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裸導演第一季

這部劇的劇情和場景鋪排有無數槽點，但它要抓的不是一個A片導演的成功之路，甚至不是所謂的性解放，而是一種昭和感。

已經有很多人說到，劇情讓人想起無數個“美國神經病人”主題的電影，如《華爾街之狼》、《夜行者》、《不勞而禍》。畢竟“美國夢神經病”幾乎是一種類型片，其根源都來自亞瑟·米勒的《推銷員之死》。

這種劇都圍繞著一個瘋狂想要名利的男子，自認為抓住一個絕好的機會，為之瘋狂努力，以至于陷入荒誕的境地。

最好的例子反而來自一個爛片，麥克貝的《不勞而禍》。里面的人打了一肚子雞血，每天念叨著“no pain no gain”，但他們認為人生成就來自練肌肉，只要健身健到位，名利自然來到。之所以舉這個例子，是因為這個觀念太美國了，以至于在世界上其他人看來，它已經超越了荒誕的范疇，而完全是瞎編。

《全裸監督》也是一個《推銷員之死》型戲劇，在東方它有一個獨特的稱謂——“昭和”。

這里的“昭和”是個動詞，造句：“我們去昭和”。

一個很昭和的例子，是主人公在警察來抓他的時候，開始瘋狂逃跑。本來警察沒打算在他孩子面前給他戴上手銬，可是他非要逃跑，讓一起平實的非法出版物查抄事件，在孩子們眼前變成大逃殺。他想逃到哪里去？為什么認為能逃掉？下一步打算怎么樣？逃走是不是讓事情更糟？這些都是無所謂的。就是要逃。

因為被抓住，我就不能功成名就了。

那是個日本人還有性欲的時代。

本劇最成功的地方，是在街道、房屋、生活形態、語言、精神狀態等所有方面，完美呈現了昭和感。

一個超級有趣的點，是當主人公去夏威夷拍片的時候，在日本顯得很“大”的他，突然變小了。這甚至不是劇情有意而為，只是他的“變小”就那樣呈現出來。

主人公的“大”是全方位的大，巨大的夢想，生猛的沖擊力，對女優的照顧包容，不怕黑社會，面對巨款面不改色，可能那里也很大。一到夏威夷，即使只是美國偏遠的一個小島，即使只面對一個金發過氣A片演員，他的氣勢一下都沒了。

他甚至沒有親自上陣。

美日貿易戰中，人人憤憤不平，主人公想了一個好點子，要去珍珠港上空拍A片。對，這是自慰。

然而這場自慰，他甚至沒有上場，只是在旁邊看看。

如同他的妻子偷情被撞破，他反而像理虧的一方，躲在墻后偷看，捂著嘴害怕發出聲音。

這場戰爭，怎么能贏啊？

即使在昭和中的日本，自身定位也是“小”的。

然后，所有人都認為平成會是一個性欲繼續旺盛的新時代。

這部片在我看來就是日劇一貫的風格【熱血】，經過重重打擊后，男主依舊做同一個行業，其實就是整個世界對日本人的看法【堅持】。

【以下算是劇透】

男主最開始賣不出東西，家里住的小破房，跟師傅拜師學藝之后，變成銷售冠軍。開始遇到了生活第一坎，中年危機，性生活不行，老婆演的滿意其實很失望，發現老婆出軌各種高潮，把老婆趕走；

之后，遇上了賣小黃片的男二，利用自己銷售知識（霧），開了47家分店賣無碼小黃書。又遇到了人生第二坎，分了本地大佬的蛋糕，加上無碼小黃書違法，被大佬送進監獄；

出來后又繼續從事日本色情行業，拍三級片，繼續威脅本地大佬的生意，受到了重重打擊，碰到了女主，（女主應該不是化妝師吧，我猜），女主是個追求美的女學生，（這部片有個點我不是很喜歡，女主不是為了錢才去拍三級的，我覺得她就是想拍出自己高潮的樣子，但是這部片的導演把妹子設定成為了去意大利留學才拍的三級，其實一點都不符合女主的人設），女主跟男主拍了一部三級，女主的處女作，被本地大佬做的行業規范擋住，一直不給售賣，然后去美國夏威夷拍片（日本人真的對夏威夷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出國就去夏威夷），被當地警察抓，進了監獄。而后男主的同胞們為了救男主，做各種事情籌錢，最后還是靠女主上前線宣傳自己的片子，賺了一半，男二去了黑澀會，借了一半，籌到回日本的費用。

看這個分數就知道，我幾乎是非常失望的，對于一部比較擦邊的作品，加上網飛的招牌，原本以為能夠稍微深刻一點，沒想到噱頭滿滿的背后除了口號式的熱血，就只剩下任人安排的凄涼。論紙醉金迷，又不及華爾街之狼的一半，這里不說劇情，單純說說本來想看到的東西吧。

題材，其實已經踏入了禁忌的領域，但是又仿佛是圣誕老人的謊言和皇帝的新衣一樣，所有人都心照不宣。黃賭毒三害，你可以一生不賭，一生不吸毒，但是絕大多數人都做不到一生不行男女之事。所以，黃的界定尺度就要把握的格外細致，否則就會三觀不正而被大眾唾棄。賣淫嫖娼涉及到人口買賣與人權，至少在我國算是絕對的禁忌。而AV作為模糊的灰色地帶，頭上時刻懸著一把游移不定的利劍，全憑暴力機關的利益所左右，具備周旋的余地。

本片的應對措施是想從腎到心，上價值無非兩種，一類是宣揚釋放人類原始欲望，解放天性；除此以外，則是一種自我接納。從性壓抑，到發現私生女身份的崩塌，黑木華的自我接納幾乎是一種自省，其實在拍片前就已經通過留腋毛的方式進行抗爭，導演一句兀自哭戲，不過是堅定了她內心的堅持；挖角過來的女優也是，片子一直在渲染拍假戲，浮華的生活下空洞的靈魂，但是釋放自我之后的真實出演，是否有被自己接納呢？沒有交代。

比較令我失望的是男主的刻畫。美國艷星的話點出了冰山一角，水平低劣，余生都將在自負中郁郁而終。而他只知道喊著用色情改變世界，不加任何修飾。我只是很好奇，他真的了解市場嗎？從業績不好的銷售到紅極一時的領頭羊，他至少學到了恭維的力量。但是這些表面功夫和賣片幾乎沒有任何關系，由于自己能力不行，導致老婆跟人跑了，他認識到是要展現美好的性愛？之后這個人物轉變成了莫名其妙的偏執狂，同時仿佛一夜之間通曉了刺激情欲的不二法門。如果真的很厲害，為什么老婆又跟別人跑了呢？最迷的是后期的所有走勢，都和一個銷售的思維相悖，完全不顧及市場規律，這種成功真的只有上天和編劇的眷顧了。

最令我失望透頂的是對普羅大眾的描繪。驚嘆于巨大利益的同時，不得不把目光轉向那些消費人群，舉目望去，不是在雜志上用黃油搓碼的呆頭呆腦思春男生，就是歪瓜裂棗營養不良的豆芽NEET。如果真的只有這些人在消費，怎么可能有如此巨大的利潤？

嘴里說著人人都要追求性解放，實際拍出來卻還在丑化消費人群。仔細想想，之所以這個市場這么大，是因為普羅大眾不論是誰，都或多或少的對現實的性行為存在不滿。也許是青春懵懂，發育卻不能偷食禁果的青春期少男少女；也許是長年找不到另一半的孤寂靈魂；也許是另一半性冷淡亦或無性戀而偶爾痛苦掙扎的不得已；也許是喪偶或對方年老色弱，難起性欲的獨自守候。這可能是在地鐵里和你擦肩的每一個人，而不是躲在陰暗角落里腐爛發霉的猥瑣齷齪。中國的成人商店，大瓶子和她朋友抱著好奇的心態看過一圈，門可羅雀。日本的成人用品商店，我和寧桑領教過，不乏潮男靚女，普通情侶與上班族。就是這樣的一群人在消費，為這些造夢人買單。就好像NBA的火爆在于大部分人不能跳那么高，沒有那么好的身體協調能力，無法投籃那么準，只能寄希望于他人。AV實際上就是給對性有所追求的人群一個夢，讓他們感同身受的去體會世界的某個角落，也許還有更加極致的感官體驗。這甚至是一種開化，就好像是驢得水里任素汐對于銅匠來說就是一種開化。這絕不是一個小數目，大瓶子總是說有90%的女性無法在性生活中獲得高潮，如果所言非虛，這就占了全人類的小一半。

可能得益于小眾就是高級的錯覺，總有種思潮，認為禁欲，性冷淡就是高級的，有著正常欲望的異性戀就是俗不可耐的。在人們紛紛呼吁接納自己是LGBT，性冷淡的思潮中，卻很少有人站出來大聲宣布，我就是欲女，我是種馬，仿佛這些就意味著淫蕩下賤，甚至和智商低下的固有印象掛鉤。好在片中有意無意的還是浮現了一絲烏云，那是黑木華接受采訪的間隙，主持人仿佛在介紹怪物一樣的說，大家今天有服了，能看到這么淫蕩的女性，黑木華眼中失神的落寞，詮釋著人群最丑惡的矛盾：當年求種像條狗，擼完怒罵女優丑。

從走腎到走心，片子貌似上了一層高級的濾鏡，但是從走心回到走腎，請多多少少再接一下地氣兒，讓人真正的認識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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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山田孝之的戛納電影節》到《全裸導演》，只是一個偽紀錄片到Netflix傳記片的轉變，是藝術片殿堂到成人電影野史的拾趣，是大雅到大俗的題材跨越，然而，他了不起的地方在于，這兩撥觀眾，好比兩個不同的磁極，恰好是最最挑剔的一群影像觀眾。

藝術片影迷盤踞在豆瓣，常年上演一些打分吸睛、短評出位的行為藝術。至于和三級片，小電影，還有馬賽克打交道的觀眾，更經常上演滿世界求種、看后秒刪的無情操作。要服務有道德潔癖又追求完美、靈魂開花的這伙人，不來點干貨是不行的。

總是，作為一名演員，山田孝之這幾年，是結實地刷爆了存在感。《全裸導演》的風向，戛納劇時候已經有了苗頭。山田孝之一心要說服長澤雅美，接受脫戲。再到《硬核機器人》，山田孝之真的開始赤膊上陣，揮汗如雨。 作為八集的網劇，《全裸導演》的導演之一，是《百元之戀》導演武正晴（掛名的是最好看的那幾集）。演員表里，還有滿島光（《愛的曝光》）的弟弟滿島真之介，柄本佑（《你的鳥兒在唱歌》》的弟弟柄本時生。

中川雅也教做人

惡棍三人組的演員，國村隼（《哭聲》）和石橋凌（《切膚之愛》）是老熟臉。值得記一筆的，是中川雅也，即Lily Franky，利利·弗蘭克。國村隼身邊，總是跟一個最霉傻小弟。石橋凌邊上，也老帶著一個最美女助理。只有中川雅也，放松自在，享受著solo獨角戲。

中川雅也乃是枝裕和電影的常客——從《如父如子》到《小偷家族》，你很難不記住他。中川雅也有個厲害至極的頭銜（眾多職業之一），他還是日本AV學院賞的名譽總裁。有公司專門給他量身定做，拍攝白金VVIP版作品，只供給他一個人看——是枝裕和電影，顯然不會告訴你這碼事。

這三個家伙，不僅是山田孝之藝術道路上的絆腳石，還互相勾結。他們也牽扯出了控制成人電影產業的三叉神經。一個代表不見光的黑幫，地下作業。一個是壟斷資本和審查委員，打擊中小公司。一個黑??惡法，貪污受賄，肆意篡改游戲規則。

進入《全裸導演》正題之前，有必要回顧下有成人電影之前。人類主要通過哪些方式，來獲取刺激快感。兩大類，文字和春宮畫。樸贊郁《小姐》里，兩種方式已經有真人演繹，是高級節目。《小姐》也是中川雅也很欣賞的一部情色片，他認為韓國電影在情色片上，已經壓制了日本。

攝影術出現以后，這一類刺激圖像，得到了廣泛傳播，并有了《花花公子》或者《龍虎豹》這類成人雜志。《全裸導演》，就接上了這波浪潮的最末端，那差不多，是快到1980年的故事。 山田孝之飾演的村西透，在日本成人影像發展歷史上，確實有一記功勞。盡管自傳類的東西，少不了自我美化。他親身上陣，真刀真槍的演出，也引發許多爭議，甚至被投入美國人的大牢。這些故事，就構成了《全裸導演》的主體內容。

值得一提的是，許多人看到山田孝之扛著攝影機，脫到只剩一條內褲就上陣，差不多就是玩一鏡到底不帶切，邊上的攝影、燈光、錄音，幾乎是草臺班子——有時候還要兼任演員，不免覺得兒戲，認為他大概在拍《攝影機不要停！》，開什么昭和男兒的熱血玩笑。

但事實上，當你回看日本1980s的錄像帶，無論是粉紅電影，還是這些更加粗制濫造的成人影像，它們本身就意味著制作上和技術上，不太過關。尤其是在畫質一項上，今天感受過4K、藍光、1080p之類畫質熏陶的觀眾網民，絕對無法接受那種分辨率。

片中也時不時拿希區柯克去世，黑澤明帶的帽子和墨鏡做迷影梗文章。這也不是故意向影迷諂媚。日本導演里，在行業不景氣，制作方式大改變，紛紛下海，拍粉紅片謀生度日。黑澤清（《神田川淫亂戰爭》、周防正行（《變態家族：長兄的新娘》）等人，正是通過這種方式，獲得執導長片機會，再成為后來的大導演。

再有劇集中，成人電影的制作潮流變化，也是一大主題。最簡單的，如要例舉最新制作潮流變化，大概就是鑒黃師出沒的Pornhub，包括遭人詬病的AI換臉技術，連帶VR體驗的刺激方式，已經是過去時代所不能想象的。《全裸導演》在記錄的，是手工作坊時代的成人電影，制作模式僵化，束縛多，審美落伍。再就像片中人物所吐槽的，那個時候，日本已經被歐美甩開了一大截。

昭和最后十年，也是日本泡沫經濟的高峰。簡單說，就是人們口袋里錢很多：買買買，飛飛飛，動不動夏威夷。推銷英語教材的山田孝之出場了，他只是個不懂話語術的大叔，業績差，還要養家糊口，上有老母親，下有兩個娃。最悲慘的是，還被綠了。

這時候，部門里的銷售冠軍，一位靈魂導師出現了。他所展示的推銷話語術，跟山田孝之后來賣雜志、拍片子差不多是一回事。第一要義，都是了解受眾的需求。如果沒有需求，就制作需求。

《全裸導演》，就以“日本合伙人”的創業形式開始了，他們在北海道紅紅火火，大開分店，引起了大佬的注意。然后是打擊報復，山田孝之被坑，第一次進班房。

與這條線索同步發生的，是一個飽受家庭控制的女大學生，她牢牢被束縛在母親身邊。這位女主角，經過一番陰差陽錯，很快就會成為藍寶石影業的繆斯女神。 許多人把《全裸導演》封為熱血勵志劇，我是不太同意的。本劇有光鮮成分，也有暗戳戳的男人心理滿足（就像錄制電視節目的廣告時間插曲）。劇集后半程，幾乎不太有拍攝現場的故事，而是圍繞資本、黑幫、警方的作怪而展開。

雄心萬丈、光環大開的山田孝之，也在夏威夷被歐美女星羞辱一番，貶為史上最爛的自慰（飛機）片。他因舉報，再次進了大牢，還被獄霸菊爆。成人電影的活色生香，也抖露出被黑幫控制的歌舞町殘酷奇聞，那個世界的運作規則，差不多就是許多人對這個行業不得好下場的想象。一直到全劇結束，山田孝之并沒有成為行業大佬。更絕的是，黑幫沒有垮，黑??沒有抓。大家一起看著昭和落幕，步入平成。

還有人，把《全裸導演》看做小李子的《華爾街之狼》。說實話，除了耳聞金融圈的氵?舌乚程度，堪比成人電影片場之外，暫時沒有太發覺，它們之間有太多相似之處。尤其是在藥物上，《全裸導演》還是持堅決的否定態度。 全劇高光亮起且縱情可歌的一幕，是重演火車便當的橋段。那種赤條條又玩到點的酸中帶爽，爽中有酸的人生滋味，似乎是日本人才能拍得出來（盡管我認為這部電影是喜劇基調）。說到底，對人類而言，性，不外是高級形式的情感慰藉。

山田孝之不茍言笑的認真姿態，與森田望智的天真爛漫放得開，他們各自的人生軌跡和對手狀態，是《全裸導演》的最大看點。至少在“我命由我”的人生口號上，他們在此之前都飽受社會身份角色壓抑，投入到AV這個片場，都要藐視社會道德和游戲規則，一覽無遺地去展示自己。

沒被滿足的人妻只是引子，按部就班的生活只會摧毀北海道的中年大叔。那一綠幕，和去年何蔚庭導演，臺灣電影《幸福城市》中，李鴻其綠了的橋段，一模一樣。結果，可憐的年輕人，被少年時代母親那句“記住，做一個好人”，毀掉了一生——生生叫人看出了“好一個五千年的性壓抑”。

一把年紀的山田孝之，以不服輸的中二姿態，告訴自己對這個世界很重要。固然，這個被許多人解讀出來的，名為熱血啊勵志啊的東西，挺重要。

更重要的則是另一回事情。為什么這套劇，叫《全裸導演》。說實話，多少人會對一個全裸的幕后人員——哪怕是統領者導演大人感興趣呢，那多半讓人聯想到大腹便便，或者是低調發育。用奧遜威爾斯的話，我可以不小心看到藝術家的下體，但別讓我看他跳脫衣舞。

所謂全裸，大抵就是全盤托出無保留。但無保留帶來的，就是人無完人。山田孝之的許多做法，砸重金去夏威夷，被證明是失敗惡搞之舉。他是否有行自己方便之說，一直拒絕被控制，是否等于另一種獨裁。這些話題，都沒有交代完畢，怕是等著后面幾季（如果有），但村西的原型人物，在1990s的日本，依然折騰不休。如今也在instagram上，給《全裸導演》這劇打廣告。

面對最近低迷，敗壞胃口的院線片，如果你時間夠多的話，不妨拿這部劇，來殺殺時間——也是一舉兩得。

昭和AV電影史

一部合格的傳記影視劇。

關于主角村西透和黑木香我不想多做討論。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男二荒井敏，一個有著一身惡習的小混混。他沒有村西的才華和魄力，也沒有其他人那樣的素質修養。但他卻是劇中最真的人物。

從初遇村西開始，他就一直追隨在他左右，跟他一起賣雜志，和他一起被捕，他見識過村西的風光，也跟他經歷過落魄，然后又跟隨著他一起東山再起。只要是村西的想法，他一定支持；只要是村西的要求，他一定照辦。

只可惜，再一次東山再起的前夕，他被踢出了局，因為他為了救村西而壞了規矩。

在劇中荒井敏一共有兩次痛哭流涕，一次是被黑幫大佬當面殺人嚇傻的時候，那時他為了救村西，只能往前走；第二次，是因為他之前的錯事被踢出局的時候，這回是他最敬仰的村西親手斷了他的希望。

目測第二季時，我們將看到一個黑化的荒井，那個未來的可恨之人，在第一季我們就已經看到了可憐之處。

就在一個月前，HBO出了《亢奮》的時候，幾乎全網都在高呼HBO教Netflix做人。誰知道時隔不過一個月，風水輪流轉，換成Netflix來教HBO，什么才叫勁爆。

《亢奮》

對于大部分經歷過青春期躁動的男生來講，可以不知道蒼井優但很難不知道蒼井空，可以不知道長澤雅美但對長澤繪里美可是熟悉得很，可以不知道橋本愛但肯定聽過飯島愛。廣大宅男硬盤里的豐富內存都或多或少得益于一個人，村西透。

山田孝之飾演村西透

今年暑假，Netflix聯手日本導演武正晴，一口氣推出全季八集的日劇《全裸導演》，將日本一代AV帝王村西透的故事搬上屏幕。從一無所有的英語教材推銷員，到憑本事發家致富挑戰權威，一生拍過超3000部愛情動作片，檢閱超過7000個特定女演員私處的行業改革者，溫馨提示各位看之前請自備紙巾。

以下內容涉及劇透，敬請留意。

繼湯淺政明《惡魔人》之后，Netflix再次與日本導演合作，這次相中的是價廉物美的武正晴，影迷們較為熟知的應該是其與安藤櫻合作的《百元之戀》，聯合創作的還有《下眾之愛》的內田英治以及《春天來了》的河合勇人。他們在日本影視界都是出了名又快又好的導演。

《下眾之愛》

《春天來了》

在這部《全裸導演》中，除了日劇典型的精準剪輯之外，因為美式作風的滲入，同時也一改日劇中冗長拖沓的毛病，節奏變得飛快。用頭兩集的時間完成前戲，將村西透從一事無成的英語教材推銷員，到苦練銷售大法，再到人生遭遇失業、老婆出軌的打擊后，另辟蹊徑賣色情雜志的過程，一路開掛。

開啟人生新方向的村西透（山田孝之飾演），馬上就找到了“情色合伙人”，痞痞的分銷搭檔阿敏（滿島真之介）以及出版社長角川（玉山鐵二）。三個人從無碼寫真一直干到無碼錄像。做大了被抓，抓完放出來繼續干，越挫越勇，從不言敗，簡直是日本泡沫經濟時代的實業楷模。

如果有人反駁說，這不就是個販賣情色的利益主義者嘛。村西透在立志站上行業頂峰時就高喊出口號“我要販賣的是人類的欲望”；甚至在第一次被捕時就對著警察質問，“拍下人類最原始的模樣很猥褻嗎？”

村西的成功并不是偶然，在立志成為成人導演前，就在銷售行業打響名堂，行銷方面經過千錘百煉的他絲毫不敢輕視大眾的“庸俗”嗜好。通俗化的東西反而是提高銷量的最佳手段。對執迷于出版或電影攝制的人而言，這種“俗人的嗅覺”非常寶貴，因為它有可能創造出新穎的表現手法。

除此之外，村西還是個活學活用的靈感捕捉者。在第一次事業低谷時，和小酒館老板娘一夜露水后，赫然發現愛情動作片不應該拘泥在動作上，“必須滿足對方內在欲望”才能激發出視覺上更加噴涌的刺激感。

擺脫傳統的束縛，迎合觀眾嗜好的結果，刺激演員的內在欲望，就使村西的作品超越了大眾的需求，戲劇性地升華為一種全新的“畸形肉欲”。從上世紀八十年代中開始，村西的名字開始頻繁出現在大眾傳媒，尤其是成人類別的雜志上。

村西以一種不講攝影技術的粗獷紀實手法，對女性的性貪婪和狂野進行了栩栩如生的描繪，一舉征服了影像發行老板和宣傳方。特別是那種與成人影像截然不同的歇斯底里般的女性反應，在當時看來令人耳目一新，某個程度上來看，開啟了女性性表達的先河。

村西在拍攝SM紀實片的過程中，無意識地展現出了女性一種嶄新的性反應，這便是《我愛SM》中黑木香的表現。面對女性這種夸張的反應，村西則是帶著鼻音發出夢囈般的“真棒啊”、“爽死了”的聲音。

村西在自己的著述中這樣寫道：我并不是刻意這樣做的……這種話只有極度興奮時才說得出來啊。必須在雄起的時候，用語言對女方進行挑逗，同時用攝像機拍下絕妙的表情，這的確是非常難啊！

不僅如此，村西還親自上陣，穿條大白內褲，扛著攝像機，身體力行地貫徹“不親身上陣當男演員的導演拍不出好AV”。

他這種離經叛道的“行徑”一開始讓人相當反感，然而, 就像烈酒和辛辣的煙草讓人上癮一樣，時間一長，觀眾漸漸發現視角焦點的微妙轉變。將觀眾視角嫁接在男演員/攝影師的角度上，直視女演員們的傾情表演，這也是錄像帶時代難得的“VR”式體驗感。

從此AV在日本家喻戶曉，成為一種社會現象。影片展示的都是鼎盛期的村西那種庸俗、帶有解構性質的雜耍式編排風格。

然而，面對村西帶有暴力虐待傾向的前戲，黑木表現得格外興奮。她在這種挑逗下異常沉醉，還順從地按照村西的要求，嗚嗚地吹響那不上檔次的貝笛，把觀眾們帶入到滑稽與瘋狂混雜的莫名興奮之中。

如果看到這里大家以為村西導演是一副色老頭的形象，在劇中代替觀眾視角去意淫女演員的話，那估計得叫您失望了。影片反其道而行之，村西的形象非但不猥瑣，反而從頭到尾都是嚴肅的理論實踐者。

從構思劇本到實際拍攝再到后期制作，村西導演都是本著藝術至上品質優先的良心制作，了解市場脈搏，洞悉觀眾心態，引領大眾潮流，以最磊落的誠懇去滿足客戶們最猥瑣的需要。

沒有感覺，空有欲望，一點都不有趣。（Netflix原字幕是“沒有覺悟”，但筆者認為這句翻譯一點都不信達雅）。這是之前從未曾得見的sex的盛宴，壯烈而瘋狂，赤裸裸的行為，甚至帶給看客們由衷的感動。

劇中的黑木香要追求自由，表達自我時，勇敢地撕掉女性固有社會標簽時。村西會誠懇地回應她：我要和你共創新時代，掀起陰jing和陰hu的xing愛革命。

劇中的黑木香原型就是橫濱國立大學的學生，年輕貌美氣質上佳，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特立獨行。在拍AV以前，她還出演過同校學弟的電影。

這位學弟后來成為赫赫有名的純愛電影導演，在中國也有很多擁躉，那就是拍出《情書》的巖井俊二。在后來的采訪中，巖井俊二曾經談到：黑木香在學生時代就以性格特立獨行聞名，她會去拍 AV，一點也不稀奇。

然而世事總不會這樣一帆風順，對抗得了偏差執法，抵擋得住行業老大打擊的村西，最終還是與搭檔阿敏以及繆斯黑木香分道揚鑣。伴隨日本80年代轟轟烈烈的泡沫經濟，村西的事業從無到有，又隨泡沫破裂，在平城時代落到低處再無起色。

武正晴在訪問時說：情欲是生命的活力源泉、最重要的組成部分。這是我無論如何都會堅持的觀點村西透和黑木的反抗和突圍正是被情欲所推動，迸發了各自最大的能量。他們也因此走到了人生最光輝的時刻。

在筆者看來，這部披著情色噱頭的劇作，根本就是徹頭徹尾掛羊頭賣狗肉，全身上下散發著正能量的奮斗劇。姑且勿論村西透的發家史是否踩在了法律的邊緣，最起碼在穿著大白內褲的山田孝之的演繹下，簡直就是越挫越勇的硬漢。

相對于武正晴的執導而言，《全裸導演》的完成有賴于一眾演員的奮身出演。尤其是飾演村西透的山田孝之和飾演黑木香的森田望智，皆為藝術奮不顧身，一絲不掛奮力肉搏，敬業程度嘆為觀止。而筆者最喜歡的角色，不是主角而是第一男配滿島真之介，難以想象還真有人可以帥得這么猥瑣。

而其余得配角，也薈聚了日本影視界排得上號的腕兒，《小偷家族》的父親中川雅也在劇中飾演警視廳警察，《挪威的森林》中的玉山鐵二，老牌演員國村隼，《反情色》中的冨手麻妙，《大叔的愛》中的吉田鋼太郎等等。

拋開劇集來看，Netflix再次嘗試與日本電影創作者合作這點其實也頗值得玩味。在日本影視行業忍受了長期資金短缺的今天，海外資金的加入，不僅給了創作者更大的自由度和發揮空間，某程度上也意味著對東寶獨大的局面的打破。

隨著日本創作者走出創作低谷，在第二維度另辟蹊徑，Netflix的加入也許是又一次爆發的新機會。

作者| 小飛俠；公號| 看電影看到死

編輯| 騎屋頂少年；轉載請注明出處

有的人，表面上說自己對女性沒有生理反應，私下卻親自上陣拍攝成人電影。

表面上夜間出行是為了關愛絕癥少女，實際上是買醉勾搭寡婦老板娘。

表面上在在鈴蘭打打殺殺要制霸鈴蘭，實際上是為了賣他的《鈴蘭》步兵。

表面上支持索尼是為了買PS4，實際上卻買了攝影機拍AV

當然始終如一的，是他始終喜歡巨乳

喜歡親親

喜歡人妻

以及亮出自己的勇者短刀

和被吸

1948年9月9日，日本福島縣，一個男嬰呱呱墜地，比香港歌手許冠杰小了3天，比寫《冰與火之歌》的喬治·馬丁大了10天，父親為他取名草野博美，意思是繁榮之美、大方美觀。

這一年，保時捷公司成立，南京大屠殺犯被槍決，大韓民國建立，[哈姆雷特]拿下奧斯卡最佳影片。

草野博美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也會和電影扯上聯系——如果成人錄像片也能算作電影的話。

當然，也不只成人錄像，還有最近大火的網飛的新劇《全■導演》。

主演是山田孝之，導演是執導過[百元之戀]的武正晴，背景是80年代，講欠債50億、有7次犯罪前科、被美國當局判處370年徒刑的草野博美，和朋友一起進軍成人錄像界后的戲劇化人生。

按中國人的說法，草野屬鼠，為天貴星，性格伶俐，利欲心強，頗有成就，中年風調雨順，一切所謀遂意，但貴星太多，需防欺人太甚。

的確，自出生后，草野博美一家就一直窩在福島縣最貧困的那一條街。

初中時，朋友的父親因地震死在建筑工地，草野去參加葬禮，親眼見到朋友蜷曲著后背，泣不成聲。自那以后，草野就再沒有在學校見到過這位朋友，“只聽聞失去收入的一家人離散了。”

而這只是他見過的無數因貧窮而離散的家庭之一。

因為此，在草野心里，貧窮是一切不如意的根源，是比“妖怪、暴力團和朝鮮更可怕的東西”。

于是，從縣立工業學校一畢業，他就做起了英語會話教材和百科全書的推銷員，以巧妙的推銷方式，一個月賣出去40套，最多的時候一星期可以賣20套，成交量位居全公司第一。

當應屆生平均每月拿2萬日元(約1279RMB)時，他已經達到了空前的150萬日元(約9萬RMB)。

這是一筆相當奇異和巨大的收益，巨大到可以讓他戴100萬日元(約6萬RMB)的手表，吃5000日元(約300RMB)的午餐，“如果眼前的烏龍茶讓我以500甚至1000日元賣出去的話，我也能賣出去。”

??草野博美和女優們

盡管沒幾年，他就把這套話術一股腦兒全用在了成人錄像片的女優身上——那就是后話了。

01

1978年，草野博美在北海道做游戲機銷售。

一次，他去新宿參加游戲機發布會，見有路邊攤擺了幾本成人寫真集，上前一翻，便毅然賣掉了自己的游戲機事業，將所有資源投進了成人寫真生意。

打廣告，招木匠，自己當模特。僅75天，他就開了48家分店，占市場份額的7成，自己也躍升為北大神田書店集團會長，人稱“成人寫真帝王”。

最火的時候，草野博美說，“札幌東警察署旁邊也有店鋪開張。”

彼時的他還不知道，自己其實很快就會在另一個領域里也稱王——“成人錄像片帝王”，只不過那時，他已經不叫草野博美，而改名“村西透”了。

??村西とおる，原名草野博美，日本著名的成人錄像片帝王

1983年，草野博美創辦了寫真雜志《スクランブルPHOTO》，主編是本橋信宏。

就是這個男人，把草野的職業生涯寫成一部小說，取名《全■監督村西透傳》，后來被網飛買下版權，改編成最近很火的一部劇《全■導演》。

??《全■導演》官方橫版海報

其早年賣英語教材的經歷，在這部劇中也有出現。

??《全■導演》第一集還原了村西透早年做英語教材推銷員的經歷

山田孝之說，他踏進演藝圈20多年，經常被問“你什么時候能當導演呢”，問的人多了，他便敷衍兩句，“如果有想拍的東西的話，就會當了吧。”

而這一次要在《全■導演》里扮演村西透，他說，自己終于可以帥氣地回答：“我是成人錄像片帝王村西透，我不接受提問，再見了。”

??《全■導演》，山田孝之飾演村西透

有道是月滿則虧，水滿則溢，本橋信宏怎么也沒有想到，《スクランブルPHOTO》創刊未久，北大神田書店集團的資金周轉便突然惡化，被迫停刊。

??《スクランブルPHOTO》雜志僅有的幾期封面

??《スクランブルPHOTO》第一期內頁：中森明菜の中學生時代の修學旅行；最后一期內頁：山口百恵，水沢アキ, シュガーのミキNUDE

草野博美也因涉嫌販賣猥褻圖畫，在經歷通緝與逃亡后，于1984年3月被捕，判1年5個月有期徒刑。

這一年，日本錄像機的普及率是18.7%，電視機的普及率接近100%。

入獄的草野博美已經感到，繼英語教材、游戲機和成人寫真之后，他人生的第四個風口——成人錄像片，就要來了。

這是一種天生的敏銳嗅覺，像一個瓜農只靠手就能精準地掂量出這只瓜幾斤幾兩，菜農只需夜觀天象便能推測出明日幾時播種幾時插秧。

草野博美出獄后，不，應該叫村西透了。

——所謂“村西”，是顛覆了當時水晶映像的社長“西村”的姓氏，而“透”，意指“通行”，是希望有前科的自己能再度通行于世間。

??日媒關于村西透的報道：稀奇少見的成人錄像片導演進軍業界

日本人是有姓名崇拜的。

夢枕貘的《陰陽師》，安倍晴明對好友源博雅說，“世上最短的咒，就是名。”宮崎駿的《千與千尋》，湯婆婆把千尋的名字帶走，只留下一個“千”字，就是想讓千尋忘記名字，永世為奴。

不同的名字代表了不同的身份與命運，一個人得了名字，也就得了與世間萬物的聯系和羈絆。

托“村西透”這個名字的福，1984年秋天，他得以保釋，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進軍成人錄像界。

02

接下來的日子，如果要用一個成語概括，“風起云涌”四個字再合適沒有。

先是華納、派拉蒙等外國電影公司的租賃體系傳入日本，使得音像出租店在一夜間大幅增加。后是VIDEO倫理協會開始審查各大專業片商，稱如果想把成人錄像片放上音像出租店的貨架，就必須加蓋VIDEO倫理協會的印章，類似中國電影的龍標。

凡沒拿到印章的，將被冠以“■穢錄像”的罪名。

好在村西透是低調的。

從1984年到1985年，他拍攝的都是池田理代子和橫須賀昌美主演的、連床戲都不存在的錄像片。

??橫須賀昌美

就算是立川瞳主演的《恥辱の女》，他也拍得像旅游宣傳片一樣，講立川瞳在某鄉村的土特產商店、小酒館和露天浴場被人調戲的故事。

其中有一個情節，是一男子逼立川瞳尿尿，但店主擔心這樣一來會把地板弄臟，立川瞳左右為難，發出歇斯底里的哭嚎。

村西透以一種半紀錄片形式拍下了這一幕，一下征服了審查員，還在《Video the World》雜志發布的“1985年度成人VIDEO十強”中一舉摘得桂冠。

??立川瞳《恥辱の女》

但因為太過保守和低調，根本賣不動。幾處外景地又給他下了逐客令，限他幾日內離開。不得已，村西透將拍片計劃排得滿滿當當，粗制濫造了大量錄像片，有時一個晚上就能拍一部。

本是權宜之計，誰知銷量喜人，他這才意識到，觀眾對奢華取景不感興趣，開門見山、單刀直入的紀實風格才是他們喜歡同時也最適合自己的東西。

于是，1986年，村西透開始自己擔任男優，不時還帶著鼻音喊出兩句“真棒啊”、“爽死了”。

??村西透在片場

《Video the World》的■■評論員夸贊他，“村西社長很可能是個絕世天才！他奠定了一種別出心裁的編導理念。”

女優永山薰也在《XXX時脫掉衣服·森和美》中說，“女優們開始會覺得這個人怪兮兮，但在他口若懸河的忽悠和大■■的挑弄下，最終意亂情迷。”

村西透自己也表示，“日本男人在床上輸給洋人的，不是對方的■根，而是贊美的辭令。”

推銷員出身的他太知道這套辭令的重要性，所以跟女優搭戲時，總是不吝贊美。

比如女優麗果，為幫家里還債，不得已做了這行，每次上戲都一副“趕快給老娘拍完了事”的表情。

村西透為了讓她放松，像青蛙一樣趴在她兩腿之間，用力嗅，然后夸張地大叫，“WOW！Fantastic！”接著一邊用吸蕎麥面一樣的聲音去舔，一邊喊“Delicious”，還用左手握住她的左■，高喊“富士山”，右手搖晃她的右■，尖叫“圣母峰”，女優忍俊不禁，他便趁機爬上去沖刺。

但真正使村西透名聲大噪的，不是以上任何，而是他和黑木香合作的《■■ぽいの好き》。

??《■■ぽいの好き》封面

片中，村西透給了黑木香一只海濱浴場賣的貝殼笛子，讓她按自己的反應程度吹響。黑木香便含在口中，邊做邊吹，上下兩張嘴，每一張都像蚌一樣。

在連續吹響三次笛子以后，影片結束。

??《■■ぽいの好き》，吹貝殼笛子的黑木香

這種粗暴、瘋狂與直接，在當時的日本前無古人。每一個買了這盒錄像帶的人，都看得喉嚨縮緊，難以回神。幾乎是一夜之間，黑木香成了明星，村西透也揚名立萬，兩人彼此成就，紅極一時。

??黑木香與村西透

《全■導演》這部劇中也有黑木香出現，扮演者是96年出生的森田望智，長相與黑木香十分接近。

?? 左圖是黑木香，右圖是《全■導演》中森田望智扮演的黑木香

之后，村西透一路猛進，徹底摒棄了從前的奢華取景，向更接地氣的方向發展，比如穿水手服的少女，穿窄裙套裝的女老師等，銷量可觀。

他本人也只穿了一條白色三角內褲出鏡，后來，這個畫面成了成人錄像片的標志。《全■導演》中，山田孝之的扮相便出于此。

??《全■導演》中山田孝之只穿一條內褲的扮相

可惜好景不長，1986年12月，村西透因用旅游簽證在夏威夷從事拍電影工作，被當地警察抓走，羈押了半年之久，后被罰款1600萬日元并驅逐出境。

1988年回國，他又因啟用未成年模特拍片，涉嫌違反《兒童福利法》被逮捕，關了22天才獲釋放。

03

這一年9月，村西透滿40周歲，他的中年雖沒有屬鼠之人“風調雨順”的命格，倒也算所謀遂意。

于是，他宣布和水晶映像解約，成立“鉆石映像”，在涉谷建立豪華辦公樓，以松坂季實子、櫻樹露依等構成女優軍團，后期還加入了飯島愛，預備每月推出30部新作，大有壟斷市場之勢。

??松坂季實子

誰知月底，他再次因觸犯《兒童福利法》被捕，原因是那個叫桐生加奈子的女優只有16歲。

但其主演的片子，導演并非村西透，而是野坂珍平。可就算是村西，以往類似的案件，被逮捕的從來都是模特經紀公司，而非導演。

??桐生加奈子

本橋信宏認為，這是當局對村西透藐視權力的故意打壓。因為在鉆石映像成立儀式上，村西透曾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要成立一個“日本爽歪歪黨”，參加次年夏天的參議院選舉。

入獄后，鉆石映像還未揚帆起航便已朝不慮夕，好容易保釋出來，VIDEO倫理協會又下了一紙通告，對村西透的作品不予審查。

他接受了這份通告，逐漸心灰意冷，萌生去意，幾次揚言要金盆洗手。雖然一年后就重返了成人錄像片一線，但鉆石映像已奄奄一息。

1988年7月，歌手葉山麗子加入芳友舍公司，出演《処女宮 うぶ毛のヴィーナス》，因蘿莉長相和巨■身材的反差，銷量驚人。

??《処女宮 うぶ毛のヴィーナス》

芳友舍趁熱打鐵，在90年代初推出由星野光主演的《処女宮·第2章》，同樣也是早熟少女洛麗塔風，一下賣出3萬多盒，嘗盡甜頭。

??《処女宮·第2章》

這種風格在后來被稱作“童顏巨■”。

其他片商也不甘落后，紛紛效仿，包括鉆石映像。村西透不惜上調片酬，將眼鏡美少女野坂夏實、日本小姐候選人卑彌呼、蘿莉小鳩美愛招致麾下。

但每月的片酬支出是個極沉重的負擔，終于，1993年4月，他們因入不敷出，負債高達45億日元，無奈停業。

??小鳩美愛和卑彌呼

也是這一年，零售錄像帶開始獨霸市場。

村西透重整旗鼓，成為零售批發商，于1996年成立“株式會社日本映畫”，雇推銷員上門，將制作完成的錄像兜售給錄像帶商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還放出豪言，“只要內容過硬，賣出10萬盒也有可能。”像極了二十多年前，他看著眼前的烏龍茶說，“就算這茶要以1000日元賣出去，我也能賣的。”

他永遠憨直又本色，擁有無盡的胃口和高密度的情緒，完全不在意即便是當時最火的飯島愛，錄像帶能賣出3萬張，都是值得慶祝的奇跡。

不曾想村西透竟預言成真，2005年發行的《SELL初》真的賣出了10萬盒，主演是蒼井空。

??《SELL初》錄像帶封面

但現在看來，這場驚人的銷售記錄更像是村西透和整個成人錄像片市場的回光返照。

世事如棋，倏忽萬變，千禧年以后，成人錄像片產業的確步入巔峰，但很快風光不再。

科技一日千里，網絡盜版猖獗，和BT掛鉤，日本老齡少子化持續。村西透不得不感嘆“女性■■的價值已經下降，錄像帶只有中老年人才會購買”。

他本人也變了，會在ins上曬新宿的櫻花，發喜歡的雜志封面，為《全■導演》做宣傳。且不管哪一條動態，他都會在最后寫上一句：機會がございましたら是非、ご覧くださいませ。

——“有機會的話，請一定看一看。”

不是必須看，語氣里帶著不好意思，少了當年的侵略性。他一定清楚，那種一個月推銷出40套英語教材的勁頭僅出現一次，終生再沒尋回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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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六姨太

本文首發于微信公眾號【破詞兒】

參考資料：

[1] 「如果是寫作的話，就什麼都可以喔！」——黃色系作家陳栢青、黃崇凱的轉大人治療室（上），2016.03.18

[2] 《日本■■影像史》，藤木TDC，新星出版社，2013.08

[3] 村西とおる，Japan wikipedia

[4] 村西とおるさん、貧しさと原発…故郷?福島への思い，日刊スポーツ，2019.03.05

[5] 「3億円借金」を超えて成功した僕が、20年前の自分に伝えたいこと，水野俊哉，2018.05.06

[6] 村西とおる、前科7犯?借金50億の波亂萬丈物語，DIAMOND online，2017.01.20

[7] 《■■產業之沖擊》，中村淳彥，2015

[8] ■■の帝王?村西とおるが語る「社長令嬢で橫國女子大生の黒木香が■■女優デビューした理由」，豬口貴裕，2019.03.30

本文圖片均來自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