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鬼

《嚇死鬼》：電影里的電影 　　　　　　　　　□文/火神紀 　　當我想著你的人生，你曾經所遭受過的苦難。 　　我就成了你。往生的生靈所要的敬畏， 　　我望之而遠之。 ——火神紀。題記。

　　泰國的恐怖片越來越少讓人失望了。從《惡魔的藝術》到《鬼友》，再到這部《嚇死鬼》，讓我一直興致勃勃而且一直期待。在日韓那些基本已經成為模式化的恐怖片之后，開始讓我翹首的恐怖片成了泰國籍的光怪陸離。我曾經寫過關于探討恐怖片的意像和形式的專題文章里的種種援引，在現在似乎更多地出現在了這些陌生的電影里并且得到了改進和加強，對于恐怖片的愛好者來說，這絕對是讓我們高興的。 　　跟日韓系的恐怖片相對，泰國的恐怖片似乎更貼近于樸實。貼近于樸實的生活，也貼近于樸實的殘暴。說起殘暴，泰國片并不遜色于任何一個國籍的電影，尤其是在《惡魔的藝術》系列的那兩部電影，用一種近白的殘酷不停地折磨著我們的黑暗視角，這也解釋了我第一次看到《惡魔的藝術》時那種震驚。之前也許更多看到的是泰國以《拳霸》為代表的動作片，或者以《寶萊塢》之類為代表的劇情片，以及以《晚娘》為代表的倫理片……突然有一天，當泰國的恐怖片也以不及掩耳的方式包圍了我的時候，我才突然明白，我已經看過了很多的泰國電影，水平不俗不說，而且他們幾乎覆蓋了所有的電影類型。近年來的泰國電影呈現出一種欣欣向榮的泰勢，在如今已經開始變得疲軟的電影市場來說，這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在日韓電影崛起又開始趨于平緩下滑的時候，泰國電影似乎開始迎來了他們的春天。相比越來越讓人失望的日韓電影，泰國電影更值得期待。

　　這是一部非常值得咀嚼和回味的電影。除了出色的鏡頭設計、燈光音效等等這些恐怖片應該有的元素之外，這部電影最讓我驚嘆的還是要數這部電影的劇情設置。 　　電影環環相扣，在電影里拍電影的情節也許并不少見；然而如此大篇幅的用電影里的電影來充當電影的主體劇情還是相當鮮見的。電影的三分之二用的了這部電影里的一個劇組所拍的那部電影來當這部電影的主體劇情，而在最后的三分之一的劇情里才突然揭示了這部電影的全部劇情，電影從電影里的電影回到電影，環環相扣層層疊加出了一個讓人完全意想不到的效果。 　　這部電影本身，這是第一層；電影里的人們在拍另一部電影，這是第二層；而他們所拍的電影是一個在電影學院里學習的女演員，在給警察局扮演著各種謀殺案的案發過程，這又是第三層。層層重疊的都是在演戲，而電影里的電影以及電影里的戲，如此疊加下來，這部電影突然成了三部電影，成了三個各自獨立的故事。這三個故事相互交織在一起又存在著種種的聯系，如此富于寓意和內涵的電影就非常少見而且非常有咀嚼味道了。 　　第一層故事講是一個拍靈異電影的劇組所遭遇到的靈異事件，第二層故事講的是劇組所拍的那個故事，而第三層的故事又成了那些被殺害的亡靈可怕的遭遇。一層透著一層一環又扣著一環，我在看完第一遍的時候完全迷糊而且不知所措了。 　　這是一部完完全全的鬼片，沒有虛張聲勢，也沒有故弄玄虛。于是這部電影里出現了太多的鬼怪，從第三層故事里的那些不得往生的亡靈，第二層里的那個明星亡靈，以及第一層里的那個卑微的想占據女性身體的人妖亡魂。于是我們所承受的視覺沖擊和驚嚇就形成了一個一而再再而三的疊加，這讓我不能不敬佩整部電影創作的設置巧妙和精確。 　　我不想去贅述這部電影里的這三個故事的詳細情節，然而不管怎么說，這是一部非常值得一看的電影，尤其是對于喜歡恐怖片的人們。電影里的電影本身就是一部電影，而電影之外的電影，也依舊還是電影。這部電影很像是一個無底的深洞，一探究起來就會深陷而不能自拔。而這一切，在電影里的一個場景被預示出來了。 　　我覺得，如果看懂了那個場景，也許，這部電影也可以被完全被解讀了。那是一個女人可怕的惡夢，我們跟著在她的夢里被驚嚇了之后跟著她醒來，然后鏡頭跟著她進入了洗手間之后又出現了更可怕的一幕，之后，又是夢醒。電影的主創似乎非常迷戀這種似真似幻的疊加，于是我們常常可以見到的夢中的夢，在這部電影又被加了一層。這使得這部電影顯得包容，然而也使得這部電影變得有些晦澀，如果看得不仔細的話，也許，我們會被弄得一頭霧水。

　　老子曾說：“道，可道；非常道。”每個人的心里都會有自己的道，于是，不可道的道成了真正的道。我有我的道，但那也許并非是他人的道。親愛的，你也許也會有一條通往自我的道；在于你如何去看待而已。 　　夢里的夢依舊還有一個夢；而電影里的電影依舊還有另一部電影。一波三折九轉十八彎之后，我們也許能夠找到一條通往光明的大道。

2007-06-02；丁亥年乙巳月丁卯日。金花女誕。　　附注：電影資料擴展鏈接。 　　■片名：《Phii khon pen》 　　■譯名：《嚇死鬼》 　　■導演：蒙松(Monthon Arayangkoon) 　　■主演：Pitchanart Sakakorn、Apasiri Nitibhon、Penpak Sirikul 　　■類型：驚悚、恐怖、懸疑、神秘 　　■片長：108 min 　　■國家：泰國 　　■語言：泰語 　　■發行：United International Pictures 　　■上映：2006年10月12日

最近迷上了恐怖片，也看了不少此類型的片子。但是都另我食之無味，后來我就有些自我膨脹了，在朋友面前大放厥詞說：“我覺得沒有什么恐怖片能嚇到我了。”直到前幾天剛剛看了這一部，打臉了。

看完一整部電影，直接的感受就是有些冗長，好幾次我都耐著性子看看進度條還有多少（尤其后期）；再一個就是覺得這部片子的音樂的確比以往看的恐怖片用心多了——至少我是被嚇到幾次。而且不是那種恐怖片常用的jump scare。尤其后期女鬼每次出現前的跳舞鈴鐺聲；劇中劇的導演死的時候類似于時鐘的走表聲；女主后期不停驚醒的鬧鐘響鈴等，這些極其單一刺耳的背景音樂在導演的運用中很好的轉化成了一種意象，現代人空間內在的不安感被無限放大。

其次再說一下劇情。我在看之前沒有上豆瓣，直接優酷搜了就點開看了，所以當時并不知道這是一個戲中戲的電影。直到前半段40分鐘演完，我看的很過癮，尤其在女主去浴缸做夢那段，應該算是一個小高潮。后來劇情發展到男警官英勇的開槍打倒了整容醫生菲，然后真實的看到女主被鬼上身嚇得大叫時，整個片子的走向突然有點莫名其妙了。銜接太差，這時候我就有一種被人玩弄忽悠的感覺，心想什么鬼，之前看的都特么是假的？不知道是導演有意為之，故意想要玩一下各位觀眾還是怎樣，這樣一來顯得前半段很像一個獨立的小故事，鋪墊和伏筆也幾乎沒有。

后半段劇情想要展示的東西太多，篇幅又不夠長（畢竟前面玩了四十多分鐘），還不斷有閃回片段來豐富和塑造后半段的故事，令人感覺非常的局促混亂，bug和觀眾不理解的地方很多。我是個邏輯感很強的人或者說我姑且這么認為自己是，所以我在看一些邏輯不通的電影時總是覺得壓抑。我所理解的這種邏輯并不是簡單的敘事邏輯，而是說一個故事的完整性和想表達出的一種理念是否有一致性。這部片子雖然有著很多的槽點、bug,但是我可以說這是我目前為止看過最有內涵的恐怖片。

看到最后大家都會知道，原來白黛才是那個想要變成天鵝的丑小鴨，她對女主的艷羨之情已經不僅僅是單純普通的小粉絲對大明星的崇拜；她的感情很復雜，夾雜著卑微；夾雜著嫉妒；夾雜著得不到的怒火中燒......這是一種非常強烈的欲望，人類都是欲望的奴隸。于是白黛開始她的瘋狂整容之旅，想要完完全全的成為梅，想要替代梅。白黛在自己瘋狂膨脹的欲望里沉淪，最終命喪手術臺，還被無良的整容醫生拋尸河里。當我看到這里時，我一方面就有了一些疑問：“白黛是這個整容醫生弄死的，按邏輯死了之后也該去找這個整容醫生啊，找女主搞毛啊？”另一方面又松了口氣：“女鬼也算是沉冤得雪了吧，估計差不多結束了。”然而，并非如此——影片結束時女主一抹詭異的笑容揭示了白黛最終替代了梅，成為了自己幻想中的自己。這讓我想起了老牌的恐怖片咒怨，早年很小的時候看過的TV版本，小時候總覺得這個女鬼到處殺人，沒理由邏輯的，十分怪誕駭人。年長一些，和朋友一起又翻出來看了一遍，才恍然大悟，死去以后的伽椰子不再是單純的鬼，是一種執念，是一種怨氣，這樣的一種強烈的感情一直讓她殘存著，一直驅使著她。同理，我覺得這部片子里白黛死后她對自己想要變成梅的執念，這種強烈的欲望即便是在她已經沉冤得雪后仍舊沒有絲毫的削弱，最終欲望實現。

這是一種極其諷刺的結束。相比較影片前期梅所飾演的婷通過不斷的努力演戲去靠近自己的偶像明，而后期血淋淋的現實仿佛一個耳光。

人都是靠欲望堆砌的動物嗎？

當我看完片子來看豆瓣發現這片子居然沒有上7分。可能這片子年份較早了，大家當時都比較嚴格吧。希望好片不要被埋沒，尤其是恐怖片愛好者，雖然大家口味不同，但是希望能夠一起探討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