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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利(達芙妮?祖尼加 Daphne Zuniga 飾)是一個非常喜歡跳舞的奔放女孩,然而,她的父母卻希望她能夠進入法學院深造,非常不支持凱利去實現她的舞蹈夢想。在和家人因為夢想而爆發了無數次的爭吵后,凱利漸漸萌生了放棄夢想的年頭。
在父母的強迫下,凱利前往印度參加一場婚禮,在婚禮現場,凱利第一次領略到了印度舞蹈的風采。歡快的音樂和舞動的人群讓凱利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沖動,加入了跳舞的隊列之中,她的驚人舉動也令她結識了名為亞信(保羅?麥克吉萊恩 Paul McGillion)的男子。當地的印度舞蹈團邀請凱利加入他們的隊伍,凱利將自己擅長的街舞元素加入了傳統印度舞蹈之中。
初戀是攜帶者,所以看的時候感同身受。我也是在很短的時間從他的經歷了中學習了hiv的方方面面,也看到自己愛的人倍受身心煎熬。我們的生活其實和大多數人一樣,只是談論的內容里有cd4高低,藥物反應和研究進展,我們須要在固定的時間里要去醫院,我做檢測,他取藥。每次做愛前互相檢查身上的創口,接吻不伸舌頭,在各自的口腔里面攪動,或者說掙扎,情難自已是常有的,互相探出一點舌尖他都覺得懊惱。我見過他在深夜服藥后出現藥物反應從椅子上跌落,也見過學校播放艾滋預防宣傳片的時候他落荒而逃,相愛總能感同身受,我也能體會這種帶著偏見的難癥真實的落在鮮活人身上,情緒是這么的惶恐、敏感和寂寥。我們總是在理解山有錯位,他不安的扭曲我的有恃無恐,以為我將隨時抽身置他不顧。我也不知輕重的言語中傷他的軟肋,企圖逼他在每次爭吵中就范。最后我們選擇了分開,已經有幾年沒有聯系了,偶爾會念想起他。倒不是當時的感情沒有了去,正是因為了去了,才能正視這種掛念。我們熱戀和冷淡的時候都層曾說過,如果有一天我們不再聯系,希望不是忘記,而是放在心里。希望你一切平安。
剛剛從墨爾本影展看完放映回來,憋了一肚子的話來捋一捋 因為錯過了Call Me By Your Name的放映日,無意間掃到的同樣作為headliner的LGBT影片BPM。看了一下預告,被緊實的配樂和男主的眼睛深深吸引而定了票。 全片144分鐘,色調偏冷。其實我不太喜歡民間團體的運動的題材,電影摻了政治味變得太冷酷。但是這一步冷得溫度正好。 裸眼3D做的病毒在細胞內增殖傳染和現實的鏡頭相互漸入漸出。那種悄然而生,在生命力旺盛的歡呼聲下,悄然發生的破壞,讓人理解并且原諒了ACT UP那些破壞性的抗議活動。這是他們不知道自己何時喪命的末日狂歡。搭配強烈的音效與閃光燈,一切都是美好的,不忍白目的。 最喜歡的是導演對床戲的處理,一絲不掛一點不露,這已經在眾多文藝片里習以為常了。而絕妙的是導演把回憶里的性愛場景與當下的畫面,借由人物身體的輪廓做了Dissolve。這樣連續的裸露鏡頭看著,不但不違和,因為連續性被延續,反倒創造了一種與角色同步呼吸的觀影體驗 最震撼我的還是在醫院,Nathan和Sean的飛機戲(有這個說法嗎?不能說是床戲因為兩人并沒有上床啊喂) Sean絕望的大眼睛像是一面平靜的湖,他虛弱到連掀起漣漪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對Nathan說著”我想你”,眼淚滑落,Nathan上前親吻他,用嘴唇給他最切膚的安慰。Nathan撫摸Sean的下體,兩人瘋狂的親吻,也許是因為最后一次,也許是因為分開太久,也許是因為愛的太委屈,也許是因為還有太多的愛沒有辦法做了。我隔著屏幕, 能感覺得到滿屏的負面情緒,有無助,有怨。Sean發出的,不知道是哽咽還是呻吟,他扭動著身體仿佛用盡了他最后的力氣完成了這一次與愛人,特殊的交媾。他笑了,如往常逗人一般地笑了,那一瞬間他仿佛還是那個在地鐵里談笑風生的Sean。Nathan用紙巾擦干凈Sean小腹上的精液,然后再抽了一張拭去愛人眼角的淚水。這一幕看得我真的是太揪心了,我曾片面地認為染上艾滋就是因為頻繁性愛和”行為不檢”,可是看完那一幕我才理解:人們的愛是那么深, 那么濃,這樣的愛不是紙筆,音符,顏料能夠傳達的;只有最純粹最原始的切膚交合,才能表達。我們想要表達,我們需要表達。而我們之中就是有人那么輕易就愛上一個人,那么輕易,那么“隨便”地,把身體獻給自己愛上的人,在床上、在桌上、在陽臺、在湖邊。這是一種最直接的告白,用不會說謊的身體告訴對方對他的愛。從這個角度看來,并沒有作賤自己傷害自己,至少故事里的Sean,他并沒有。 對著被染紅的河流的長鏡頭(那個時候我實在憋尿憋不住錯過了兩分鐘!!!!!)仿佛在暗喻著,死于艾滋的人們也血流成河。躺在病床的Sean,去到舞池卻沒了愛人陪伴的Nathan,他們即將和可能會成為那血河的一灘血水。 Sean死的時候,鏡頭的特寫給到Nathan的同時也用余光給了Sean不瞑目的雙眼。他的眼睛像陳意涵一樣無辜,天真,悲傷。 Sean的兩成骨灰被灑在了下一個抗議運動的會場,他會被雨淋濕,然后沖擊下水道,他也會蒸發成云,與自己的理想和愛自己的人們一同奮斗。我討厭騷人他人生活的,“莫名其妙”的抗議示威活動,但很難去譴責這故事里的這群人,如果他們不持續向制藥公司施壓,制藥公司就可以一直裝死:反正得艾滋的不是我,有沒有至于藥物與我何干,我大可以有意限制生產,提高價格,大賺一筆。而那些被視為濫交的“淫亂“之人,卻要承擔經濟,心理,身體,道德偏見上的四重折磨。 最后影片在高強度的閃光和節奏中戛然而止,沒有后續交代,沒有二十年后。就像為理想奮斗過的運動,也許是自己內心崩潰的發泄口,也許是對社會歇斯底里的憤怒。運動沒有結束,運動不會結束。就像Nathan的愛不會因為Sean的死就五年守寡,觸屌生情。他的愛情,人們的愛情;他雙唇的激情,人們在床上的萬千體位,川流不息,不會停止。 這部電影就像是一束冷冷的火星,多加了藍色的冷色調,冷靜的歡愉,冷靜的悲傷,冷靜的崩潰,看似強悍,實而迷惘不安的囂張。 Nathan最后與Thibault雨云之際還是崩潰大哭。是對Sean的心疼與不舍,還是群體伙伴們殊途同歸的結局感到悲傷。
你知道自己是無法在夜里入睡的,因為你竭力壓制在最深處的恐懼和痛苦正哀嚎著捶擊著你的心臟,它們快要撕開血肉噴涌而出了,你尋找慰藉,問:”你今晚能來我家嗎?”“好。那我們要做愛嗎?”,你回答:“當然。” 但在與他人身體交纏時你無法克制的崩潰了,號啕大哭,那是絕望,你看我愛, 或不愛你都沒有辦法了,總之你再也不會回來。此時此刻,你多么希望他還在那里,哪怕病入膏肓,哪怕茍延殘喘,你知道這個愿望太自私,可是你就是想他還活著,想再去觸碰他長滿膿瘡的身體,想吻住他的嘴,用舌頭抵住他的痛苦,用手將他的欲望喚醒,性就是生命力,你要他知道你們都還活著。My love, I want you to live , and I want to be alive.
上世紀90年代,法國成為歐洲艾滋患者最多的國家,艾滋病患者是英國和德國的兩倍。
政府創建的AFLS(法國抗艾協會)是一個本該承擔政府職責的機構,成立3年以來卻什么都沒做。他們漠視同性戀、癮君子、女性患者、外國人,導致艾滋病患者不僅沒有減少,反而以每年6000的速度增加。
另一邊,一種蛋白酶抑制劑有可能治愈艾滋病患者,但是梅爾頓制藥公司為了炒作選擇了饑餓營銷,大大減慢了新藥的供應速度。
面對抗艾協會的不作為、制藥公司的沒醫德,ACT UP站了出來。
這是一個幫助同性戀人群認同、保護艾滋病患者權利的組織,他們并不治病,他們的目標是提高人們對LGBT群體和艾滋病患者的關注、普及同性和艾滋病的知識,讓人們正確看待并認知同性戀、癮君子、艾滋病患者。
這是一個激進的組織,因為法國沒有艾滋預防政策,因為這個國家需要知道他們的憤怒。
這是一個勤奮的組織,他們不甘于愚昧無知,他們日日夜夜刻苦自學艾滋相關知識。
這是一個友善的組織,他們互幫互助,同舟共濟。這里沒有上級,只有家人和兄弟/姐妹。
這是一個頑強的組織,他們在磨難中成長,在屈辱中前行。他們逆流而上,越挫越勇。那些殺不死我的,只會讓我更加強大。
他們有分歧,有誤會,有矛盾相向,有并肩作戰。
他們有不同的意見,有相反的觀點。
但是,他們絕不沉默。因為我們死于漠視,因為沉默等于滅亡,
關于ACT UP組織組建的理念,有位成員說過這么一句話:我的兒子16歲,他已經感染了艾滋病,如果一開始有人能教他保護自己該有多好。
比艾滋更可怕的是,很多人連艾滋病是什么都不知道,毫無防備地被病魔趁虛而入。
肖恩就是一個例子。由于國家對性、艾滋病方面的教育不重視,肖恩16歲那年什么都不懂,第一次和數學老師發生關系,就因為沒有戴套而感染上了艾滋。
數學老師身為艾滋病患者,卻沒有教肖恩戴套。他可能和肖恩一樣無知,也可能是明知故犯。
感染艾滋之后,肖恩沒有選擇報復社會,而是選擇為了艾滋病患者的權益、地位、健康而奮斗。
肖恩原諒了別人把艾滋病毒傳染給自己,但他絕不允許自己傷害他人。因此,肖恩盡管非常享受快感,但為了納森的健康,也不得不停下來要求他戴套。
納森也是深受教育缺失的迫害,多年以前他和愛人雷諾發生了關系。不久之后,他在一本雜志上看到了兩個美國男人的照片, 其中一人被艾滋變成了怪物。年少無知的納森誤以為所有同性戀都會死,于是連續5年都沒有再做愛。
納森幸運地被檢測為艾滋陰性,雷諾卻慘遭艾滋荼毒。納森想打一通電話表示慰問,卻遭到了雷諾父親的指責。
盡管不是艾滋病患者,納森仍然選擇了加入ACT UP組織,和艾滋病患者站在同一站線,共同奮斗。
做出這樣的決定無疑需要莫大的勇氣,因為在進入ACT UP的那一刻,無論你是否感染艾滋,都需要做好被媒體和大眾視為艾滋病患者的準備,你將受到人們的歧視、詆毀、傷害、侮辱。
肖恩和納森簡直是天生一對。
肖恩是嚴以律己,寬以待人。我是艾滋病患者,但我不怪你傳染我,因為責任不應該分割,當你把艾滋傳染給別人的時候,你應該負絕對責任;而當你被別人感染的時候,其實也一樣。
納森是無私奉獻,舍己為人。我不是艾滋病患者,但我尊重你、理解你、支持你、包容你。我沒有身患你的疾病,但我能感受到你的痛苦。
納森曾對肖恩說:“你是第一個告訴我你是艾滋陽性的。”
人們害怕艾滋病患者,所以人們不愿意和艾滋病患者生活,而艾滋病患者也不愿意公開自己的身份,從而惡性循環。
但是,肖恩選擇了開誠布公,納森選擇了有容乃大。他們坦誠相待,互相理解,他們是世上最善良、最可愛的人。
他們具有不同的身份、職業、經歷,但是懷揣著相同的目標、理念、信仰,他們志同道合,同舟共濟,共同為同性戀、艾滋病患者的美好明天而奮斗。
ACT UP在學校科普同性、艾滋的知識時,納瑟向同學們發放避孕套,遭到了一位同學的拒絕:我才不要這個,我不是同性戀,我沒有你們的風險,我不會得艾滋。
可能在她看來這句話沒什么問題,但其實是非常刺耳的和沒禮貌的。
肖恩和納森沒有反駁和爭吵,取而代之的是通過接吻來反擊。
他們微笑面對人們的歧視、誤會、侮辱、傷害的行為,讓人非常感動。但同時一想到他們之所以擁有如此強大的內心,是因為經歷了人們無數次的歧視、誤會、侮辱、傷害,又讓人感到無比心痛。
即便是同性戀,也常常不理解ACT UP的行為,他們對ACT UP在墻上張貼海報的行為嗤之以鼻:你們就不能讓我們清靜一會兒嗎?我們只是想出來走走,趁天氣好做點我們想做的事。可你們呢,就知道用這些海報里嚇唬我們。去死吧,混球!別來煩我們!
如果人人都理解你,那你是有多普通啊!
異性戀不懂,同性戀也不懂,只有ACT UP的成員自己明白他們在做什么。
世人麻木、愚昧、無知、自私,ACT UP成員的清澈、警醒、無私、利他顯得更加難能可貴。
正如ACT UP會長蒂博所說:他們都是蠢貨,他們不懂我們在做什么,他們不能理解,他們就是一群行尸走肉的僵尸。就算我們的標語再積極,他們也不想聽到艾滋的事。我們必須喚醒這些喪尸。
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
縱然是單槍匹馬,我也要與全世界為敵;只要有一息尚存,我就要殺你個片甲不留。
2017年是一個特別的年份,接連出現了《每分鐘120擊》和《請以你的名字呼喚我》兩部優秀的同性片。
和《請以你的名字呼喚我》一樣,《每分鐘120擊》除了有扎實的劇本、精彩的表演之外,攝影、剪輯、配樂也結合得恰到好處。幾段蹦迪非常驚艷,光影的運用妙到毫巔,讓人熱血沸騰、心潮澎湃,讓人真正感受到這群年輕人充滿的活力、激情。
尤其人們染紅塞納河、躺在地上抗議示威、在保險公司潑灑骨灰的片段無比震撼,其沖擊力無法用言語和文字形容。
更為重要的是,《每分鐘120擊》的題材很正能量,它承載的意義超過了電影本身。
如果這部電影能讓人們更加關注和正確認知LGBT群體和艾滋病患者,那么這部電影的價值就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評分所能概括的,它意味著有一群人會重新得到原本就屬于他們的權益、會擁有更好的生活。
把《每分鐘120擊》和《請以你的名字呼喚我》相比較誰更好是沒有必要的,因為它們都稱得上是偉大的電影。
《請以你的名字呼喚我》像是一個童話, 這里沒有守舊的思想、歧視的目光,這里同性戀和異性戀是一樣的。你可以大膽追求心愛的人,可以率性綻放自己的青春。
《每分鐘120擊》像是一場戰爭,LGBT群體、艾滋病患者處處受到誤會、歧視、傷害、侮辱,一群年輕人生命不息,奮斗不止,使用他們的嘴舌、大腦、思想、信念、內心、精神殺出一個黎明。
正如蒂博所說:艾滋是一場戰爭,一場人們視若無睹的戰爭。
既然是戰爭,就必然有傷亡。
故事的最后,肖恩的血肉之軀終究沒能扛過病魔的荼毒。他還沒看到戰爭的勝利,就早早結束了平凡但不平庸的生命。
用《悟空傳》的一句話來形容肖恩的一生非常貼切:這世界我來過,我愛過,我戰斗過,我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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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滋是一場戰爭,一場人們視若無睹的戰爭。
我們的戰友不斷死去,我們不想死去。
所有的戰爭中都有共謀者,艾滋也有它的同盟。
有人將它視為天賜良機,因為這十年來,由于公眾的漠視艾滋奪走了同性戀癮君子、性工作者、囚犯的生命;
有人用它點燃仇恨和歧視之火,讓它越燒越旺。
從1989年來,我們的為對抗他們一直作戰至今,不間斷的在所有陣線上作戰。
在一起,我們團結在這里;
在一起,我們和疾病搏斗,減少個人悲劇,減少它引發的社會問題;
在一起,我們建立一個社區,用積極好斗的精神適應這種疾病。
巴黎ACT UP將繼續跟艾滋作戰,你可以站起來加入我們!加入我們!
1 親愛的,在我死去之前,再給我打一次飛機。
當生氣漸隕的Sean在躺在病床上,對Nathan說,我感覺很不好。
仿佛空氣都飄滿著嘆息。人是怎樣的一種生物,我們超越不了生物的本能,依從著生與死的規律,但有時候,我們卻又似乎能戰勝一切,即便在最絕望的瞬間,生命的意義依然可以恣意地張揚開去,在黑暗的夜空中綻放出刺目的絢爛。生命已經遠遠超出了進化的初始預期,不再是為了繁衍而延續,我們自己譜寫了它的意義,盡管這意義最終將落入虛空。我們知道如何造一個幻夢,并以此而生。
性原本只是什么?而事到如今,高潮意味著什么?也許它可以還原為生物的本能,但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們的快感早已與性器官上的感官神經末梢解綁,盡管不那么徹底。而此刻,它變成了一種生對于死的宣戰。
沒有生可以戰勝死,但卻可以蔑視他它,否定它,超越它。射精原本是指向生命延續的噴涌,此刻他已不屑于繁衍自身,也就意味著生命并非被囚禁在無限的循環中必然的將要一次次被死亡消滅。無數的基因在此刻滅絕,走到了絕對的終點,生命脫離了輪回,射出來的DNA也許將不再重現,卻同時也不會再面臨被死亡再度征服的可能。延續生命的動作在自我否定的同時,也變成了一場宣告死亡無效的儀式。
是的,生命走到了盡頭,真正的盡頭。這是每一個生命都將要抵達的場所。
然而有的人那樣早的到達了終點,正如Queen所唱到的:life had just began。這只是一個事實,不是一個應該被用來盛放任何一種情緒的容器。
他死了。死后的一切,也許對于他而言已經失去了意義。但他用自己的尸體,多鋪設了一段道路,人們踩著他,離光明更近了一些。
2 死去之后
死去之后的人,人仿佛變得很小,卻又同時變得很沉。他變得很小,就在那里,在那逼仄的房間里狹窄的床上,好像要沉陷到涼薄的床單里去了。他不再擁有生命,也失去了一切其他的可能。他變成了一種物,不再具有人的身份,失去了這種資格。人們看著他,想到他曾經活過,他的一切特征變成了過去時,他不再是生命,成了一個故事,一部電影,一本書,一段回憶。他是一團燃燒過,但熄滅了的火,不再朝外釋放能量,成為了冰冷的石塊,人們需要更多的力氣才能搬動他。
他不再呼吸,不再流變,不再發展,就算他處在靜止之中,我們也仿佛看到他在墜落,在坍縮。
但我想起了那個巨鯨陷落的故事。巨鯨落,萬物生。一頭鯨的尸體,成為了海底的一個巨大的生物群落,無數的生命因此而得到繁榮。
尸體變成了武器。成了一面鏡子。尸體被當做游行隊伍的先鋒,成為了活人的保護神。尸體被撒在精致鮮美的食物里,撒入滿嘴道貌岸然者的嘴里,令令人作嘔之人作嘔。
人看到他人的尸體,想到自己的宿命,一種始終在逃避的想象此刻終于無法避免。每一個對立者此刻都和尸體坦誠相見,面面相覷,合二為一。在尸體面前,所有的活人終于找到了一種共同的頻率。又或者是,在死者面前,生命具備了某種恥辱的印記。每一個活人都或多或少的成為了殺死他的共謀。便也在無聲之中,多了一絲妥協、退讓與媾合的希冀。
活人們齜牙咧嘴,撕心裂肺,叫喊,爭吵,扭打,卻如同一處啞劇,活人們聽不到一點對方的或自己的聲音。尸體沉默,陰郁,卻像烏云深處傳來的雷聲,活人們聽到了尸體的語言。
而有的變化,正是人們從尸體中看到自己開始的。
全片135分鐘,幾番明示暗示"沉默=死亡",讓我想起了陳奕迅的「浮夸」: 你當我是浮夸吧 夸張只因我很怕 似木頭 似石頭的話 得到注意嗎 其實怕被忘記 至放大來演吧 很不安 怎去優雅 世上還贊頌沉默嗎 不夠爆炸 怎么有話題 讓我夸 做大娛樂家…… 句句回響,時代閹割理性,「浮夸」是Sean們的掙扎與反抗 《每分鐘120擊》作為LGBT題材類電影,有其無與倫比的獨特魅力,以紀錄片的攝制手法,講述在民間抗艾組織Act UP的活動中,患有艾滋病的Sean與Nathan相愛,通過記錄一個抗艾組織的內部對沖與外部抗爭,折射邊緣群體的個體處境和公共命運,隨著鏡頭的推進,愛情、欲望、死亡、沉默、吶喊、爭吵、病痛、反抗、利益、尊嚴、恐懼交織捭闔,陪著一首冷調的“浮夸”。 ‖ “即使弱小也沒關系,因為我們有伙伴” 相比起《達拉斯買家俱樂部》里馬修向死而生且力挽狂瀾的個人抗爭和《費城故事》同性戀個人權利的爭取,《每分鐘一百二十擊》更著力于突出“群體的憤怒”。Act Up即"Aids Loalition To Unleash Power"(艾滋病人聯合起來釋放力量)的簡寫,對內沖突,開會及活動在片中過分頻繁出現,響指與噓聲混雜,沖突與對抗逐漸激化;對外抗爭,緊張與危險并存,勇氣和友誼也慢慢升華,當這種內部矛盾與革命友誼相碰撞時,摩擦出來的正是導演羅賓·坎皮略追求的真實。 扔血袋、血染塞納河是對二月革命的粗糙復制,逃不出民間組織的草根性;自主研究開發、抵抗制藥部門無作為是對生命權利的熱烈追求,閃耀著邊緣群體的生命性。 ‖ “因為你,我害怕死去” 不同于同期大熱的《call me by your name》,像一個童話,沒有守舊的思想和歧視的目光。《120擊》中Sean與Nathan的愛情是不安且流逝的,病痛與死亡就像艾滋病毒消耗免疫細胞一樣,侵蝕愛情的浪漫與美好。當Sean躺在床上,骨瘦如柴,盯著Nathan說“我害怕”時,Nathan吻他,撫慰他的下體,給他高潮的快感,幫他擦眼淚,對坐著說笑,獨獨沒有陪他悲傷。 “很抱歉那個人是你” 上帝視角上的悲劇結局,結局必然晦澀,從沒動過分手與拋棄的念頭,還有時間,口腔被真菌感染也想吻他,帶他去海邊,為喂他吃藥,陪他嘮嗑,好好看他,祝他安息。 “我準備好了。你不要為此生氣。替我結束它”故意戛然而止之前,愛情之外更多的是愧疚與不安。 ‖ 融入的藝術及靈魂的裁剪 就藝術性而言,《120擊》獲得棕櫚桐獎實至名歸。前期節奏較快,與Act Up激進的行動相照撫,讓觀眾沉浸在反抗的激情中,也創造了一種病毒迅速破壞與機體迅速衰敗的同步體驗。后期節奏逐漸松弛緩慢,無形中帶入Sean與Nathan的悲劇情感,回歸生活原本瑣碎平凡的一面。 片中剪輯功底深厚可見一斑,塞納河源源的血紅、時空延續的性愛、驕傲游行的漸變……尤其是狂歡排隊空中散落的飛灰和3D的病毒在體內感染增殖兩個鏡頭漸出漸入,悄然無聲的扼殺交纏著末日狂歡,聲嘶力竭的求救被主流正派文化活埋 心跳為什么會加快? 因為存在即原罪的悸動與愛 因為污名化的斗爭 因為沉默意味著死亡。
★★★★☆ “人前笑語花相映,人后哭泣倩誰聽” 多見LGBT的情情愛愛,這部電影確實直面了背后的真實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淋漓的鮮血” sean說出“我害怕”“我好想你”時候,心都碎了,他哭起來好像一只小綿羊,好想保護他 影片不僅很負責的教會我們怎樣保護自己,而且也折射出了少數群體的無奈。這部影片其實應該獲得戛納的一種關注獎
90年代初的巴黎,夜店里的年輕男女伴著迪斯科音樂盡情舞動。羅賓·坎皮略的《每分鐘120擊》中,曾多次用這些畫面做轉場,而令人印象非常深刻的,還屬那些反復出現的燈光里飛舞的灰塵。這是一種丁達爾現象,灰塵其實在夜店的空氣中一直存在,它們懸浮其中形成膠體,只有強光通過時才會因為顆粒對光進行散射被肉眼所辨。
《120》故事中的人,就像這些塵埃。他們都是最普通的巴黎居民,有學生,有在各行各業工作的人,有孩子,有母親;平凡的生活或許不易,他們每天忙忙碌碌,卻也有自己可以愛的人,已是珍貴。直到有一天,一束強光的出現,打破了平靜,原本隱形的普通人,紛紛站了出來——這束強光,就是80年代至90年代初全世界范圍內的愛滋危機。
ACT-UP全稱"AIDS Coalition to Unleash Power"(“艾滋病患者聯合起來發揮力量”),也可照縮寫直譯為“行動起來”,于1987年3月在紐約的同志社區服務中心成立。是年,全世界范圍內因艾滋病而死亡的病患達到五十萬例,之后短短幾年內此數字成指數型增長:1988年達到80萬,1989年120萬,1990年170萬,1991年240萬,1992年330萬,1993年470萬,1994年620萬,1995年達到820萬。用“瘟疫”二字來形容是再貼切不過了。
坎皮略和另一位編劇Philippe Mangeot都是當年巴黎ACT-UP組織的成員,故事也自然由新加入的成員逐漸深入到活動中這樣一個外來者Nathan的視角展開——就像一副望遠鏡,站在遠處可以看到組織內形形色色的各種人:有理智但偶爾也因此顯得軟弱的組織領導Thibault,有內向但性子剛強的女性組織者Sophie,有熱情直爽喜歡跳舞的Sean,還有因為兒子感染而一起加入的Jeremie的媽媽等等。電影中有意地隱去了每個人的職業、在社會中本來的身份——只有在一小段對話中偶然提及了幾人。從始至終,觀眾也不知道Sean到底靠什么生活,也不知道Nathan平時在哪里上班——只能通過一些細節推斷出Nathan的工作還不錯,經濟收入尚可,可以負擔和Sean一起的住房。
這些人平時在ACT-UP以外的身份,顯然不是坎皮略想要描繪的側重點。“你是做什么的?”Nathan這樣問Sean,“我是艾滋病毒陽性,僅此而已”,他得到了這樣的回答。沒錯,在ACT-UP,只要加入,就要默認自己是以艾滋病毒攜帶者這樣一個身份存在于社會。這也是80年代末ACT-UP可以迅速集結起來開展各種行動的最直接原因——它和其他的社會運動團體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們沒有時間了。2012年的紀錄片《瘟疫求生指南》拍攝的是紐約ACT-UP,當時在世界各地,病患們面對的困難是很相似的:科研進展遲緩,特效藥幾乎沒有希望,疫苗更像是天方夜譚;能延緩病情的藥昂貴且難以獲得;新藥無法在本國合法購買,藥監部門審查極為緩慢;醫院拒收病人,保險拒絕理賠,甚至在死后也難以獲得安葬的權利... 于是,愛滋危機當中,政府的不作為、社會的冷漠與排斥,讓每個人都被迫成為許多不同的角色:他們需要變成研究者,自己找來國內外的最新科研期刊閱讀,以了解哪里有合適的新藥;需要變成醫生,自己嚴格掌握檢查和服藥的時間,了解自己的T細胞數量;需要變成護士,幫忙照顧患病的家人,早期是服藥點滴,晚期更是所有的起居;最后,他們還需要變成社會活動家,站在聚光燈下,站在人群里,放下一切,為自己和同僚吶喊,爭取活著的權利。
以上諸多生活上的困難,電影的前半部分并沒有側重展示,而是通過各種抗議活動以及每周例會上事無巨細的討論來說明情況進展到了哪一步。一開場,就是一個ACT-UP打斷報告會的段落,他們沖進會場,占領舞臺,大聲疾呼政府的不作為,還情急之下用手銬把領導銬了起來;數日后,他們又來到制藥公司,來了個血腥涂鴉,指責對方在研制藥物方面的遲緩和過程的不透明,現場一片狼藉直到警察出馬。其實對于大多數的普通人來說,對于ACT-UP的了解可能僅限于媒體對這些事件的報道——組織成員暴力入場、毀壞公物、嚴重還會危及人員安全,是非常沖動的一群人。而《120》給了我們一個深入內部一點一點了解他們的機會。所以片中看似繁復冗長的討論段落,是塑造人物并為后半部分鋪墊的必要組成。這些對話是坎皮略擅長寫作的,親身經歷是其一,對角色真正的關懷是其二,他給了許多不同的人出場說話的機會,有些犀利聰明,有些又像是無謂的爭論,可是他都放進了最終的片里,就像真的在紀錄一次例會一樣,讓人想起懷斯曼的一些電影,在看似普通的紀錄中慢慢塑造人物形象,最終的目的是關懷。觀眾和Nathan一起旁聽了數次會議之后,不僅了解到身邊的人在社會活動家以外的身份,更在各種大到暴力是否越界、小到海報宣傳標語的激烈討論中,認知到一場社會運動它的每一步、每次集結都是思想激烈碰撞的結果,想要獲得成功絕非偶然,需要每個人哪怕最微小的參與。
在ACT-UP來到巴黎的一所中學,中斷了講課、給同學們散發艾滋病普及宣傳資料后,Sean給了Nathan一個吻,此刻雖然學校的小廣場上擠滿了人,但仿佛全世界只能聽見Nathan一個人撲通撲通的心跳聲——愛情無果又怎樣?生命說不定比它還短暫。兩個人的情欲戲熱烈又真實、私密,電影的角度也在此時從望遠鏡變成了顯微鏡,鏡頭下由群像變成了Sean和Nathan兩個人。而此時Sean的病情也急轉直下,因為身體無法堅持他不得不退出了ACT-UP的活動,唯一的聯系成了病房內的電視和每天來看望他的Nathan。此時演員的細致出演和容貌變化,變成了我們眼前的全部:Sean靈動的大眼睛一天天凹陷,目光變得黯淡,身體逐漸從瘦削變得骨瘦如柴,直到完全失去活動能力,只能躺在病床上靠輸液延續生命。
對觀眾來說,目睹一個年輕又熱情的生命逐漸消逝,是殘忍的,而Sean也沒有帶著笑容離開,他沒能活著看到勝利的那一天,這或許是作為一個社會活動家來說最絕望的事。這種絕望,蔓延到了電影最后的十幾分鐘令人難以脫身:Sean的母親是在最后這里才第一次出現的,她溫柔、低調、話少,兒子半夜離世后她也很快接受并馬上開始安排后事,完全沒有想象中應該會出現的悲慟——她早已料到這一天的到來,或許已在腦內想象好到時會怎么應對。而這種無言和平靜,更加重了電影尾聲中絕望的氣氛,讓我不禁想,坎皮略本身對當時ACT-UP的行動是怎么看的?
當然,電影本身的基調是帶著回憶的光芒、如夢似幻、熱情而無畏的。但ACT-UP到底成功了嗎?它在紐約成立的初衷,是“終結愛滋危機”,那么現在看來,這個目標的確達到了。在雞尾酒療法顯著降低艾滋發病率以后,ACT-UP時至今日已經不算是一個活躍團體,更多的艾滋機構的平權運動側重回到了婚姻平權與政治平權。其實從Nathan加入ACT-UP的原因就可以看出(他在一次聊天中提到自己是因為一位前任感染后失去了聯系才加入的),其實這個組織本身的驅動力還是比較小資的:它考慮的是某種特殊身份人群的特殊性和劣勢,以此來獲取其他人群的同理心和認同感。可是以此為基準展開的社會運動,遲早都會陷入同一個瓶頸,那就是人的身份是可以無限細分的,比如黑人要求平權,黑人中還分成男性和女性,性別也需要平權,這樣細分下去,只會讓人群的內部產生矛盾,讓組織成為一盤散沙——這在電影里也有刻畫,ACT-UP的矛盾似乎很大程度都來自內部領導人的不合,而不是醫藥公司或者政客。如果真的是利用其他人群的同理心,總有耗盡的那一天:Nathan如果沒有和Sean在一起,很難說他會堅持到行動的哪個階段;而對于更多普通的人來說,不管是出于同情還是道德上的考量做出的支持,都會在“我的生活也有很多困難,實在是無能為力了”那一天無奈抽身,因為這個社會是這樣運作的,站在金字塔頂的人不費吹灰之力就享受萬貫之財,而涉及到生活最細微方面的困苦,承受者是每一個普通人。
一個社會活動團體,它最終需要挑戰的是制度本身,而這種挑戰,僅僅靠很特殊身份的一小群人是很難做到的。2014年英國有一部電影叫《驕傲》就是個很顯然的例子,當時的英國不論是工人罷工還是同志平權都遇到了不小的阻礙,直到兩個團體開始合作,才獲得了一些不錯的成效。這對ACT-UP來說也是一樣,紐約的總部在活動后期也分為了激進派和求和派兩個派別,組織的行動其實已經很難順利展開了,是科研產生了突破才終結了這場危機。但時至今日,即使感染艾滋病毒可以靠藥物控制,并不意味著會馬上惡化,但稀缺的資源(只有極少的工廠可以生產)、高昂的價格、復雜的醫保制度都讓許多人無力承受。這聽上去和其他絕癥患者的待遇并無二致了,而這正是急需團結更多非艾滋患者群體的原因,因為最終需要挑戰的,是以“保護專利”為由而限制藥量提高藥價以幫助藥廠牟取高利潤的法律,是幫助保險公司制定霸王條款不予理賠的法律,是這個金錢至上的制度。有人說《120》的前后兩段從社會運動變成了兩人關系,視角收窄了,其實這正和ACT-UP本身的性質有關,它沒能在社會運動上更拓寬一步,而作為一個外來者的坎皮略來說,從積極參與到努力拯救一個生命的過程正是很多人的經歷。他或許并沒有對ACT-UP當時的策略有鮮明的態度或評價,只是遺憾Sean失去了年輕的生命,但電影的整體結構和走向正說明了這種遺憾的根源所在。
我們需要這樣一個故事嗎?它只是按照時間順序,樸實無華地記載了一群人的一些對話和行為。但是,如果沒有《120》,很多年后,或許會聽到有人說,“我以前也是ACT-UP的一員,我記得有個成員,叫Sean,死后把自己的骨灰撒在了一個會議現場,當時場面很震撼,那些官員都嚇呆了…” Sean或許是因為成為了一壇死后也繼續吶喊的骨灰而變成人們記憶里的斗士,但對羅賓·坎皮略來說,拍攝本片復刻了這些鮮活的人生,Sean“是女王,是戰士,熱心腸,他是最有勇氣的人”,電影把青春最美好的一面永遠地定格在了銀幕上。而對我來說,《每分鐘120擊》會是很長時間以內最難忘的一次電影體驗,自己或許一生都無法有這樣的機會為自己為他人毫無保留地斗爭,但能隨著影片,和他們在90年代的巴黎轟轟烈烈地度過這兩個多小時,看到最卑微的塵埃也會發光,看到化成灰燼也要高聲吶喊,看到自己手里的力量,沒有什么比這種感覺更振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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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x:米粒電影院
參考片目與資料:
三星半,前半部分更好,社會運動拍得特別熱血,剪輯,攝影與配樂全面配合。不提主題,它也是一部很好的社會運動題材。后面逐漸從面進入點,個體情感描述之后,反而落俗了。
一部自信的電影,拍得沉穩自信,演得誠實自信,自信地面對疾病,自信地面對身體,自信地面對自己和別人的不一樣,自信地去激辯,去抗爭,去生存,用陳丹青的話說,里面每個人都長了一張“沒有被欺負過的臉”,很慚愧啊,別人的電影在自信地關注自信的問題時,我們的電影還在猥瑣地關注猥瑣的話題。
前半段堪稱驚艷,然而跟導演前作《東方男孩》相比,影片的節奏掌控力在后半段尤為讓人失望。影片在第二次夜店特寫塵埃時覺得要結束了,在集體躺尸抗議而且響起一首疑似片尾曲的英文歌的時候也覺得要結束了,在塞納河水變血水又覺得要結束了。盡管最后的死亡段落冷靜克制,仍然覺得累贅。
看完全場沒有掌聲,只有響指。抗艾之路像一條血之河流,染紅了巴黎的天空。每一個每一個死去的人,連灰燼都在對無視之人吶喊。同志題材電影的標桿。
還是那個寓言:獵犬追捕一只兔子失敗,獵人責怪獵犬追不上兔子,獵犬說我只是為了飽餐一頓,而它卻是為了生命在奔跑。
我看到的是民主最純真的一面
新鮮的內容,獨特之形式,獲戛納電影節評委會大獎無愧。按我的看片感受,它比獲金棕櫚大獎的《方塊》(又譯《廣場》)和或評委會獎的《無愛可訴》都要更勝一籌,因為表情精彩,達意清晰。只是明顯兩段體的結構影響了主角與主題的深入和豐厚。法國人的風格、品味著實特異!
又一部即將在戛納載入史冊的LGBT電影
A Celebration of love, sex and life 把疾病處理得如此沉重、憤怒和緊迫但又毫不悲傷,反而像游行像抗爭像夜店像愛情像性一樣充滿了生命力,這群人就像被歷史遺忘的塵埃,如此精彩且有意義的活過,個體死亡對他們來說不僅僅是悲劇,更多的是繼續抗爭/生活下去的動力。
非常有尊嚴和力量的一部電影。對于沒看懂最后在家里吊唁場景的朋友,直到2017年6月20日,在法國因為艾滋病去世的人都沒有權利得到殯儀服務...
開年第一部。當多數求新的同志電影都在力圖把“同性”回歸到“愛情”時,BPM回歸到了更本質也更同一的“生命”。格局上雖由大變小,實際卻完成了從集體到集體組成、從抗爭到抗爭意義的遞進。飛舞的塵埃詮釋著散落個體的靈動魅力,血紅的塞納河一如群體運動逝而不息的壯麗。多次以瞬間提升整體,觀感非常法式多蘭。
今年最重要的同志電影,完完全全拍給同志看的、讓同志感同身受的生命樂章。激蕩的群體運動和個體的愛、病、死交纏在一起,以每分鐘120擊的強度澎湃敲打心臟,靈活多變的剪輯讓人分不清究竟是在抗議還是在開趴體。看完這部電影,我覺得我也是HIV陽性。真正該得金棕櫚!
舞池里的浮塵遇冷凝結暴風雪,浴缸中的血水外流染紅塞納河。19歲的欲望烈火干柴可以點燃暴風雪,26歲的骨灰揚清激濁翻涌塞納河。絢爛的彩條中,舞動的啦啦操好似歡慶我19歲的驕傲;躺倒的隊伍里,懷抱的十字架如同哀悼他26歲的早夭。會前宣布肖恩的死訊,大家打起響指假裝若無其事,只因戰役尚未終止。
還是熟悉的「墻壁之間」或「東方男孩」的味道……比類似題材「平常心」拍得好,但跟「達拉斯買家俱樂部」稍弱。重點其實是社會運動和群像,這片處理的得還是有點散。但剪輯是真好,全靠剪輯提氣。感覺影帝應該沒跑。
電影放完,大家打了響指
今天是世界艾滋病日,趕在這個時候看了這部電影,感受到無盡的青春和生命力,雖然是關于艾滋病和人權,但片子的基調沒有一絲沉重,反而能讓人感受到這群年輕人的活力,在死亡面前,越發凸顯出那份殘酷。影片的第一幕非常完美,從一群人到一個人的生與死,一部非常同志的同志電影,可以入年度十佳了。
與其無聲消匿,不如直面迎擊,無畏面對是最后的驕傲,攜手抗爭,你并不孤獨;前半程肆意飛揚,后半段沉郁悲哀,病痛的吞噬被寸寸放大,揪心的嘆息飄揚在紅色塞納河上,處理死亡的細節剜心,結尾甚感人;特別喜歡幾場夜店戲,飛舞在塵埃里的光芒,糾纏在陰影里的愛與死,受損的生命亦在傾力渴求自由。
如果普通人的心跳是60下,LGBT需要每分鐘120擊。
一些轉場真是花哨而巧妙,讓人叫好!被高中女生叫fag的時候拉過Nathan的一吻,吻得盡興而驕傲
這條路太難太艱辛,何時我們才能像說發燒感冒一樣談論它。想到我的hiv好友,在得知他生病后我們依然親密如常,同食一碗飯,而他至今都不知道我知道他患病,這可能就是我們能做到的最簡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