑幫。
也就有了劇中的一幕——
父親摩西想要擴張自己的柏青哥事業,但作為兒子的所羅門,卻始終感到羞恥與不解。
那一顆顆的彈子球,也像是他們搖擺不定的人生:
看似只要隨著時代前進,重力下墜,一切都會往好的方向發展;
卻不料早已在半路上,被人設定好了障礙,永遠無法通往自己認定的那份幸福。
但即便是充滿著歧視與否定,善慈的一生,都一如既往地充滿著堅定與不卑不亢。
不管時局多么動蕩,善慈想做的,唯有守護自己的那份愛和來之不易的家。
善慈的父親,用愛保護著她成長;
白以撒的出現,守護著善慈對愛的憧憬與渴望;
經歷世事變遷之后,善慈依然學著如何堅強地愛著身邊的每一個人、每一件事。
這個家族的孩子們,即便身處異鄉,也依舊堅強成長,對愛赤忱。
時代洪流中,每個人都是一粒沙。
放大了看,《彈子球游戲》是一出平民史詩。
但離我們更近的,是那些細小而樸素的人生真理。
只有愛與善良,才能在時代潮涌中,讓生命走向圓滿。
1.立意深遠意義特殊。關注因戰爭時代歷史遺留的問題涉及的無國籍群體。
很欣賞好的韓劇的一點就是,劇里要表達和關注的細分的群體,都可以拍的有趣又有意義。
2.用電影的手法和畫質去拍,真的很疼愛觀眾,對觀眾來說,真的太享受。
3.女主的女性獨立自我覺醒意識,超越了當時時代:單身未婚獨自贍養孩子的意識超越了時代。經濟危機時刻,做泡菜掙錢養家,當手表解決家庭債務問題,在男權傳統社會語境的另類,卻是女性獨立的新生。
三觀內核超正,善慈:“我原本可以選擇富甲一方的生活,但是,我拒絕了,因為讓我在陽光下生活,又要隱藏,我無法做到。成功的關鍵是,通過什么方式成功”。
和家人溝通表達力滿分??
善慈賣泡菜養家,哥哥要死顧面子來阻攔:讓我來幫你一起解決,這種情況下,我無法接受我自己無力的什么也不做,我承擔不了這樣的無力感。
4.致敬所有在困苦艱難中,依舊不放棄活著的希望,堅韌生存下來的人,尤其是女性。
蒼白無力的語言和想象的重量太輕,無法承載戰爭中經歷人間悲苦的重量。
5.無論何時何種境地,善良與愛,永不褪色,最溫暖人心。我們都是以被愛的方式去愛人。善慈愛小孩的方式源自父親愛她守護她的方式。
6.真愛是包容的寬廣的,超越世俗的。善慈的丈夫以撒超越階級身份貧富去愛她,超越世俗的血緣去愛兒。時至今日,一個世紀過去了,依舊超越了現今很多人對愛的理解和實踐。
蘋果在拿下奧斯卡之后,勢頭正勁。《人生切割術》好評浪潮還未過,又用一部韓裔導演美劇《彈子球游戲》吸引住了大家的眼球,這部劇集由郭共達和全知泰執導,豆瓣評分8.1,IMDb8.4分。巧合的是,兩位韓裔導演分別憑借《楊之后》和《藍色海灣》入圍了2021年戛納國際電影節一種關注單元。這次合作,他們將講述一段被歷史辜負的東亞百年史。
《彈子球游戲》
不僅是女性史,也是國族史——歷史辜負了我們,所以呢?
作者:Yinanaa
作為一名游蕩在歐洲的東亞女性,我始終在自我的審視和他人的目光中輾轉忐忑,在傳統與現代、民族性與世界性之間躊躇不決——當白人男性向我示好,我的第一反應是“是Asian fever嗎?”當我向歐洲人講述我的故事,我總先追問自己:我的講述將在何種程度上被發散?我是有運氣去表達的少數還是沉默的多數?我講述的是僅屬于我個人的故事還是能夠推廣到中國女性甚至東亞女性的故事?
在這個意義上,APPLE TV于3月25日開播的新劇《彈子球游戲》(Pachinko)讓我感到欣慰。對我而言,這不僅是日據時期朝鮮人的歷史,更是屬于東亞女性的故事。當非洲裔在影視節目和作品中不斷講述與他們膚色相關的故事,當拉美裔導演已在好萊塢異軍突起為新的力量,亞裔故事正隨著日韓影視影響力的擴大而為走向世界(如去年的《米納里》)。這點稀缺的、不乏迎合東方主義凝視的表達,因為稀缺而意味深長。
《彈子球游戲》原著《柏青哥》(柏青哥即彈子球,一種頗有賭博性質的游戲)甫一問世便在西方世界大受好評,入圍《紐約時報》年度十佳和美國國家圖書獎等多種榜單。甚至我的荷蘭同學都在跟我提這本書,因為它躺在國際機場的書報攤上——在他們眼里,中、日、韓似乎是共通的,僅看相貌不太能分清。
《柏青哥》以一個世紀的跨度講述了四代移民的故事:初代男性凋亡,妻子沉默、勤懇、堅韌,獨自經營客棧和撫養女兒善慈;二代,于日、朝間游走的已婚掮客高漢水在少女善慈體內留下了受精卵,幸好一位體質孱弱的天主教徒將善慈和孩子帶到日本,男性經國族風雨變遷益發凋亡,女性依然沉默、勤懇、堅韌;三代的兩位男性,分別以《圣經》中的諾亞和摩西命名,一位勤勉好學而不信教,不愿作朝鮮人,不愿作日本人,只愿做自己卻掙脫不開朝鮮的血液而自殺,人生寄托是英語文學,另一位早早放棄學業經營柏青哥游戲廳,而妻子的人生夢想就是去美國(無論是加州或東海岸);到第四代,經濟上徹底擺脫窘迫的年輕一代所羅門從美國帶回哥大的學位和韓裔的女友,最終在垂死日本初戀花子的鼓勵下離開金融業而接管游戲廳。
劇集刪繁就簡,以善慈的出生和所羅門從美國回到日本開啟,雙線并行,前一條線青春年少的善慈和后一條線垂垂老矣的善慈的形象時常交錯,成為全劇當之無愧的主線和靈魂人物。也正是在她為代表的女性群像中,東亞儒家傳統所推崇的“堅韌”和“繁衍”等價值得到有力彰顯。正如全劇開始前字幕所交代的:20世紀初,日本占據著朝鮮,饑餓和動蕩吞噬著他們生存的空間,而人們堅忍不拔,繼續生活(“The people endured.”)。
《彈子球游戲》的女性群像令人驚艷:流行的韓國影視作品中,現代女性均妝容用心、穿著時尚,古裝劇的戲服和妝造也越來越精致華麗。而《彈子球游戲》則不然,善慈包裹在樸素的白色韓服里去海邊買魚,碼頭亂哄哄又灰突突,觀眾仿佛能聞到魚的腥味兒和海風的咸味兒,而不遠處凝視善慈的高漢水西裝革履、一塵不染,身邊的淑女穿著西式套裙踩著高跟鞋,細長的胳膊優雅地撐著傘——在短短幾秒的鏡頭語言中,時代、階級、財富、權力關系和與之相連的精神宰制都一目了然。衣著和器物從來不只是衣著和器物,正如在殖民時代,日本婦女遠離穿著白色衣服的韓國婦女,而日本男性則視其為潛在玩物,可隨意出言調戲和褻玩。
善慈的母親相貌平平,終日勞作,廚藝讓寄宿的漁民們贊不絕口,對年輕牧師的善舉為未婚先孕的女兒善慈換來了重新開始生活的機會;善慈本人貌不驚人,沒上過學,但書中多次強調她因勞作而強壯的身體充滿生命力。劇集大膽選用新人演員,年輕善慈那棱角分明的五官和顴骨附近的雀斑活脫脫是張藝謀電影中鞏俐般的“地母”形象。善慈和嫂子靠制作泡菜在殖民者的土地上(日本)謀得生計,養育了兩個兒子。戰爭、饑饉、疾病和死亡中,衣與食成為“生”最有力的意象。
原著《柏青哥》不厭其煩地描寫食物:如何在臉盆里腌制白菜,如何將海帶泡在冷水里,如何用骨頭熬出發白而不油膩的湯(匱乏年代沒有肉吃),如何從皺巴巴的糖紙里小心取出一塊太妃糖……善慈出嫁前夕,母親決心走遍釜山每一家米鋪好讓女兒女婿在新婚那天吃上白米飯,而米鋪老板在取出儲藏的大米時自然地感受到甜糕的味道。
以泡菜梗嘲笑朝鮮人不僅是今人的發明。在殖民時期,日本人便以一身泡菜味兒區分和歧視朝鮮人了。而泡菜其實是物資匱乏的年代重要的食物,只因無論是白飯還是面條,辛辣的泡菜都足以增味下飯。于是,在《彈子球游戲》里,導演顯然抓住了原著這些細節。在跨越貧窮和富足兩個時代,善慈認真挑選新鮮的魚的場景,切菜的場景、腌制的場景、叫賣的場景和眾人在昏暗燈光中圍坐吃飯聊天的場景亦不厭其煩地出現。這是一種飲食的人類學。在這些時刻,整個世界的豐富性和可能性以食物的面貌進入和穿過人們的身體,時間正以此種方式倏忽流逝,歷史正以此種方式顯現為個人的生命史。
而《彈子球游戲》中,通常影視作品中的養家糊口的男性形象(breadwinner),除圓滑的投機者高漢水外,或早逝,或沉淪于身份認同的精神困境無法自拔。最初以“拯救者”姿態出現的天主教徒以撒在將善慈帶到日本后迅速死去。他那同為教徒的哥哥亦無力養家。自視一家之主的后者不得不心有戚戚地默許妻子和善慈“拋頭露面”賣泡菜糊口。這似乎是個有趣的隱喻:疾苦的下層人民總會遭遇宗教的吸引(正如今日各種宗教在韓國的流行),但人自身卑微的衣、食、住、行似乎已具有某種神性。
此外,先不說第四代所羅門精神上始終高度依戀大阪的初戀女友,連高漢水本人也亦如此——原著著重寫到身為日本富人養子和女婿的他對善慈那健壯身體和勞動能力的迷戀。他的日本妻子未能生育兒子,而善慈為他生下唯一的兒子。在這對比中,《彈子球游戲》中女性角色的國族隱喻便顯而易見了——沉默的、保守的(甚至沒文化的)、堅忍的、雋永的、港灣和寄托式存在。這樣的設定其實不乏刻板。而頗可玩味的是,摩西那向往美國的妻子由美意外身故,所羅門那儼然嬉皮士作風的、早早退學、出入歡場的初戀花子染病而死,更似乎在與前述的角色形成某種對照。
于是,《彈子球游戲》中女性角色所象征的生命力和韌性在當下動蕩的世界(疫情、戰亂、經濟衰退、日益激化的社會矛盾……凡此種種)中顯示為一種別樣的吸引力。這在片中集中表現為朝鮮裔無論在戰后衰頹又走向復興的日本或是在“只有游戲沒有規則”的美國都飽受認同危機的煎熬,而第四代男性最終回歸故土接管曾經不屑的游戲廳。
彈子球游戲是在日朝鮮人少數能夠取得成功的行業之一。所羅門本將父親通過經營彈子球游戲廳發跡一事視為某種不光彩的過去(正如第三代男性諾亞恨不能從身體里排出“買辦”父親高漢水的血液),卻最終接納之——他在日本和美國經歷證明,如果日本人歧視和排擠朝鮮人,不是因為其聲稱的朝鮮人沒以“正經生意”獲得財富,而僅僅是因為后者是朝鮮人,后者不是日本人。而“日本人”換成“美國人”亦成立。
隔閡永遠存在。由日本的殖民和戰爭造成的創傷永遠存在。創傷內化為才華橫溢的諾亞那無法抹去的自我厭棄,也同樣外化為所羅門日本初戀花子那無法自制的自我放逐——在這兩個早逝的角色身上,一種死亡沖動赫然醒目可見。而當所羅門的美國同學為朝鮮人執著于敦促日本人承認和懺悔戰爭罪行而不解時,作家的現實指向不言自明——創傷并不會隨著主導話語的更迭而愈合。在四分五裂、滿目瘡痍的當今世界,對歷史的抹殺不是對某個民族的不義,而是對分裂和仇恨的雪上加霜。以文字和影像為媒介的書寫正是這樣一種巧妙又有力的銘記。
因此,《彈子球游戲》在女性史和國族認同史之外,又以小見大,意味深長地反映了日、韓和以美國為象征的“西方”間從現代到當代的微妙關系和個體在其中生存的矛盾心態。筆者的一位日英混血的朋友在和筆者討論《彈子球》時不無感慨地提到,作為“半個日本人”(half Japanese),他那頗有東方特征的面容在西方會被一眼認出混血的身份,而他的鬈發和一口英音又在日本被涇渭分明地劃分為“外國人”,甚至遭遇過侮辱性詞匯。在全球化已經不是新聞的今天,作為個體在全球流動中所要遭遇的又何止是幾個詞呢?
不得不提,Apple TV對《柏青哥》的改編有浪漫化之嫌:善慈和高漢水間那由“現代”的光鮮和“傳統”的堅實之間張力驅動的愛被改編為俗套的一見鐘情(也得感謝李敏鎬的尷尬演技);可能是因為奧斯卡獲獎女演員尹汝貞的加盟,原著后期因視角轉換而著墨不多的老年善慈在《彈子球游戲》中承擔了重要的親情戲份,而善慈這個角色身上的保守、古板和倔強等特質也相應經歷了一定軟化;斬掉的諾亞線和女性角色的扁平化都預示著本劇將如寶萊塢化的片頭曲那樣,最終走向與歷史的“和解”。而這恐怕是對原著《柏青哥》鮮明現實指向的一種淡化和誤讀。在這個意義上說,從《柏青哥》作為文學作品的成功到其搖身一變為《彈子球游戲》的改編這個過程恐怕是跟劇集一樣精彩的權力關系變動——當一位朝鮮裔女作家書寫和表達時,她要在多大程度上生產一個具有世界性的故事才能打動人心;而當這樣一段由眾多私人史凝結而來的移民史獲得投資而走上銀幕,這樣的歷史又將經歷何種程度的改寫——一些矛盾將被弱化,一些溫情將被強化。幸好,《彈子球游戲》最終在相當程度上保留了闡釋的豐富可能性。正如在老年善慈痛哭時,制作方借角色之口說出:(經歷過那些事的人)有資格哭泣。
《柏青哥》第二卷“祖國”的開篇引用了韓國女作家樸婉緒的作品:“我想,不管你翻過多少山川,跨過多少河流,朝鮮便是整個世界,其中的每個人都是朝鮮人。”在讀到這里時,筆者想起了一些中國女作家的類似書寫——張翎的《余震》,嚴歌苓的《小姨多鶴》……這些書寫在不同側面成為一種銘記的努力。可惜的是,現下還沒有《彈子球游戲》這樣具有關注度和影響力改編。
在這一意義上,《柏青哥》中譯本宣傳語所謂“歷史辜負了我們但我們無所畏懼”儼然一種雞湯式的空喊和東方主義的誤讀——歷史辜負了我們,歷史確確實實地辜負了我們,并且這辜負的裂痕和傷痕將永存,直至一代代新生者溫熱的鮮血慢慢將傷口的膿血稀釋。沒有辜負我們的唯有山川和河流。書寫不能彌合傷痕,只能將其展示出來為人銘記。不過這樣的誤讀在當下尚有多重現實意義。——可以預見,劇集以女性史所強調的“堅韌”和“繁衍”等東亞傳統推崇的價值將在動蕩的COVID時代在英語世界激起新的回響。而其中將有幾多唏噓和幾多共鳴,恐怕只待觀眾各自咀嚼品味了。
——Fin——
(本文首發“深焦Deepfocus”)作為一名游蕩在歐洲的東亞女性,我始終在自我的審視和他人的目光中輾轉忐忑,在傳統與現代、民族性與世界性之間躊躇不決——當白人男性向我示好,我的第一反應是“是Asian fever嗎?”當我向歐洲人講述我的故事,我總先追問自己:我的講述將在何種程度上被發散?我是有運氣去表達的少數還是沉默的多數?我講述的是僅屬于我個人的故事還是能夠推廣到中國女性甚至東亞女性的故事?
在這個意義上,APPLE TV于3月25日開播的新劇《彈子球游戲》(Pachinko)讓我感到欣慰。對我而言,這不僅是日據時期朝鮮人的歷史,更是屬于東亞女性的故事。當非洲裔在影視節目和作品中不斷講述與他們膚色相關的故事,當拉美裔導演已在好萊塢異軍突起為新的力量,亞裔故事正隨著日韓影視影響力的擴大而為走向世界(如去年的《米納里》)。這點稀缺的、不乏迎合東方主義凝視的表達,因為稀缺而意味深長。
《彈子球游戲》原著《柏青哥》(柏青哥即彈子球,一種頗有賭博性質的游戲)甫一問世便在西方世界大受好評,入圍《紐約時報》年度十佳和美國國家圖書獎等多種榜單。甚至我的荷蘭同學都在跟我提這本書,因為它躺在國際機場的書報攤上——在他們眼里,中、日、韓似乎是共通的,僅看相貌不太能分清。
《柏青哥》以一個世紀的跨度講述了四代移民的故事:初代男性凋亡,妻子沉默、勤懇、堅韌,獨自經營客棧和撫養女兒善慈;二代,于日、朝間游走的已婚掮客高漢水在少女善慈體內留下了受精卵,幸好一位體質孱弱的天主教徒將善慈和孩子帶到日本,男性經國族風雨變遷益發凋亡,女性依然沉默、勤懇、堅韌;三代的兩位男性,分別以《圣經》中的諾亞和摩西命名,一位勤勉好學而不信教,不愿作朝鮮人,不愿作日本人,只愿做自己卻掙脫不開朝鮮的血液而自殺,人生寄托是英語文學,另一位早早放棄學業經營柏青哥游戲廳,而妻子的人生夢想就是去美國(無論是加州或東海岸);到第四代,經濟上徹底擺脫窘迫的年輕一代所羅門從美國帶回哥大的學位和韓裔的女友,最終在垂死日本初戀花子的鼓勵下離開金融業而接管游戲廳。
劇集刪繁就簡,以善慈的出生和所羅門從美國回到日本開啟,雙線并行,前一條線青春年少的善慈和后一條線垂垂老矣的善慈的形象時常交錯,成為全劇當之無愧的主線和靈魂人物。也正是在她為代表的女性群像中,東亞儒家傳統所推崇的“堅韌”和“繁衍”等價值得到有力彰顯。正如全劇開始前字幕所交代的:20世紀初,日本占據著朝鮮,饑餓和動蕩吞噬著他們生存的空間,而人們堅忍不拔,繼續生活(“The people endured.”)。
《彈子球游戲》的女性群像令人驚艷:流行的韓國影視作品中,現代女性均妝容用心、穿著時尚,古裝劇的戲服和妝造也越來越精致華麗。而《彈子球游戲》則不然,善慈包裹在樸素的白色韓服里去海邊買魚,碼頭亂哄哄又灰突突,觀眾仿佛能聞到魚的腥味兒和海風的咸味兒,而不遠處凝視善慈的高漢水西裝革履、一塵不染,身邊的淑女穿著西式套裙踩著高跟鞋,細長的胳膊優雅地撐著傘——在短短幾秒的鏡頭語言中,時代、階級、財富、權力關系和與之相連的精神宰制都一目了然。衣著和器物從來不只是衣著和器物,正如在殖民時代,日本婦女遠離穿著白色衣服的韓國婦女,而日本男性則視其為潛在玩物,可隨意出言調戲和褻玩。
善慈的母親相貌平平,終日勞作,廚藝讓寄宿的漁民們贊不絕口,對年輕牧師的善舉為未婚先孕的女兒善慈換來了重新開始生活的機會;善慈本人貌不驚人,沒上過學,但書中多次強調她因勞作而強壯的身體充滿生命力。劇集大膽選用新人演員,年輕善慈那棱角分明的五官和顴骨附近的雀斑活脫脫是張藝謀電影中鞏俐般的“地母”形象。善慈和嫂子靠制作泡菜在殖民者的土地上(日本)謀得生計,養育了兩個兒子。戰爭、饑饉、疾病和死亡中,衣與食成為“生”最有力的意象。
原著《柏青哥》不厭其煩地描寫食物:如何在臉盆里腌制白菜,如何將海帶泡在冷水里,如何用骨頭熬出發白而不油膩的湯(匱乏年代沒有肉吃),如何從皺巴巴的糖紙里小心取出一塊太妃糖……善慈出嫁前夕,母親決心走遍釜山每一家米鋪好讓女兒女婿在新婚那天吃上白米飯,而米鋪老板在取出儲藏的大米時自然地感受到甜糕的味道。
以泡菜梗嘲笑朝鮮人不僅是今人的發明。在殖民時期,日本人便以一身泡菜味兒區分和歧視朝鮮人了。而泡菜其實是物資匱乏的年代重要的食物,只因無論是白飯還是面條,辛辣的泡菜都足以增味下飯。于是,在《彈子球游戲》里,導演顯然抓住了原著這些細節。在跨越貧窮和富足兩個時代,善慈認真挑選新鮮的魚的場景,切菜的場景、腌制的場景、叫賣的場景和眾人在昏暗燈光中圍坐吃飯聊天的場景亦不厭其煩地出現。這是一種飲食的人類學。在這些時刻,整個世界的豐富性和可能性以食物的面貌進入和穿過人們的身體,時間正以此種方式倏忽流逝,歷史正以此種方式顯現為個人的生命史。
而《彈子球游戲》中,通常影視作品中的養家糊口的男性形象(breadwinner),除圓滑的投機者高漢水外,或早逝,或沉淪于身份認同的精神困境無法自拔。最初以“拯救者”姿態出現的天主教徒以撒在將善慈帶到日本后迅速死去。他那同為教徒的哥哥亦無力養家。自視一家之主的后者不得不心有戚戚地默許妻子和善慈“拋頭露面”賣泡菜糊口。這似乎是個有趣的隱喻:疾苦的下層人民總會遭遇宗教的吸引(正如今日各種宗教在韓國的流行),但人自身卑微的衣、食、住、行似乎已具有某種神性。
此外,先不說第四代所羅門精神上始終高度依戀大阪的初戀女友,連高漢水本人也亦如此——原著著重寫到身為日本富人養子和女婿的他對善慈那健壯身體和勞動能力的迷戀。他的日本妻子未能生育兒子,而善慈為他生下唯一的兒子。在這對比中,《彈子球游戲》中女性角色的國族隱喻便顯而易見了——沉默的、保守的(甚至沒文化的)、堅忍的、雋永的、港灣和寄托式存在。這樣的設定其實不乏刻板。而頗可玩味的是,摩西那向往美國的妻子由美意外身故,所羅門那儼然嬉皮士作風的、早早退學、出入歡場的初戀花子染病而死,更似乎在與前述的角色形成某種對照。
于是,《彈子球游戲》中女性角色所象征的生命力和韌性在當下動蕩的世界(疫情、戰亂、經濟衰退、日益激化的社會矛盾……凡此種種)中顯示為一種別樣的吸引力。這在片中集中表現為朝鮮裔無論在戰后衰頹又走向復興的日本或是在“只有游戲沒有規則”的美國都飽受認同危機的煎熬,而第四代男性最終回歸故土接管曾經不屑的游戲廳。
彈子球游戲是在日朝鮮人少數能夠取得成功的行業之一。所羅門本將父親通過經營彈子球游戲廳發跡一事視為某種不光彩的過去(正如第三代男性諾亞恨不能從身體里排出“買辦”父親高漢水的血液),卻最終接納之——他在日本和美國經歷證明,如果日本人歧視和排擠朝鮮人,不是因為其聲稱的朝鮮人沒以“正經生意”獲得財富,而僅僅是因為后者是朝鮮人,后者不是日本人。而“日本人”換成“美國人”亦成立。
隔閡永遠存在。由日本的殖民和戰爭造成的創傷永遠存在。創傷內化為才華橫溢的諾亞那無法抹去的自我厭棄,也同樣外化為所羅門日本初戀花子那無法自制的自我放逐——在這兩個早逝的角色身上,一種死亡沖動赫然醒目可見。而當所羅門的美國同學為朝鮮人執著于敦促日本人承認和懺悔戰爭罪行而不解時,作家的現實指向不言自明——創傷并不會隨著主導話語的更迭而愈合。在四分五裂、滿目瘡痍的當今世界,對歷史的抹殺不是對某個民族的不義,而是對分裂和仇恨的雪上加霜。以文字和影像為媒介的書寫正是這樣一種巧妙又有力的銘記。
因此,《彈子球游戲》在女性史和國族認同史之外,又以小見大,意味深長地反映了日、韓和以美國為象征的“西方”間從現代到當代的微妙關系和個體在其中生存的矛盾心態。筆者的一位日英混血的朋友在和筆者討論《彈子球》時不無感慨地提到,作為“半個日本人”(half Japanese),他那頗有東方特征的面容在西方會被一眼認出混血的身份,而他的鬈發和一口英音又在日本被涇渭分明地劃分為“外國人”,甚至遭遇過侮辱性詞匯。在全球化已經不是新聞的今天,作為個體在全球流動中所要遭遇的又何止是幾個詞呢?
不得不提,Apple TV對《柏青哥》的改編有浪漫化之嫌:善慈和高漢水間那由“現代”的光鮮和“傳統”的堅實之間張力驅動的愛被改編為俗套的一見鐘情(也得感謝李敏鎬的尷尬演技);可能是因為奧斯卡獲獎女演員尹汝貞的加盟,原著后期因視角轉換而著墨不多的老年善慈在《彈子球游戲》中承擔了重要的親情戲份,而善慈這個角色身上的保守、古板和倔強等特質也相應經歷了一定軟化;斬掉的諾亞線和女性角色的扁平化都預示著本劇將如寶萊塢化的片頭曲那樣,最終走向與歷史的“和解”。而這恐怕是對原著《柏青哥》鮮明現實指向的一種淡化和誤讀。在這個意義上說,從《柏青哥》作為文學作品的成功到其搖身一變為《彈子球游戲》的改編這個過程恐怕是跟劇集一樣精彩的權力關系變動——當一位朝鮮裔女作家書寫和表達時,她要在多大程度上生產一個具有世界性的故事才能打動人心;而當這樣一段由眾多私人史凝結而來的移民史獲得投資而走上銀幕,這樣的歷史又將經歷何種程度的改寫——一些矛盾將被弱化,一些溫情將被強化。幸好,《彈子球游戲》最終在相當程度上保留了闡釋的豐富可能性。正如在老年善慈痛哭時,制作方借角色之口說出:(經歷過那些事的人)有資格哭泣。
《柏青哥》第二卷“祖國”的開篇引用了韓國女作家樸婉緒的作品:“我想,不管你翻過多少山川,跨過多少河流,朝鮮便是整個世界,其中的每個人都是朝鮮人。”在讀到這里時,筆者想起了一些中國女作家的類似書寫——張翎的《余震》,嚴歌苓的《小姨多鶴》……這些書寫在不同側面成為一種銘記的努力。可惜的是,現下還沒有《彈子球游戲》這樣具有關注度和影響力改編。
在這一意義上,《柏青哥》中譯本宣傳語所謂“歷史辜負了我們但我們無所畏懼”儼然一種雞湯式的空喊和東方主義的誤讀——歷史辜負了我們,歷史確確實實地辜負了我們,并且這辜負的裂痕和傷痕將永存,直至一代代新生者溫熱的鮮血慢慢將傷口的膿血稀釋。沒有辜負我們的唯有山川和河流。書寫不能彌合傷痕,只能將其展示出來為人銘記。不過這樣的誤讀在當下尚有多重現實意義。——可以預見,劇集以女性史所強調的“堅韌”和“繁衍”等東亞傳統推崇的價值將在動蕩的COVID時代在英語世界激起新的回響。而其中將有幾多唏噓和幾多共鳴,恐怕只待觀眾各自咀嚼品味了。
電視劇只改編了原著的一部分,演員的顏值都很普通,尤其男主看起來很猥瑣,但是都很有身份特色。這個電視劇和《茲山漁譜》的畫面、美術、構圖很像。鴻篇巨著的小說進行了分集、分季的劇改,畫面上追求最大化的時代還原,質樸的場景布置,沒有濾鏡和濃妝,演員的容貌都很普通真實。地震等大型的場面完成度很高,燈光完全順從自然,沒有刻意的曝光補光,構圖、演員的服飾美感很足。整體故事劇情沒有驚艷特別出彩的,但是非線性的敘事節奏和剪輯、尤其古今鏡頭切換很絲滑巧妙。
劇中主角都是被那個艱難殘酷的時代所波及的普通人。第一季的線索是白所羅門為了在美國的高職位和薪水,攬下艱巨的動員拆遷任務,回到日本動員韓國老婦。白所羅門的父親是開彈珠廳的,在日本地位不高但是收入尚可,祖母是朝鮮日據時代的親歷者,主要內容是祖母的觸景生情關于那個時代的回憶。祖母小時候備受父親寵愛,因為出生不易。父親去世后和母親還有2個“姐姐”共同經營民宿,條件尚可,被花花公子日籍韓裔高漢水英雄救美后發生關系并懷孕,高漢水以為她是因為有畸形基因才要嫁給他,而祖母被迫做了小三但是堅持自己的節操沒有屈服。祖母被朝鮮沒落的有肺結核的貴族子弟接受結婚共同前往日本大阪。與哥哥嫂嫂一起生活,哥哥是大男子主義、身上殘存舊貴族的傲氣。后來丈夫暗中從事反抗活動被逮捕,祖母帶著2個孩子自力更生靠街頭販賣泡菜謀生。男主和祖母的思想存在隔閡,不能夠完全理解經歷過日據時代的老一輩人內心的變化情緒。
拒絕拆遷的老婦,不是因為子女的經濟問題,更多的是一種對歷史的深刻印象,一種仇恨報復的心里。祖母和父親送男主到美國留學,一個是因為男主偷竊被種族歧視打架,另一個也是望子成龍想要在下一代身上超越種族歧視。而在男主簽約和被解雇過程,充滿了國籍人群之間的刻板印象的不信任和猜疑。高漢水的原生家庭和地震幸存經歷,是對時代和歷史的刻畫還原。祖母回到韓國故人重聚,完全是老戲骨飆戲,情感都充斥在臺詞語調和面部表情中。漢娜感染HIV去世時的感情戲則是對男主的刻畫。第一季最后的現實采訪是對那個時代經歷過痛苦而又堅忍的女性的紀念。
太羨慕了,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像這樣把自己的故事莊重的、濃墨重彩的講給世界聽?
史詩級別的感觀震撼!李敏鎬展現了脫胎換骨的全新表演!! 看完第一集,震撼!太震撼了!!這是經歷戰亂顛沛流離,讀遍世間冷暖的朝鮮僑民家庭四代人在歷史洪流中掙扎前行的韓國史詩!也是對女性即使在最黑暗的環境中生存能力的慶祝!所有演員精彩的表演、配樂和精美的攝影看得人眼花繚亂!熱血澎湃!李敏鎬飾演的高漢秀,亦正亦邪的幫派人物,極其克制內斂的表演顛覆以往。極具感染力!
寄生蟲和魷魚之后,韓國文藝創作已經毋庸置疑的穩坐亞洲第一。
一個女人在歷史背景下的成長,年輕時候被日本人占據家園,年老了子孫還要因為韓日身份被不信任。在這個大背景下,女人背負著的不僅僅是女性身份,而是堅強、韌勁、不堪困擾的勇敢。另外看多了李敏鎬霸道總裁的人設,于是人群中當他第一眼看見女主就霸道總裁上身,英雄救美,多少讓我覺得瑪麗蘇了,緊接著他占據了女人的身體,在那個時代背景下,妥妥的渣男好嗎?原來霸道總裁回不去了……
雖然李敏鎬那條線確實瑪麗蘇,但是好在影調和敘事技法沒有太掉價到偶像劇那個質感,希望不要爛。韓流沖擊巨大,以至于流媒體愿意投錢拍韓國移民的故事,幫著韓國文化帶流量。回想起清朝,曾經有中國移民赴美挖礦修鐵路采礦,他們是中國第一代赴美移民,而這段歷史比韓國移民史更早,卻從未被嚴肅地影視化過,你可以說美狗根本不把華人移民當回事,但是連我們自己都沒有正視過這段歷史。所以看這個劇的時候,內心充滿了無限羨慕,沖著這個意義,我就要打五星。不過看到評論區里面還在吃著侯孝賢的老本時,只能感嘆四字“故步自封”。
喜歡女主不低頭
韓國版《人世間》
跟網飛的《魷魚游戲》《少年法庭》不同,本劇完全就是一部美國資本主導、好萊塢工業體系之下、披著韓國外衣的美劇,劇作水準沒得說,敘事手法相當老道,開篇多條時間線交疊推進,中和了平鋪直敘的沉悶和緩慢,英日韓三語并行觀感也很新鮮。蘋果的劇一直都有貪多嚼不爛的問題,這部開局也明顯埋下了不穩定因素,戰爭、民族主義、移民身份認同、女性意識、家族羈絆、職場商戰、全球金融體系、時代變遷…想說的東西實在忒多了,不翻車簡直就是Mission Impossible,只要能兜住一半以上那都妥妥是神劇了……毒奶一下,希望后期別崩得太難看2333
The KK show安利。質感拔群。皮膚質感、語言、聲音都做的一流。這不是韓國人的美國夢,這是一群失家之人,一個世紀尋找根系的史詩。不知道趙婷有沒有在看。瞧啊,韓裔二三代移民已經在奪回語言了。最終看完感觸:只拍8集,高能混剪感太重了,如果沒看過原作小說,只看劇有極強的“預告片”感,為了“不無聊”,削弱了正敘的力量,導演的掌控力不行。很多段落能看出主創對原作過度自省自查部分在做有效改編,試圖講好“我們如何解除生而有責的重擔,重獲自由?”但太淺了,歷史講的不好,太多詞在用嘴講了,尤其是我最想看的白以撒受難和白諾亞自戕,還是沒講好。配合《意外的旅程》疑似有一種韓國人努力終于開花結果的積極面貌,還挺有趣。
一開始以為是勵志大女主年代成長史,李敏鎬出來后畫風逐漸變成霸道大佬愛上我和天降備胎為愛守候,多少有點瑪麗蘇了
單集質量參差不齊,第四集封神,其他集起起落落。即便如此,還是羨慕了,這樣的國族悲喜,一粒塵一座山的故事,我們永遠只能借著東亞另外兩國的講述來想象自身……
三集看完,該怎么形容呢,震撼、共鳴、心靈盛宴。這里我絕對不是要說多么跌宕起伏的情節或者激烈刺激的場面,而是表演、臺詞、音樂、甚至演員的呼吸,像無數根看不見的線拉扯著我,像眼淚流進了嘴巴里的那種酸澀,一層層浸潤到我的身體里。我相信所有在國外生活過、或者在生活中遭遇過不公待遇、為求得更好的生活而奮斗,亦或者只是旁觀過的人,在看這部劇時都會有無數次的共鳴和激動。它不是多么特殊、多么驚奇的故事,也許只是無數家庭的縮影,但是它是偉大的!這是一篇真正的史詩,是一部難得的杰作,它真實卻震撼,平凡卻偉大。
初次讀到李敏金的原著就覺得很是驚艷,僅僅500頁左右的篇幅;就能將三代人的夢想、感傷、遺憾、愛、悔恨、苦難緊緊地揉在一起,跨越了世代,超過了地理界限,去訴說那些感動也不可思議,殘酷卻又蕩氣回腸的故事。到了劇版,Soo Hugh的掌舵,郭老師如常散文詩般的呈現和全知泰的濃重風格,金英玉、Jimmi Simpson…它盡可能地集結了最強的力量來還原和創造她筆下史詩般的質感,讓文本與成品互相成就。于是它也不僅僅只有重述,更決意大膽地跳脫出它的結構,將時間線打亂;專注一個歷史事件,形成現在與過往的絕妙互文;埋下更多的線索,也架構更多的敘事世界。允許片刻傷感,深埋無窮希望;它是關于“時間”一首絕妙的詩,也是對“現在”最好的注解。
季末采訪中一位老奶奶一邊微笑著一邊講,中途閃過要淚涌的哭相,但又馬上笑起來。她說我兒子現在也努力地工作,兒媳婦和孫子們都很好。啊~我想要成為那樣的老奶奶,歷經苦難但還是微笑面對生活。
居住海外人會懂的對于身份的認同和自我思考
少女第一次嘗到白米的味道,是母親為出嫁即將去異國的女兒在市場艱難的要到了兩碗白米,她想讓女兒記住這塊生養她的土地上長出稻米的味道。幾十年后,少女成為了老婦人,在異國嘗到了來自家鄉的大米,和第一次一樣落了淚。
事實告訴你不要相信什么口碑爆炸,整個一集都在講一些爛俗的梗,可以說毫無亮點。(也不能這么說,敘事挺好的。
站在媒體的對立面,如果這種時代三代成長劇只需要輕輕換皮追逐美國夢的話,那《一把青》和《血觀音》應該拿無數個口碑爆炸,而不是默默無聞,對于“史詩” 的誤解應該問過《教父》了嗎?這應該是韓國的《悲情城市》,或許都算不上。
人,其實就像柏青哥里的彈珠,被時代這個重力拉扯著,在命運調校過的釘子間來回碰撞,最后落入幸福或者不幸的深淵。
三集看完,真心不錯,雖然是閃回式的片段,但是完全可以理解,三代和一代的碰撞在閃回中體現的淋漓盡致,演員演技真好,第一集被小順子的哭戲感染,金敏荷把青年順子的懵懂天真演的惟妙惟肖,李敏鎬完美詮釋了漢秀的狠渣和深藏在心里的故事感,正如制作人所說兩人真的有那種化學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