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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都是劇透哦
首先,影片中一共死了四個人,幺四婆婆、王宏、小男孩以及許亮。
幺四婆婆的死,兇手確實是瘋子。影片中很明顯,幺四婆婆是“受虐癖”,她的死可以歸結于特殊癖好實施過程中的失控,比如瘋子把鐮刀當做了鞭子。
后來馬哲發現了王宏和錢玲的師生戀。王宏清楚地明白這個只追求真相的警察并不會為他保守秘密。“只有死亡才能逃脫現實”,王宏選擇死去,或者是他利用瘋子殺了自己。
隨著瘋子拿著兇器出現,其實案件就已經真相大白了。但兇手是瘋子意味著失控。可以從馬哲妻子的控訴中看出,馬哲是一個極度理性、拒絕失控的人。他可以接受兇手是一個邏輯縝密的人,卻無法接受兇手是一個瘋子,兇案是一次“錯誤”。
所以馬哲仍在尋找所謂的“真相”。正是因為他對“大波浪”的不斷追尋,導致了許亮的死。許亮寧可被冤枉入獄,也不肯暴露自己異裝癖的秘密,被馬哲尋找真相的過程暴露了。他在身體上救活了許亮,卻在精神上殺死了他。許亮選擇了自殺,其實也是對馬哲的報復。
而小男孩的死象征了馬哲精神上已經死去。小男孩拿著一把木槍裝警察,且開心地說“如果你找到兇手了告訴我,我要看看他長什么樣”。他只對于找到兇手這件事情非常興奮且沉迷,對于其他任何事情都不在意,這何嘗不是另一個“馬哲”。
最后小男孩如愿以償地看到了兇手,也就是瘋子。
對真相的渴望,殺死了他。“他”是小男孩,也是精神上的馬哲。
馬哲后來說他開了四槍,少了四發子彈,其實是暗喻這四個人雖然都不是他殺的,但是卻由于他在追求世俗上的“真相”而死。
瘋子、受虐癖、有悖倫理的戀情、異裝癖,因為錯誤地出現在了河邊,被“追求真相”殺死了。而“追求真相”的人,殺死了他們,也把自己變成了另一個難以溶于世俗的“瘋子”。
ps. 寫完之后,腦海里突然出現一句話,人人都在分析馬哲,人人都成為馬哲。我寫這些解讀,又何嘗不是在做和馬哲一樣的事呢。
命運的看法,比我們更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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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馬哲是否瘋了的一些理解:
我不覺得馬哲瘋了,很多看似像夢境或者幻覺的場景,我的理解是導演用來隱喻的手段,人的瘋和不瘋其實界限沒那么清楚。
不存在的三等功,也許事實僅僅只是別人都忘記了,但馬哲還記得,導演拍的也是如此。但是導演又用一些看似是劇情其實是隱喻的情景來讓觀影者發散思維。“三等功”是完全被世俗社會認可的標志,馬哲是個警察,是主流社會認可的角色,但同時他又是和領導打乒乓球永遠不會讓球、穿警服不自在的人。這種游離感,導演用“三等功真的存在嗎”來隱喻。
最后他的小孩是否是精神病不重要,每個正常人,都有可能變成瘋子。我們看似在社會正軌上過著普通的人生、有著普世的價值觀,但我們和瘋子的界限也許并沒有那么清晰。最后那個場景,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畫面,一個天真可愛的孩子,卻在做和瘋子一樣的動作。10%的概率,是馬哲孩子可能是精神病人的概率,也是我們變成精神病人的概率,被普世價值觀殺死的概率。
我很喜歡余華說的一句話,“你只要把老人寫成老人,把大海寫成大海,他們就是無處不洋溢著象征的”。所以說《河邊的錯誤》的存在是在講一個故事,剩下的部分是觀影者來發散來補全。每個人的解讀都是讓自己實現了邏輯自洽的一種方式,我的也是。也許一千觀影者會有一萬種解讀,而我認為每種解讀都是對的。因為重要的不是解讀,而是你在電影中感受到了什么。
1/回憶
時間設在95年,看電影時心里像是有根“久未撥動的弦”被撥動了……《花心》出來時,我就像那個小警察一樣忍不住想跟著哼。這首歌是高中時一個同學在班上教大家唱的,他還把歌詞抄在黑板上,我們有個早讀時一起學。——我忽然很認可這個片子用膠片拍,把年代設在90年代的片子不少,但膠片帶來的畫面的調性,卻有一種神奇的力量,把人帶回了回憶之中。電影中沒有出現街景,但我卻想起來電影院確實是蕭條了,街上有很多的錄像廳與“精品屋”(玻璃風鈴開始引領浪漫而脆弱的想象),哲學和詩歌熱潮漸退而還有余波,刑事案件的流言此起彼伏。
余華的小說原著發表于1988年,不知道電影為什么要把背景后延了幾年,但從原著中得以了觀念、人物、結構之后,90年代的美術與音樂給這個故事換了皮囊,這個皮囊的質地更復雜些,80年代的先鋒文學是剔骨剜肉地要與過去作別,90年代則是茫然的——不知前路,誰知道接下來的30年我們能這樣“發展”啊!90年代的視聽設計讓故事有一個厚一點軟一點的底托著,馬哲的執著/迷茫的雙重屬性也更有著落。
看到有短評說電影中的北方口音是硬傷,確實是,有個女警察特別標準擲地有聲地說個”行!“時,我也出戲了,那個后鼻音南方人很難發好。但總體而言,因為我已經很進入狀態,聽到這聲”行“趕緊選擇忽略,不讓它影響我的狀態。——一個電影總會有各種問題,這些問題給每個人帶來的”不對“的感覺是或大或小的,比如口音問題,有些觀眾就忍不了,但我就忍了,一般來說我看電影是抓大放小的,有些小的瑕疵即便明顯,但如果無損大局而大局又有很精妙深刻的地方的話,何必抓住一點不對的地方全盤否定呢?豈不是自己也損失了觀影的快樂?當然這跟每個人的性格有很大關系,每個觀影者都有自己的感受自由,而且比較苛刻的觀眾,其實有利于導演更嚴格點省視自己的作品,對創作來說不是壞事。
另外還有評論說這個片子模仿《殺人回憶》而未及,這可能是客觀的,《殺人回憶》可能更完備,更完美,但就我個人的觀影感受來說,《河邊》的沉浸感強太多了,一方面是它那么直接地用物質手段帶來經驗層面的共振,這個我覺得是電影很核心的東西。另一個是它有一個很好的文學文本的支撐,文學引領著電影創造新世界,這是張藝謀陳凱歌的早期作品的深度來源,他們后來都放棄了這個路子,覺得電影自己行,其實不一定。作為一個對當代中國電影還比較熟悉的觀眾來說,覺得魏書鈞走回了一條值得回去走的老路。也就是說,我不覺得這個電影完全在模仿《殺人回憶》,余華給出的內核不是《殺人回憶》有的。另外就是當某個新電影在題材與方法上有點像某個名作時,就一定是毫無意義的模仿嗎?電影在題材與方法上的類別其實是有限的,觀察到某種相似之處不難,簡單判斷優劣也不難,但在怎樣的語境中做了怎樣的嘗試,方法與題材/主題之間有怎樣的不同關系,這個也許更值得辨析。
2/元電影
以上的討論有點像是為電影的不足之處洗白,其實真的不是,因為我之前并沒有特別喜歡魏書鈞的電影,我覺得他拍得挺好,但他的主題有點狹窄,就一直是關于”拍電影“。《野馬分鬃》說的是”我想拍電影怎么這么難“,《永安鎮故事集》說的是”我想拍好電影怎么這么難“,對于導演來說,他念茲在茲的是”拍電影“這個事情,別的事情都沒有那么重要,所以《永安鎮》這個片子給人一種感覺是:前兩段的主要人物都是女性,他也真的關注女性的種種困境了,但是最后一段突然來了個轉折,還是我們男的拍電影拍不好是最痛苦最痛苦的!就好像一個男生,他有在聽女朋友說很難受的事情,女朋友說”我剛才說什么你有在聽嗎你復述下!”時,他真的能復述出來!但是……他一掉頭還是和哥們玩莫名其妙的脫褲子游戲去了(此處加一個捂臉表情包),那才是他真正的痛苦和真正的快樂?
“拍電影”作為電影的主題也沒有什么不可以,這種元電影的嵌套式結構最近幾年相當多(馬上想到的就有《情書》、《裂流》),它從側面折射了,男導演最核心的問題就是“拍電影”,他們更能熱忱地以拍電影為志業。但我剛好今天聽到大張偉老師說了一句話叫“把欲望當志向”,感覺這句話觸及到一點問題,就是這種熱忱里混合了欲望與野心,所以作品成片后反而受到影響,《野馬》還好點,因為人物的欲望是受挫的,雖然最后整的那一下挺讓人無語,但總體還是讓人能共情,愿意站在人物這邊,《永安鎮》中導演的創作困境就讓普通觀眾蠻難共情,因為歸根到底,并不是處境太難,而是因為欲望太大,太要好,不然光是頭一個部分的故事,展開了也可以是一個完整的好長片,但那樣也許就太簡單了,太不厲害了。用元電影的嵌套式結構來反轉,是一種方便的甚至真誠的處理方法,但也有風險就是,結構削弱內容,最后的落腳點在“男性創作焦慮”這個過于自我和狹小的點上。寫到這里,想到《這個女人》,阿爛拍的《這個女人》也可以算有個嵌套式結構,但導演對人物的關心遠遠超過了對創作的關心,方法是為人物服務的,是一個女性導演對女性處境的“站在一起”的關切推動著這個電影,所以最后那個反轉,真的是輕盈的。
說回到《河邊的錯誤》,魏書鈞依然在電影中把“對電影的熱忱”放在一個顯眼的位置,這略有點路徑依賴,但也許是他想搞“魏書鈞成長三部曲”?搞完這三部曲他就真正成長了?可以拋開對“電影”的執念拍電影了?也許這種對電影的愛與依戀,是他內心那么重要的東西,他把電影當作本體而不是方法,他拍電影是要追求電影本身。李安對電影的熱忱一眼而見,但他并不用在電影中反復表白,他用拍各種類型的電影,把各種類型都拍得那么好來證明自己的熱忱。
當然表白本身也不居于劣勢,有些人不喜歡說出來,有些人喜歡說出來,都是愛就沒什么高下之分。在《河邊》里,我覺得不論是在電影院里辦公,還是馬哲用放映機看材料,都還挺自然的,融入到敘事中的表白,并沒有使人物的重心發生偏移——馬哲想的還是破案,不是拍電影,略有點過的一個地方是夢境中,三角架著火了,馬哲抱著三腳架跑,撲通跳到河里去了——我可以肯定,這個時候馬哲是讓魏書鈞附體了。它過就過在,創作者跟人物搶了起來,搶一個高光時刻,搶一個到底是什么最重要。但畢竟這個電影的精神向度還是在余華/加繆的掌控之下,三角架也燒了,人也跳水里了,就有一種搶不過的感覺……看到這里甚至覺得有點慘,覺得導演也痛下決心要放下元電影這個拐杖了。
3/符號
總體說我是很喜歡這個電影的,在看電影時,真正地沉浸進去,甚至被揪住了心,中間好幾段看得心怦怦跳,完全與馬哲同呼吸。有一個地方在敘事/觀念的同構上我覺得做得非常精彩,馬哲在后半段有一個夢境的段落,他自己明白是夢境,但再往前推之后,就是打死瘋子那個,也是臆想,但在他的腦子里,這就完全是現實了,最后用子彈再反轉過來。——在電影中現實與夢境的交織,想象與真相的融合什么,好像很容易,其實很難,只在一個平面上呈現,說它們融合了,那也算,但其實沒什么了不起,不難操作;但是要在一個縱深向度上把觀眾也帶進去,也以假為真了,其實還是難的,然后最后還能翻過來,在現實的層面上落住,這個挺難。不是比較簡單地說“模糊了界線”啊什么的就很高級,《殺人回憶》最后是空落落的,但《河邊》不是,《河邊》是回到現實而依然空落落的,這個并不比《殺人》差。
《河邊》的厲害之處,在我看來是魏書鈞在不拍“拍電影”這個主題時,體現出他真的是有才華的,他在層層推進的敘事中把觀念/人物統合在一種狀態中,這種狀態是用視聽語言來表達的,能與原著互相闡發。最后為什么說說符號呢,因為這個片子的觀念性很強,純用景觀和人物有點難,所以還是用了些符號來點題下。有些符號我覺得很妙,也有些覺得不好。
不好的比如拼圖,首先是我對90年代的回憶里拼圖這個事情好像還沒流行起來(這里不那么肯定,是不是我的記憶有誤或者有限),但拼圖這個就是太直給了,前面妻子在拼圖已經比較生硬,后來馬哲還把拼圖中間掏一塊扔了,簡直令人發指啊!
好的比如一群長波浪的女孩吱吱喳喳,還有那群鵝,都既是很自然地出現在敘事中,又很有趣,太妙了,馬哲在鵝群中踢門把腳踢進去也很妙,反正我覺得見才華的地方是把腳踢到門里去,不是抱著三腳架跑哈哈。
還有一個重要的符號是乒乓球,核心意象應該是乒乓球做布朗運動那個地方,但為了這個鋪墊得很長,局長任重道遠地從前面就要從籃子里拿乒乓球,最后還在夢境又出現了局長和三號球。從很個人的審美上說,這個符號還是給得太明白,但是往往有些事情不能從小毛病來判斷。雖然太明白,但是如果這個電影完全沒有乒乓球這個符號呢?會更好嗎?會不會就過于不清晰了?在不明白與太明白之間,如果沒有一個最優解,那么次優解也是可以成立的。而且也涉及到一個導演的風格問題,他就是這個風格,他能做得自洽,那就不能以自己的觀影偏好去判斷好不好。
4/一點吐槽
為什么讓康春雷演瘋子???他有一點點瘋子的氣質嗎???
最后看到馬哲和瘋子對戲時是康春雷時,我真是太太太郁悶了,把朱一龍都給拖下水了好不好。
我真的是很愛這個片子,才會這么生氣。
(今天早上去看的早場,只看了一遍,有些細節可以有沒記清楚有誤,等明天二刷下再來補充。對于一個影評人來說,不能拉片只能看一遍就寫評論,風險是很大的。但這個片子激發了我的打字欲,就把真實與真誠的一刷感受先保留下來下。)
好看嗎?很好看。 好看什么? 一部電影好看什么,取決于你琢磨想看什么。譬如河邊的錯誤。我沒有看過原著小說,也沒有看那些物料,譬如強調要先補課那些大學生關于這個電影的見面會對談。 我就是盲看的。 當然,你肯定首先不能排斥朱一龍,譬如有人到我這說:為什么又是朱一龍,我一看就煩,他的我就不要看。 你誰。 電影開始的剪輯很重要。看電影有個有生到熟的過程。你花了波折塞進了電影院,一片漆黑,一堆廣告后正片開始。 這個開頭特別重要,如果別扭了,基本救不回來。 開始就是廢墟,一堆小孩玩,然后一個孤零零的小孩。我對電影的好感是從這個孤零零來開始的。我是70后,但我是比較特別的獨生子女。所以,我特別熟悉孤零零。 然后小孩子亂竄,這個就類似瓦力。我喜歡瓦力,就喜歡他一個人的時候。 然后小孩一推門。這個一推門特別重要。 然后,就出現了一個現場。然后我琢磨該出現尸體了,沒有。 出現的是辦公室,官僚,同事,鬧哄哄的電影院。 很多人不喜歡pj的金剛,就是上島之前太長了,因為要急著看大猩猩。就像這不是懸疑片嗎,急著得見到尸體。 不要急。 這個不要急就是電影的節奏,這個節奏導演拿住了。 這里要提朱一龍的徒弟小謝。從這個小徒弟開始劈叉,電影就變得危險了,什么危險呢,因為你要喜歡上他了。 然后朱一龍扮演的馬哲就這么眼睜睜地陷入了泥沼。 這個電影講什么,有人被殺了,找誰殺的,為什么殺。這【孜然】沒錯。但就我而言,就是看朱一龍在泥沼里慢慢被吞噬,從不知不覺,到非常痛苦,到習慣。 這個吞噬的過程電影很好,靠什么呢,靠電影的節奏,靠每一個演員沒有漏氣。 出現了月光。我知道電影里出現古典音樂準沒好事。譬如出現路頂下的小姑娘,你得有個小姑娘吧,但是如果出現了貝多芬啊,肖邦啊,基本就會出現尸體。如果出現了巴赫,這個尸體估計不容樂觀。 然后,出現了詩。 這個是電影特別擊中我的地方。那個詩念得特別滑稽,所以這個得是方言,特別滑稽的方言的,然后又一本正經。大家都在嘲笑,訕笑。 可是有人說:我們要相信詩的力量。 在這個泥沼里,有人相信詩的力量。 然后呢,然后出現了理發店。這是電影第二個亮點。 這個泥沼為什么是泥沼呢。就是一切干預世界規則的東西都會被察覺,被同化。被正常化。 這個演員特別好,有種心如死灰的熱火朝天:我知道,我們可以跳過這個流程。 他到底遭遇過什么,他到底怎么熬過來的,他怎么出現在這個故事里的。 電影很【狠毒】地若影若現。然后。給你來了個亮相。 然后圍繞著馬哲,領導,妻子,同事,醫生,越來越多的線頭變成了越來越緊的羅網。 這時候,案情發生變化了。似乎就是路邊攤快出爐的時候,那一聲“轟”。就像拔牙的時候被點著了炮藥,變得,更冷了。 然后呢?這個地方特別關鍵,就是電影忽然變得絢爛。就是,五彩斑斕的黑。 電影好不難,我看著的時候很滿意,但就像什么審查,什么他們比張藝謀更懂,我就等著最后一根釘子。 怎么圓呢,怎么收煞呢。 收煞得特別厲害。 走出電影院的時候,我都忘記那個電影里有那么多朱一龍,因為我看到了太多的自己。 所以,這個電影很好看。
以下是我在朋友圈發瘋的話,轉發至此。
電影沒死,電影真沒死,咱們大家都活著呢,你要真覺得電影死了,你就好好拍點有用的,叨逼叨叨逼叨,一直在那暗示電影不行了,人家“朱一龍”是個警察,不是導演,“康春雷”你也不是一個好演員,編劇就好好編劇,導演就好好當導演,行不,我真的服了,怎么會有一個這種導演[裂開][裂開][裂開]
魏書鈞這么個人,太能裝逼了(僅僅說的是電影表達),真的,你那點玩意你要不想好好講出來,你就可以不表達,沒必要藏著掖著對吧。
個性不是這么玩的,不是讓你故作高深的。
我去電影院看陳凱歌看張藝謀,我從沒覺得被欺騙,怎么現在國產“文藝片”都喜歡坑人了,他媽的你們可以不拍的,可以都去拍“主旋律”,服了服了服了服了服了服了服了服了服了服了
對了,魏書鈞,還要安排電影院招牌的那兩個字“電影”那倆字特意摔爛(真他媽的真刻意誒),怎么的,就反反復復表達你心里面那點東西,服了
要不咱也不用看原著了吧。辦案在案件發生之前搬到電影院辦公,為了真誠鼓掌,還安排念詩,警察跟個傻子一樣,角色也跟傻子一樣,華語電影沒了你魏書鈞死不了,真的服了。(原著看了點,至少比電影自然)(僅代表個人想法,不具有參考價值)
別噴我,我是看過電影的
在電影院看完這部電影, 周圍很多觀眾都是滿頭問號,反復自問“就這??”
你是否也有這種感覺呢?如果有就對了,你得到了導演和編劇真正想傳遞的訊息。
【深度解析《河邊的錯誤》背后的隱喻-嗶哩嗶哩】 //b23.tv/Zu8NoYe
電影中的主角刑警有個有趣的名字,叫做 “馬哲”。案件的真相因信息熵耗散在時間的河流中, “不可知” 讓這位 “馬哲” 刑警陷入理性思維崩潰,他的臆癥病犯了,并在臆癥困擾下陷入發瘋的邊緣。直到他最終放下對確定性的執著后,擁抱了未知但幸福的生活,才得到心靈和解。于是電影戛然而止。
這就是電影的主旨。
在電影后半部分,有非常魔幻現實主義的一幕。在電影院改造的辦案室里,朱一龍飾演的刑警馬哲累倒在觀眾席上在,做了一個離奇的夢。夢中所有辦案線索交織在一起,勾勒出一場毫無理性、難以言喻的鬧劇,就像一部隨意拍攝的爛電影。
劇中的受害者們都在嘲笑馬哲的無能,而與此同時,象征著敘事邏輯的放映機也燃起了熊熊大火,只有馬哲想要撲滅它,最后不得已抱著著火的放映機跳入了流淌的河水中,猝然醒來。
看完電影后一臉懵逼的觀眾,和被案件攪得神魂顛倒的刑警,主觀感受上形成了強烈的互文。你們帶著疑惑來看影評的心情,就和抱著著火放映機跳河的刑警馬哲一模一樣。
而我這篇文章,則是能讓大家重回冷靜的那條 “錯誤的河流”。理解這部 “刑偵懸疑片”,關鍵不是尋求案件的真相是什么,而是聽懂創作者想要表達什么。
為了讓懵逼的觀眾恢復冷靜,我們先給電影中的案件假設一個第三人稱合乎理性的解釋。
孤寡老人幺四婆婆收養了一個無依無靠、無法交流的瘋子。她日常養鴨鵝為生計,用鞭子驅趕它們去小河邊吃食。她和瘋子的關系也諱莫如深。
這個瘋子不會交流但有情緒,一日暴起用砍柴刀砍死了幺四婆婆,然后漫無目的四處流浪。正好大姑娘錢玲約好和有家室的詩人同事王宏在河邊幽會,看到了尸體,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不倫戀情而倉皇離開,隨身包落入河水中。
接下來的目擊人是紡織廠理發工許亮,他是男身女心,曾因為同性交往被判流氓罪坐過七年牢。但仍壓抑不住內心感受,會穿戴成女裝在人際稀少的河邊行走。發現尸體后他也沒報警,因為害怕被人再發現他男扮女裝,所以逃走。
隨后約好錢玲幽會的王宏,因遲到晚來了河邊,遠遠看見了逃走的許亮。他隨后也在河邊看到了尸體,也因為不想暴露自己的動機,也同樣默默離開。
在這三個目擊人之后,才輪到那個看了小兵張噶喜歡木雕手槍的小男孩,發現河邊尸體并告知了周圍人,最終報警。
尸體的目擊者錢玲、許亮、王宏都和案件毫無關系,只因為自己身上都有秘密,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報警。可他們的諱莫如深,卻使他們成為了刑警馬哲眼里的線索。而真正的兇手,那個瘋子,反而因為缺乏 “動機”,被警察所忽略。
然后瘋子仍然在河邊游蕩,他因為情景刺激,又會無理由地襲擊河邊站立的閑人,因此又殺害了回到河邊,想要和錢玲斷絕不倫戀的王宏。
瘋子殺人也并沒有詳細思考,精心策劃。殺人后也只是隨機地游蕩,所以殺死王宏后被馬哲和他徒弟當街撞見,抓入精神病院。后來他逃出精神病院,回河邊游蕩,又害死了想要親眼看見兇手而在附近游蕩的小男孩。
而在這個過程中,刑警“馬哲” 對錢玲、許亮、王宏抽絲剝繭地探索,反而揭露了他們不想為人所知的隱秘,間接導致了王宏在河邊被殺。
而許亮則因為自殺不成,自己異裝的隱私被公之于眾,徹底釋然,來給刑警“馬哲” 送上救命感謝錦旗,然后在電影院頂用更加干脆的辦法一躍而下自殺,恰好落在了馬哲的車上。也暗示了這部分因果關系。
電影雖然語焉不詳,但處處都在暗示,劇中無辜的人之所以不能張口說出真相,錯的不是他們自己,而是編劇心中那個所謂的 “不包容的時代”。
按這個敘事線索來看,名為“馬哲”的刑警, 始終用理性的動機論來破案,辛勞備嘗,卻離事實越來越遠。他放過了真正的兇手,不可理喻的瘋子;卻岌岌于解釋不報案目擊者的行為動機,無意中把無辜的人推到河邊成為了受害者。編劇筆下的 “馬哲” 隨不曾動手殺人,但 “伯仁因我而死”。
而本來就有臆癥傾向的這位 “馬哲”,在瘋子行兇完居然撞到面前,反而越來越無法解釋這種小概率事件的發生原因。
他總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因, 導致臆癥變得更加嚴重,陷入被迫害妄想,甚至懷疑是他的上司局長幕后安排了這一切。
直到他最后放下了這份執著后,接受了妻子肚中嬰兒可能會有先天疾病的不確定性,與不確定性和解,才回歸正常人生。諷刺的是,送上門的罪犯,和無關被牽連的目擊者,給 “馬哲” 換來了一個三等功。
按這個理解,編劇和導演眼中的故事真相其實是 “世上本無事”,而那個叫做 “馬哲” 的刑警 “庸人自擾之”。
那么,上述對電影的解讀,是否就是電影幕前幕后的真相呢?其實并不是。對于不可知論主導的電影,得出一個確定可知的解,就屬于“買櫝還珠”了。類似馬伯庸當年用吃人論對《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做解讀那樣。
這種電影其實是藝術電影中的一個很大的流派,他們的目的不是隱藏一個真相讓觀眾破案,而是讓觀眾感同身受去 “體驗” 一個不可知的歷程,然后思考一個哲學問題,人類認知的邊界究竟在哪里。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河流是各種文明對時間帶來的熵增現象一個最合適的隱喻。由于信息在熵增的過程中耗散,導致后人無法得到完整而關鍵的訊息,因此無法還原全部的真相,從而 “不能踏入同一個河流” 兩次。
《河邊的錯誤》這部電影中最關鍵的 “熵” 就是那個瘋子,他的行為是 “不可理喻” 的,而試圖用理性思維一定去找出一個符合動機論的解,就導致了劇中名為 “馬哲” 的刑警不可收拾地陷入了臆癥。
而導演通過精心設計的敘事邏輯,讓電影外的觀眾也陷入這種 “臆癥”, 從而體會到 “理性” 在 “不確定性” 面前的崩潰,就是這類電影所謂 “藝術價值” 所在。
簡單詮釋一下這種電影技巧。
導演設定下名為“馬哲”的刑警本身就有臆癥傾向。為了讓觀眾體驗到這個設定,電影用了極其寫實的鏡頭語言,無微不至地還原了八十年代的質感。讓觀眾在真實感驅使下進入馬哲的第一人稱視角,和馬哲一起去“破案”。
而這種真實感在劇情里第一次被打破,是主角發現自己非常確信的 “在云南立過三等功”, 居然沒有任何人可以證明開始。設定里,主角其實本身就有臆癥體質,這也可能是他妻子孕中嬰兒被檢測出有精神遺傳病傾向的原因。從這里開始,觀眾的真實感就模糊了。
這個名叫 “馬哲” 的刑警,會把家庭的未來錙銖必較地規劃好,向妻子許諾如何結婚、如何生活,什么時候生孩子。體現了很強的理性控制欲。
可他的思維模型無法理解小概率事件的不確定性。所以當案件的線索莫名其妙的涌現到面前時,他感覺就像散落一地的乒乓球居然集中滾向自己,總感覺“冥冥之中必有原因”,從而臆癥發作了。
因為無法理解這種中六合彩式破案的現象,馬哲開始強迫癥發作,麻木地一遍遍重放案件線索,試圖把無關的事件聯系起來,甚至懷疑局長才是那個幕后黑手。其實貌似官僚氣,一直強調 “圍繞證據鏈說話” 的局長,才是掌握了真相的人。
可馬哲因為他的執念,在長期過度勞累,失眠和酗酒作用下,日漸消瘦,腦中 “真實” 和 “幻想” 的邊界越來越模糊。直到他在飯店里喝酒,感覺被瘋子跟蹤,在寺廟里四槍擊殺他;可第二天和局長對峙時,他卻發現自己佩槍里好好地躺了七顆子彈。這種 “不真實感” 在電影里達到了最高潮。
名為 “馬哲” 的主角 臆癥發作的過程,也是導演精心設計,誘使觀眾臆癥發作的過程。
觀眾的觀影有一個絕對理性的思維模型,“電影這么強的懸疑感背后,一定有一個反轉再反轉的陰謀”;恰如刑警破案時也有一個絕對理性的思維模型,“案件撲朔迷離的背后,一定有一套完全可解釋的作案動機”。
但電影的真相,卻是一大串隨機事件撞到一起導致的巧合。主角投入的絕大部分破案精力,觀眾投入的絕大部分思考精力,對真相毫無幫助。
于是 在 “不可知” 面前碰壁時, “理性”思維模型崩潰了,真實感變得錯亂;這時電影戛然而止,觀眾也同步陷入“就這么完了???” 的 “懵逼” 的狀態。導演想要的藝術電影效果也就達到了。
類似的電影其實非常多,經典的是李安導演的《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最近火熱的則是《宇宙探索編輯部》。由于 “信息熵” 的存在,觀眾和角色一樣無法得到一個確定性的 “真相”。這時選擇什么理解,反而取決于觀眾自身的價值判斷。
這種電影的導演們并不關心觀眾選擇了哪一種理解,他只想讓觀眾親身體會到在 “不確定性” 面前,人類理性思維撞到墻壁后的那種感覺。
說完電影,最后說說我本人對這個哲學命題的理解。人類因為理性思維能力而成為萬物靈長,而理性思維在不確定性邊界面前的陷入 “不可知” 的困局,由此展開的思考也成為人類文明中的主要構成部分。宗教、哲學、科學、數學在數千年里都圍繞這個命題在周而復始地旋轉。
中國哲學里對待這類問題就有六種思維模型,唯心偏向的 命、運、氣,唯物傾向的 時、數、理。
當不可知的小概率事件發生后,信 “命” 的思維模型會轉向宗教,認為背后有怪力亂神,或者因果報應所主導,希望能壓抑痛苦去接受他者安排的折磨。而信 “運” 的人則祈求保佑,信 “氣” 的人認為成敗取決于自己的心態和意志。
同樣的難題面前,唯物主義傾向的人會尋找 “時” 代趨勢,尋找概率性問題后 “數” 的統計規律,或是建立一個 “理” 性的模型去預測事物發展的必然性。
當然絕大部分的人會融合唯心與唯物的思考模型,在 “時也命也”、“運數興衰” 的無奈中,探索 “善養我浩然正氣”、或是 “格物致知”、“通情達理” 的自我成長做法。
而不能融會貫通各種思維模型的人,才會偏向一隅,從一個極端跳到另一個極端。看到 “絕對理性” 構建的歷史模型在不確定性面前崩塌后,很多人就陷入了不可知論,放任自流的 “歷史虛無主義”。
《河邊的錯誤》創作者,在精心設計的劇情中安排了一個吞噬了關鍵因果、不可知論的 “瘋子”,這才讓這個名叫 “馬哲” 的理性刑警撞到不可知論的嘆息之墻,犯下了 “歷史長河面前的錯誤”。
而當創作者在心中嘲笑馬哲 “想要踏入同一條河流” 的自負時,有沒有想過,世上的兇殺案難道都是 “瘋子” 犯下的嗎?
而這些并非瘋子犯下的兇案,能夠被破獲,背后不都有一個又一個像馬哲這樣孜孜不休探索真理的刑警嗎?智叟們眼里那些讓 “庸人自擾” 的大山, 不還是愚公子孫們移走的嗎?
更有趣的地方在于, 這個釀成 “河邊的錯誤” 的,看似不可知的 “瘋子殺人事件”, 又恰恰是電影創作者,用心良苦、精心設計的橋段。
這種創作隱喻本身帶來的隱喻,不禁讓人設想,是否每個 “河流虛無主義” 的故事背后,都有一名苦心孤詣的 “偉大作家” 呢?
在《河邊的錯誤》里,魏書鈞的小聰明,終于被憋成了一股壞水兒。
這并非調侃,而是夸獎。
在這部電影中,我看到了相當清晰且大膽的作者表達,只不過被導演小心地埋進了潛文本中,變得不易識別。
表面看,本片講的就是個追兇故事,情節也并不復雜,但它依然是那么難于理解,因為,在這些清晰的情節附近,散布著大量的迷霧。那可能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墜樓,是一段只存在于錄音之中的愛情,又或者,是一條高高舉起的皮鞭和一個不明所以的夢……
總之,每當觀眾以為盡在掌握,導演就總要節外生枝,去打破真相的幻覺。
為何如此?因為,比起所謂真相,影片有更重要的話要說。
先說一個相當有趣的事實。作為一部國產犯罪片,《河邊的錯誤》是近年來十分罕見的不含片尾字幕的作品。
換言之,它成功說服了審查人員,告訴他們,真兇確已抓獲,真相確乎大白,本片不需要添加任何補丁,就能起到懲惡揚善的導向作用。
但事實真是如此嗎?兩說。
這其實也是本片最耐人尋味的地方,它實際暗含一個表達的雙軌制,帶著不同的答案看,結論會完全不同。
概括講,如果真兇就是瘋子,那么瘋子就成了一個隱喻;而如果真兇另有其人,那么瘋子就成了一個籌碼。
因為瘋子沒有理智,不會說話。他就站在那里,任人打扮。
先說前者。若瘋子就是確定無疑的真兇,那么整個影片其實在說,真相明明早就確定了,但主角馬哲卻遲遲不肯接受。
為什么呢?因為不可理解。
雖然片中的所有證據都指向瘋子,兇器、刀口、指紋、血型,也全都對得上,但它們全都是物理證據,只能構成外部的證據鏈,卻沒法解釋內在動機。
而馬哲費勁尋求的,是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么死的是這些人?為什么老人、孩子、中年人會被無差別地殺害?只有找到這個答案,他才能心安,但卻事與愿違。
于是馬哲的精神出了問題,他不是瘋了,而是發現了這世界殘酷的真相——即由“生死的無常”推導而出的“命運的荒謬”——并因此大惑不解。
從這個角度講,本片實際是個非常淺顯易懂的存在主義文本。而片中的瘋子,隱喻的就是命運。而這一點,早在片首,導演就通過加繆的話告訴了我們(大意):人理解不了命運,因此我裝扮成了命運。我換上了諸神那副糊涂又高深莫測的面孔。
于是我們也就能理解馬哲的存在主義焦慮,他不肯接受瘋子是真兇,實際是不肯接受“命運如此荒謬”的真相,所以他要繼續追查下去,他要給死者們找一個共性,進而推理出一個合乎邏輯的兇手,好讓這些隨機發生的死亡,變得可以被理解。
當然,這是個不可完成的任務。因為荒謬的本質,就在于無法理解。
相比起馬哲,還是他的妻子要更為清醒。一次爭吵中,妻子直指馬哲的死穴,說他總想安排好一切,最后卻漏洞百出。進而,妻子說了一句相當透徹的話:“這一切不是意外,而是天意。”換言之,人的那點計劃,在至高的命運面前,顯得相當可笑。
從這個角度,再看廢棄影院里的那場令人費解的夢,也會變得相當清晰。它實際就是對電影造夢的自指。它在說,絕大多數電影都在試圖給生活一個完美的解釋,告訴我們,事情就是這樣發生的,前因后果,環環相扣。但生活顯然不是這樣,生活比這復雜得多。于是在那場試圖串聯所有線索的夢境的結尾,是放映機被燃燒,是死者們——那些永遠帶走了真相的人,對馬哲發出嘲笑,嘲笑他在命運前的狂妄。
這是本片的第一重解釋。
它關于命運的荒謬如何使一個人陷入瘋狂。
而更可悲的是,人永遠無法殺死命運、裁決命運,哪怕把它暫時關起來,也是徒勞。因為它是超越世間一切法則的存在,它的看法比人類更準確。
它注定還會回來。
下面是第二重解釋。如果瘋子不是真兇呢?如果馬哲的執念是對的呢?
那這個電影的表達就有些微妙了。
我們可以先思考一個事,就是片中的這些死者身上到底有沒有共性。細想想,其實是有的。他們實際全都是異類,全都是群體里的邊緣人。
其中有飽受性壓抑之苦、疑似和瘋子存在曖昧關系的獨居老婦;有多愁善感、愛情受阻的詩人;有第一個目擊案發現場、卻無人相信的孩子;有坐過冤獄的異裝癖……以及,被錯認、甚至是被陷害為兇手的瘋子,同樣也是個異類。
因此上,片中的連環殺人案,實際是一次“異類清除計劃”,是把那些非主流的、異于常人的、有損集體形象的不和諧因素,通通捕殺干凈。
從這個角度去看馬哲,也更能明白他的處境。在警局里,在時刻強調“集體榮譽”的局長眼中,他也正在變成一個異類。原因就在于,當所有人都歡呼結案時,當局長催促他寫報告、交總結、向上邀功時,他卻遲疑了,因為他覺得案件仍有疑點。
也正因如此,他逐漸脫離了集體。可在查案的過程中,他卻漸漸發現了死者都是異類的真相,也見證了異類們的悲慘結局。
這其中最狠的一筆,關于許亮。這個曾經坐過冤獄的異裝癖,在二次面臨體制的懷疑時,因身份暴露而徹底失去了生存空間。于是,他戴上大波浪的假發,當著馬哲的面,墜亡在他的車頂上。那分明是一次自毀的報復。而更為辛辣的一筆,是他剛剛才給馬哲送去“救死扶傷、賜我新生”的錦旗,還不忘笑笑地囑咐他“掛著,不許摘啊!”最終,這面錦旗被他的血肉鑄成了恥辱。
也正因如此,正因看到了異類們的下場,馬哲的精神崩潰了。他這次陷入的不是存在主義焦慮,而是個人主義焦慮。而這種焦慮,也只有一個辦法可解,就是重新博得集體的信任。
怎么做呢?對,抓住那個瘋子。
怎么抓?那就把自己當作誘餌,跳進河中,引瘋子前來,然后再高高舉起石頭,砸向瘋子的頭,砸向這個連他自己都不相信是真兇的人。只有如此,只有把瘋子獻祭,才能回到集體溫暖的懷抱中。
于是,影片最后的表彰大會上演。不難發現,大會的舉辦地,正是那個廢棄的電影院。那分明是另一個現實寓言——影院已成了歌功頌德的場所。
正是在這里,馬哲莫須有的三等功成為了現實。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笑了。他重新獲得了體制的認可,而代價卻是真相和生命。
當然,以上全都是一家之言。
畢竟,真兇怎么可能不是瘋子呢?兇手又怎么可能逍遙法外呢?而真相又怎么逃得過審查人員的火眼金睛?
所以,不用懷疑,一定都是我想多了。
朱一龍是兇手!所有人都是瘋子!
挺簡單一個故事,我說幾句大家就懂了。但是后勁兒很大,不建議代入,因為電影里所有人都是瘋子!
婆婆怎么死的?
婆婆年輕的時候結婚,沒兩年丈夫就死了,受封建思想影響,一輩子守寡,孤寡一輩子的老人,很渴望有個正常的家,所以母愛泛濫收留了瘋子。
瘋子有暴力傾向,喜歡拿趕鵝的辮子打婆婆,婆婆喜歡被打,因為能想起剛結婚的時候也被丈夫打,居然有幸福的感覺。也就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當然這是原著,電影里朱一龍也就是馬哲做夢,瘋子殺婆婆的時候那個姿勢,是有色氣虐待的成分在里面的。
在夢境里,婆婆死之前就說【可惜甜蜜的死亡只有一次】,所以案子很簡單,也就是一個邊緣的,可憐的,扭曲的孤寡老人,訓練瘋子把自己殺了。
馬哲在和瘋子接觸以及觀察3天后,排除了瘋子作案的可能性,況且村民也說瘋子溫順,其實是因為瘋子把暴力都發泄給婆婆了。
馬哲要查兇手,有兩個目擊證人,一個是王宏和錢玲,另一個是許亮。
王宏是詩歌愛好者,借詩歌和愛情逃避現實。
馬哲以威脅曝光王宏和錢玲的不正當戀愛關系為由,逼他們說出實情,王宏說出了“高個子大波浪女人”,但王宏和錢玲的關系還是曝光了。于是王宏在河邊被殺死了,給錢玲留了信,說詩歌改變不了人生之類的。
兇手就是瘋子,瘋子殺完人甚至就在街上溜達。但是馬哲依然不敢相信,難道這個案子就這么簡單?
這個時候馬哲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他追尋真相調查案件的過程,曝光了人們不被時代允許和接納的秘密,導致了人們的不幸。
馬哲還要堅持去查王宏所說的大波浪,并且不愿意以瘋子結案。
瘋子從醫院跑了,又一磚頭打死了第一個目擊證人小男孩。馬哲曾經許諾小男孩一定抓住壞人,結果小男孩也死了。
這時候馬哲才意識到,瘋子才是兇手,但是他在錯誤的方向已經陷得太深,接受不了現實,所以想辭職,想讓徒弟辦案,自己退休。
加上三等功、老婆懷孕,孩子基因突變,有可能腦子有問題,所以他更加想逃避現實。
因此,許亮來教馬哲做人。
許亮之前就因為流氓罪(或是冤枉)坐過7年牢,對馬哲極為不信任。后來馬哲越查大波浪,許亮的秘密越是保不住,許亮選擇自殺,馬哲又把許亮救了。
救了以后,馬哲發現許亮藏著大波浪的假發,才發現許亮是LGBT女裝大佬,那個年代是不被社會接受的。許亮的秘密所有人都知道了,許亮活過來之后就去給馬哲送旌旗,表面上感謝馬哲,實際上一轉眼就當著馬哲的面自殺,以死報復馬哲。
這個時候馬哲徹底崩潰了。他意識到自己查案子,查到誰,誰就死。而且最可笑的是全是白查,因為兇手一開始就是那個瘋子。
馬哲瘋了,開始分不清現實和虛幻,開始做夢。這一段是電影的文眼,幽靈鏡頭,背影拍攝,去表現馬哲的夢境。
婆婆、瘋子、詩人、女裝、男孩,他們的人生,他們的死亡,極有感染力的超現實,邊緣且瘋狂。 最終,馬哲徹底瘋了,他喝醉了酒之后,朝著空氣開了四槍
一槍打死婆婆隱藏的怪癖 一槍打死詩人不可告人的戀情 一槍打死理發師的女裝癖 一槍打死男孩無知無畏的生命
第二天馬哲和局長說自己殺死了瘋子,說開了四槍,結果打開手槍,一發子彈都沒少。馬哲讓局長殺了自己,因為這樣才能圓滿。局長讓他回家休息。
最后馬哲在河水里自殺,恰好遇到瘋子,瘋子穿起馬哲的衣服,變成了馬哲。這一段先是沒下雨,代表幻想。后續開始下雨,代表進入現實,因為前面所有兇殺,以及主要辦案過程,都是在雨中進行的。馬哲終于在雨中抓住了真兇瘋子。
后續馬哲拿到了他渴望的三等功,但這一段亦真亦假,正如電影里大量的情節都是虛幻現實交織在一起。
一年后,孩子出生,馬哲看似恢復了正常。
但鏡頭推進,孩子的長相、衣服和水里的玩具,都和瘋子一模一樣,孩子就是瘋子。
也就是馬哲變成了瘋子,象征性的生下了瘋狂的后代,隱喻時代的基因突變。
這個電影最讓我汗毛直立,頭皮發麻的點—— 所有人都是瘋子,而觀眾就是馬哲,最終也瘋了。
一開始馬哲肯定不會覺得這個案子這么簡單——觀眾也是這樣,都在等著馬哲去挖掘出更深的秘密。 最后確實挖出了秘密,但是卻和案子無關,并且害死了其他人。
這時候馬哲是認知失調的,他從一開始糾結三等功,就意味著他是一個渴望調查真相,并渴望獲得榮譽的好警察,但當他認識到自己想復雜了,弄巧成拙之后,他經受不住打擊,分裂了。
導演成功地把觀眾變成了馬哲,我們看完會像馬哲一樣,刨根問底的想知道究竟誰是兇手,那么多網友依然不信是瘋子,依然在網上找解析,陷入對一切目擊證人的懷疑之中。
最后,凝視深淵,逼死證人。
順便說一下我小小的個人感受,電影我只看了一遍,絕不會再看第二遍。
因為我本人就是高敏感人群,極易代入,所以馬哲發瘋,抑或導演騙觀眾代入馬哲,最終進入夢境潛意識,殺人視角的這里,太過于瘋狂和超現實,真的讓我很不舒服,汗毛直立。
所以開頭我就說了,解讀電影很簡單,但我不建議代入。
此處有一個悖論,即如果我們站在上帝視角去看婆婆邊緣人格和瘋子的不不正當關系,那么是很簡單的;但如果是以馬哲的視角,也就是案件初期的觀眾代入視角,誰能想到這些東西啊?
最終,這作品還是在講時代和所有人,即所有人都是瘋子。
一開始只有馬哲不穿制服,只有他是理智的,并且追求真相的
但是他在追求真相的過程中,變成了瘋子,穿上了制服,和其他人變得一模一樣。
其他人是什么樣呢?
愛乒才會贏的局長,滿口榮譽和破案
喜歡被虐的孤寡老人,渴求死亡
喜歡女裝的理發師,被時代迫害創傷
被忽視的孩子,假扮警察渴望關愛
信仰愛情的詩人,不被世俗包容
喜歡唱歌的徒弟,做警察不嚴肅
明知孩子基因有問題,依然要生的老婆,是真愛孩子的小學老師,情感不講理智
追求真相的馬哲,最終再也不敢清醒
是他瘋了,還是世界本就瘋狂?
其實海報寫的很清楚了: 沒有答案,不如發瘋。
我是知名影評人,王俊俊,各個平臺都能找到我,尊重原創,請別抄襲謝謝,抄襲全部由律師處理,被訴訟別來找我
作者:小野愛
魏書鈞可謂是全中國在戛納國際電影節“晉升”最快的90后導演。2018年其執導的短片《延邊少年》獲第71屆戛納電影節短片競賽單元特別提及獎 。2020年導演的長片《野馬分鬃》入圍第73屆戛納電影節官方單元。2021年,《永安鎮故事集》入圍戛納平行單元導演雙周的展映。再到今年,其最新長片《河邊的錯誤》闖入戛納電影節的“一種關注”單元,參與展映,角逐“一種關注”大獎。
或許,《河邊的錯誤》將給他帶來自己職業生涯中第一份來自戛納的榮譽。
本片改編自余華的同名中篇小說,由朱一龍領銜出演男主角警探馬哲,曾美慧孜飾演他剛懷孕的妻子白潔。
故事講述了一樁吊詭兇案牽扯出多名嫌疑人,刑警隊長馬哲(朱一龍 飾)被無法言喻的真相不斷撥弄,逐漸陷入荒誕、不安和分不清是真是幻的時刻與記憶中......
余華的原作小說,行文風格冷峻,設定上也更加大膽先鋒,人物更多,人物關系也更加復雜;小城里全員“瘋子”,每個人都有嫌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精神危機。
因而,這部《河邊的錯誤》是影視圈公認的改編難度極大的作品,也曾被張藝謀青睞,但改編計劃無疾而終。張藝謀最終另選余華的《活著》進行改編拍攝,影片入選戛納主競賽單元,被許多影評人評價為張藝謀職業生涯中最好的作品。
敢吃螃蟹,就敢拿出過硬的作者風格。作為一位常在電影中夾帶私貨的導演,魏書鈞將余華的小說改編成了一部致敬荒誕現實主義、反偵探電影套路的心理分析作品。
馬哲穿著黑色的皮夾克,總在小城濃郁的夜色中行走辦案。而他辦公的地點——電影院的舞臺,更是背景無光,全靠點燈。沉郁的色調中,飾演馬哲的朱一龍,面龐更顯得棱角分明、一鏡復一鏡的瘦削。
朱一龍在映后的采訪中透露,為了將馬哲孤獨、迷茫又焦慮的精神狀態外化表現出來,他特意在開拍之前適當“增肥”,而拍攝計劃是按照電影事件發展的時間線安排的,于是他在片場再控制體重,在電影中就自然呈現出了他隨著案件難度的復雜、工作難度的增加而“日漸消瘦”的面貌。
魏書鈞給這座江南的小城豐沛又無窮無盡的雨水。兇殺案在下雨天,追兇在下雨天,尋訪證人在下雨天。層層的雨簾遮蔽了小城的真實面貌,讓角色們只能穿抵擋雨天的衣物,更讓畫面中彌漫出一股潮濕而神秘的氣息。
為了實現荒誕現實主義電影近乎表現主義的明暗對比度,魏書鈞還采用了相較數字攝影更為昂貴的膠片攝影,配合背景中溫暖的藍光,復刻了九十年代電影的迷離質感。
自刁亦男導演的《白日焰火》于2014年摘得柏林國際電影節金熊大獎之后,中國制作的偵探電影成為了在國際上備受青睞的一種類型片。
但是魏書鈞和編劇康春雷,將余華的原作從風格、結構和形式上都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編,在各種意義上進行了偵探電影的反套路嘗試,真正將“誰是兇手”懸置成了無關緊要的麥高芬,至此,本片也徹底擺脫了《殺人回憶》模仿者的嫌疑,不再是一部傳統意義上的偵探電影。
影片上映后,獲得了國外媒體的許多好評。
《銀幕》場刊評價:“《河邊的錯誤》提醒人們,過去的另類敘事視角和電影的復雜性推動了電影的發展。”
《國際影評人協會》說道:“雖然這部影片有太多的留白和錯綜復雜的劇情,但僅憑其獨特的氛圍,《河邊的錯誤》就值得一看。”
這部片子主演如果是廖凡 應該就能進主競賽了
雖然但是……看到馬哲在懷孕的妻子面前毫無顧忌地抽煙我還是很難受。
☆☆☆☆☆一個瘋狂的故事被拍得如此正常,所有出口被牢牢堵死,充滿設計感的場景選擇、鏡頭擺放與表演模式又無法反映真實,無論時代或個人。作為一部情節劇,低效敘事和視聽語言匱乏,分不清哪一點更致命。小說的迷人之處在于犯罪地點的“實”與犯罪動機的“虛”,電影全浪費了,全片都在蓄力,迎來泄氣的結尾。
在我看來,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不存在真相,只有擺在面前的事實,是命運給出的結果。河邊的錯誤真的是指的馬哲的錯誤嗎?所有的人都與河流有關,幺四婆婆的性癖,王宏與錢玲的不被認可的愛戀,許亮不被接受的異裝癖,他們或許也是犯錯者?是時代這條河流邊的犯錯者,與時代的河流所相違背,他們的一切似乎不應該被稱為錯誤,除非加上一個前提,時代這條河流邊的錯誤
拍電影不能讓觀眾試圖理解你
所以這個案子到底哪里可以把警察都整瘋了呢?
老年人的性欲,中年人的詩歌與私情,青年人的異裝癖,小孩子的口不擇言。殺死他們的不是人欲,是想按住人欲的那只手。電影院里的辦公查案終究是維穩的作秀,被所謂穩定殺死的真相——越查死人越多——逼瘋了馬哲。馬哲最后發現,鹽堿地里能寬松自由的只有那身皮,局長可以打球穿紅衣,其他人就成了時代的淚滴。
或許幺四婆婆被鞭子揮舞的快感殺死,王宏被文學的美好幻覺和現實的游移躲閃殺死,許亮被錯判的七年和埋在箱子里的女裝殺死,小孩被天真的惡意和好奇殺死。他們都變成河邊需要修正的錯誤。因為河流不允許改換航道,也不許波瀾生起。也或許瘋子就是瘋子,殺人沒有感情,也不講絲毫道理——讓故事有一個合理的答案,人才有身處秩序的穩定感,不然就會發瘋。我寧愿發瘋,也好過順從正確的一生。
老婦好舞鞭,異裝定流氓,詩歌避難所,乒乓雙色球。這個世界有病,做個瘋子挺好。
#Cannes76 Cineum Iamx# 出乎意料的喜歡,朱一龍很適合這個角色表面板正內心瘋批的角色。10%會生出有缺陷的孩子就像10%會變成瘋子的警察,概率已經很高了。異裝癖得不到的認同,詩人得不到的愛情,警察得不到的三等功勛章,一切都將被燃燒殆盡,沉入河底…
誰再拿這一部和殺人回憶比我會發瘋……
二刷已結束!感覺電影最大的特點是陰郁冷靜的,沒有很多多余的解釋,卻留下很多留白解讀空間,各種細節就如河水一樣緩緩流淌,好像是一場那個陸離的夢,通過夢境展示每一個角色的秘密。這次觀影體驗前所未有。
好做作,1星給電影院。真的想吐槽故事在水鄉但所有公職人員操一口京片子真的非常出戲,講話方式也根本不是90年代人的語氣和斷句。
前面的犯罪片拍得拙劣,重點都在后面的夢境。回過頭來追溯,真正入夢的時刻不是那段發癲式的混亂夢境,而是馬哲與瘋子在河邊的初遇,當馬哲脫下自己的外套,開始模仿瘋子行為的那一刻,兩個角色開始重疊。瘋子將石頭放在馬哲的外套上是“入侵”的開始,瘋子穿上馬哲的外套為“占有”的結束。中間穿插著各種現實與夢境的錯位。但“瘋子”的形象并不是個體的心理畸化,實際上它指向的是社會性、甚至政治性的虛影。“瘋子”是全體受害者的集合體。被鞭打的傻子、被拆散的情侶、被冤枉的女裝癖、被抹掉三等功的馬哲。他們是月亮的暗面,是社會永遠看不見的陰影,是不符合期望、被“正常化”的流程給墮掉的“畸形”。被矯正的馬哲殺掉自己的b面,但他沒墮掉的孩子擺弄著玩具,如瘋子般凝視。結尾是循環,也是挑釁。我們瘋子千千萬萬,如燒不盡的野草。
一部被認為極難改編的中篇小說,被魏書鈞拍出了獨屬于他的美學趣味。跟原著的情節不完全一致,更像順著原著的精神脈絡長出了新的果實,核心里對于荒誕現實主義的詮釋,對于人內心世界的探索依然還在。它不是一部類型片,可能不是每個人都能看懂、會喜歡,但片中還是有很多值得回味的地方。魏書鈞把他過往作品里的演員再次集結到這部電影里,以巧妙的方式植入了諸多電影元素,影院的倒閉、電影招牌的墜落、燃燒著的攝影機,還有那段超現實夢境、夢境在銀幕上/臨時的警局辦公室里上演,我都很喜歡。魏書鈞四次來戛納,每一次都在打破舒適區。朱一龍已經成為一名非常成熟的好演員,他為這部電影在江南縣城里生活了一個半月,能看出他已經把90年代老刑警的很多小動作長在了身上,跟上次的三哥相比宛如脫胎換骨。
我想每個人看了都會有不同的想法,九十年代的故事背景,讓這個電影的故事又似乎合理了起來,既然總有一些人左右不了自己的命運~不如順其自然的活著。37感覺光是《河邊的錯誤》這部電影的膠片質感就值得它入圍20多個國際電影節,全片都是由膠片拍攝顆粒感和復古感十足,真的很有穿越到八九十年代的感覺了!真的給我非常獨特的觀影體驗!
整體觀感還可,以案件作為敘事線索但在最后放棄真相選擇人性思索作為落點主旨,意圖拔高影片立意但并不高級。創作者的野心和貪欲一目了然。
看完河邊的錯誤后,我一直在不停滴扣細節、找隱喻和解讀,突然明白了,這個電影的目的可能就在于每個人對它都會有不同的理解。拍一個直給的懸疑片容易,但怎么拍一個即具有邏輯、又讓觀眾也能帶入人物陷入幻境、讓每個觀眾都有自己的無序的片子就很難。《河邊的錯誤》做到了,它簡直就是一場心理實驗。看完后你會發現,你有無數的假設想去印證,而不管你和你的朋友從哪個角度去理解,你的理解都可以是對的。你會陷入如羅生門一般,覺得誰是兇手都對的境地。導演一直在強調這個電影在于感受,不在于答案。因為思考本身就是這個電影的答案。馬哲是不是發瘋、他從何時開始瘋、你有沒有發瘋、你從何時開始瘋,當你進入影院的一刻,你也是這場“游戲”的一環…
#Cannes2023-11 就是太難看了,懸疑部分不夠緊張精彩,改編部分沒有保留余華的荒誕幽默(瘋子在余華筆下是多么具有符號意義的存在,而這部片子里呈現的是?),演員表演動機不明缺乏質感。所謂的電影本體指涉,看似不明覺厲實則導演意識過盛,和故事不貼。中國青年導演啥時候能走出《殺人回憶》怪圈?
余華的原著是對這個瘋狂世界的障眼法,魏書鈞的電影又是對余華原著的障眼法。與其說是完成了(審查制度下)不可能的改編任務,不如說是導演用潮濕水汽和膠片夢境再造了一個屬于自己的荒誕現實。“無論你什么時候來,我都在B面第一首歌等你。”影像細節是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