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你會說我不自由,但我完全不擔心
今年夏天一個下午,移動影像博物館放映Nashville。這一遍看已經不再為奧特曼的草蛇灰線和鋪排能力嘆為觀止。
就像在看了很多次dvd之后終于在大銀幕看到《牯嶺街》一樣,對我來說,Nashville也從奇觀變成了私人記憶。
我最感親切的是Shelley Duvall演的小人物“洛杉磯瓊”,那也許是Shelley和奧特曼第一次合作,比后來更瘦,還是個青少年的樣子,演個沒心沒肺只知道打扮的骨肉皮,回納什維爾說是看望住院的嬸嬸,但她一下飛機,就跑出去玩到東玩到西,年邁的叔叔跟在后面追來追去,直到最后嬸嬸去世她都沒去看過她。而且她說“不要叫我瑪莎,在洛杉磯大家都叫我瓊。”
誰都曾是讓大人沒辦法,自以為出過門就脫胎換骨了的問題少年吧。
電影大部分時候都吵吵嚷嚷,不僅群眾演員一人一句,還有選舉車一路播放政治宣言。這是奧特曼一貫的野心:搬演生活本身,而不是設置過濾網。于是一些安靜的時刻特別引人注意。
比如那個讓人心碎的浪子故事(幾乎每個人物可憐可哀),他是造訪納什維爾的三人樂團bill mary,tom里的Tom,類似六十年代家喻戶曉的peter, paul and mary。
Bill和Mary是夫妻,但Mary像其他女歌迷一樣愛Tom,一個清早,Mary躺在Tom懷里不停有節奏地說著我愛你。Tom面無表情抽著事后煙。Mary有張典型七十年代嬉皮臉,枯黃的長發,緊繃的面孔,沒有表情。
Tom之前還順手搞到一個投懷送抱的花癡BBC記者(卓別林女兒演的)。但他似乎對有過一面之緣的當地歌手Linnea最感興趣,不停打騷擾電話給她。一天晚上在音樂酒吧,三個女人都在場,Tom上臺表演一首新歌說要獻給一個特別的人,叫做《i'm easy》,哀愁的旋律,真實的歌詞,不知情的三個女人當然都覺得Tom在對自己唱。(這首歌意外得了那一年的奧斯卡原創音樂獎!)
這一天晚上,Linnea跟他去了賓館,半夜要回家顧兒子和老公。Tom耍賤,乘她在廁所梳頭,就打電話找別的女人,Linnea似乎很懂這些男孩子的脾氣,臨走親吻他額頭,和氣地和他告別。
那個粗喉嚨的厲害老太,納什維爾音樂教父的老婆,隨便說什么都像連珠炮,只有說起年輕時支持肯尼迪選總統,眼中泛淚,喉頭哽咽,說不下去,像說起舊日戀人。
還有一個沒有臺詞,騎著招搖古怪的長型摩托車穿梭于各個場景的男子,有時引起群戲演員一兩句議論,有時載主要人物一程,電影開始不久,主要人物的車都被車禍堵在高速路上,唯獨他的車能靈巧穿過追尾的車陣,絕塵而去。
結尾處演唱會射殺戲之后,話筒意外傳到一直想成為歌星而屢屢碰壁的Babara harris手里,她顫顫巍巍站上臺,卻越唱越勇,終于引領全場合唱,這歌和《I'm Easy》一樣,也是演浪子Tom的Keith Carradine寫的,氣氛卻宏大很多,叫做《我不擔心》。
“我不擔心一點也不擔心。你會說我不自由,但我完全不擔心。“(It don't worry me none, it don't worry me, you may say that I ain't free, but it don't worry me)
歌聲中鏡頭往上搖,越過納什維爾標志性的仿帕特農神廟,選舉標語,美國國旗,結束在一片藍天。
另及:Nashville放映后第二年,電影里的兩個女演員karen black和babara harris雙雙出演了希胖最后部片。
而希胖晚年制片的懸疑電視劇《希區柯克劇場》曾找年輕的奧特曼任導演,拍了兩集中規中矩的戲之后,據說和制片不和,奧特曼辭掉了這差事。
九十年代奧特曼拍講好萊塢電影業背景的《the player》,有一場戲在片場,一個群眾演員的臺詞是這樣:“你知道嗎?我爸以前在希區柯克手下干過活。”
不知道是不是奧特曼的兒子史蒂芬現實中的原話,史蒂芬是舞臺布景設計師,跟著父親設計過《高斯福莊園》里的舊宅子。
2 ) 太初為亂——[納什維爾]30周年
本文曾刊登于 看電影午夜場 雜志 2015年9月刊
[納什維爾]在美國電影史上算是獨樹一幟,雖然盛名難及體制內的大制作,卻影響深遠。記得[撤離加沙地帶]片末有一段數分鐘的長鏡頭,拍攝居民被政府軍強行拆遷,流離失所的混亂場面,所有的鬼哭狼嚎聲和現場的噪音融為一體,鏡頭始終在外不參與其中。導演吉泰不帶評論記錄混亂的風格的始祖要屬奧特曼,而在特立獨行的剪輯和前衛的聲音編排上,[納什維爾]可謂集大成。并且,它的意識形態既不迎合主流也不憤青,冷峻的觀察和人物坎普式的嘲弄性都可謂真正意義上的反動。
錯雜敘事
要談論[納什維爾]的劇情是不太容易的。一方面它的劇情松散,沒有一條目的與指向明確的故事線;另一方面,它的剪輯對于所謂“故事”的鋪設也頗隱晦而值得玩味。影片完全去中心敘述,角色約有二十來個,沒有前因和后果,更多展現的是一個狂亂和無序的狀態及眾生的虛無、迷離與虛偽。從最大牌明星芭芭拉·簡抵達納什維爾到失態、歌唱,最后被刺殺,貫徹之中的還有主旋律歌手海文·漢密爾頓和政治競選團隊的合作,鄉村三人組合的混亂情感世界、美國夢女子蘇蓮·蓋伊舍身上位、狂熱的腦殘粉、黑人鄉村歌手的階層、唱詩班領唱不和諧的家庭、東跑西躥的女記者以及真正的明星古爾德和克里斯蒂等。人物龐雜和纏繞的關系堪比楊德昌的作品,只是奧特曼不關注如何在對白上下功夫闡述人生意義和處世倫理,也不試圖在角色中刻意的設置對立或樹立類型。影片的前兩場在錄音棚和接機廳的戲是交代人物關系的關鍵。尤其是接機廳的戲十分含蓄和隱晦。這場戲中眾多角色登場,并交待其中關系。包括之前機場邊餐館內蘇蓮和黑人居民的相識,恐怕很難注意到這是后者會在臨近片末對前者有一場勸導性對話的唯一鋪陳,而老格林和侄女的關系也在片尾格林突然離開妻子下葬前幾乎被無視。當然更為重要的人物是湯姆、比爾和瑪麗三人演唱組,在接機廳中,比爾和瑪麗的夫妻關系僅僅是背對鏡頭的一句“我們的專輯賣的怎樣”后拉手離去,而湯姆則在另外的地方獨來獨往充當婦女之友。直至影片后段三人才齊聚一堂,而前兩者的夫婦關系也到影片過半時才有正面描寫。以至于事先比爾懷疑妻子外遇后就立刻轉接瑪麗和湯姆上床的場景這樣頗具用心的剪輯顯得十分隱晦。同樣容易讓人不明所以的還有黑人歌手湯米·布朗的登場,居然在面包車中以一個缺席的身份戲弄了BBC記者的采訪并且不做任何暗示。
諧謔與歧義
除了錯亂晦澀卻不失細膩的敘事,影片剪輯上的創造力更體現在若干意義上不連貫相通卻在某些表層元素上產生關聯的轉場,這種沒有實質關聯的蒙太奇是[納什維爾]的重要特色,非常富有后現代色彩。如晚間派對上蘇蓮蓋伊脫衣秀段落后的赤裸,立刻承接了湯姆和女伴在床上。影片中途又隨著不間斷的靈歌歌曲從教堂受洗切換到芭芭拉的第一次登場,雖然兩處完全不是同一首歌,卻又好似一部完整合唱作品中獨唱女聲的開腔。這種基于相同形制卻非同一范疇的連貫性,好似英國哲學家賴爾所言“她回家或坐著轎子,或淚流滿面”。更為諷刺的段落包括在老格林妻子死后年輕軍人還對其喋喋不休叫他和妻子問好后的悲苦表情,轉場卻是記者與政客交談甚歡的笑臉。奧特曼非常善于捕捉生活中那些陷入自我而忽略他人的誤識,接機的戲中,納什維爾的公關人員在迎接政客時認錯人后也頗顯愚鈍。這種現實中的誤會后的尷尬,被鏡頭本真地放大。
芭芭拉遇刺的結局在現實中上接肯尼迪,下啟列農,自有當年民眾對美國夢幻想的不信任之意。由于影片幾乎沒有主觀鏡頭,所有的愚昧也好虛偽也罷,更多的都是一個遠/全景鏡頭卻不帶任何偷窺視點下的輕嘲淡諷。可以說奧特曼對于這些混亂的態度是相對中立的,他沒有強力的鞭撻和控訴,只是在無置評的鏡頭下產生了一些坎普感,如片頭海文帶勁地唱著主旋律歌曲,一旁的幾個和聲也十足投入,略顯一絲可笑;當然他也絕非歌頌大美帝國達到福山所謂的“歷史終結”,只是一如他在[陸軍野戰醫院]中片尾對于人道的肯定,這些美利堅民族的立國之本。正如片頭曲《Two Hundred Years》所唱,兩百年里,我們一定做對了什么。虛偽的政治外殼被子彈擊碎,但是民眾依舊生活繼續。由此影片最后越過美國國旗升向廣闊天空的鏡頭留給觀眾對于自由的探索也特別耐人尋味。自由到底是滋生了偽民主政治愚昧了民眾還是引領民眾書寫了偉大歷史,大概要觀眾來回答。
聲音博覽會
納什維爾最大特色自然是聲音的處理。不光是全片的鄉村音樂大雜燴,也是對于音效、噪音的運用。貫徹整部電影的鄉村音樂,不但是美國社會與生活的寫照,也與影片的內容形成聯系,更是階層與意識形態上的象征。
整部電影最顯赫的歌曲要屬片末的《It Don’t Worry Me》,一共前后出現三次:除了作為三人演唱組“家喻戶曉”的名曲(觀眾都會熱烈高歌),它首先自然是原唱湯姆的感情世界寫照,男方玩世不恭,女方則是安慰自己——與其偷情的莉妮亞在片末也帶領唱詩班高歌此曲。而片末它又有著對政治競選的反諷,死了人對于民眾,對于選舉造勢,都毫不“困擾”。歌曲原版的鄉村味變成了帶有爵士調的即興,甚至片刻的脫離調性與現場的混亂無序相映成輝,最后被演繹成了一首靈歌。在美國,鄉村音樂代表著傳統白人的生存,更大程度上對應著政治上的保守勢力。而靈歌則代表黑人和混雜的亞文化,于是片末歌曲的再一層解讀則是權貴們紛紛下臺,普通民眾繼續狂歡,代表了真正意義的美國人民在不斷包容文化中發展的存在狀態。對于音樂種類的階級意義,影片在別處也有著一些探討,黑人鄉村歌手被同胞辱罵為投奔白人世界的叛徒,他在教堂跟著唱靈歌則展現了他身份的本初。而在片頭海文也以一句“你不屬于納什維爾”勒令鋼琴手剪了長發,以示鄉村音樂的傳統保守定位。
而另一首在影片后部分被走音的蘇蓮和芭芭拉分別演繹的《ONE I LOVE YOU》,也與情境有著戲謔的用法,一首原本非常正面的愛情歌曲,在芭芭拉那被推向了一種極端,“我愛你,我不想讓你走,我要永遠留住你”,狂熱的刺客的確以一種大和式的美之毀滅讓她永恒。芭芭拉簡的扮演者在影片將要開拍時還未確定,原本定由蘇珊昂斯帕出演,因為索要經費太高作罷,最后找了當地的備用歌手,日后成為名導文德斯前妻的羅妮布萊克莉,她為影片作曲獻唱數首,其帶有美聲的獨特唱腔也成為了影片的亮點。然而影片中最后獲得聲望的歌曲,卻是帶有民謠風的純粹的情歌《I’m easy》。這首歌在影片中的關聯性并不強,僅僅是湯姆用來對女性放電賣騷的把戲,卻在美國電影研究院史上百大電影歌曲的榜單中排行81。
除了音樂與歌曲,影片對于其他聲音的運用也是更加別具一格。最具特色的要屬總統侯選人的演講在公路上跟隨競選車的喇叭不間斷的播放,政治觀點雖然振振有辭,卻也不免淪為一種背景噪音,揭示著現代美國的政治大選已經成為一種基于資本攻勢的偽民主,它以采用一種洗腦般不能逃脫且不自覺的方式侵蝕著自由。此外還有賽車場的聲音對歌手演唱的全面覆蓋,而引擎啟動聲的節奏恰好配合了歌手的動作,不免又生出不自主的滑稽。這種聲效上無意契合的戲弄的精神,在[暗戀桃花源]中有神似的回響。語音疊加是生活中的真實狀態,并且更多情況下傾向于無秩序,據此奧特曼讓演員一起說臺詞對話也成了創舉,再現出現實生活中人們在群體中前呼后應的聊天和各說各的狀態,所有閑聊中沒有重心并淪為廢話。
就地拿來
[納什維爾]中所有歌曲都是演員自己所寫所唱,并采用現場錄音。頭牌歌星芭芭拉·簡的扮演者在影片將要開拍時還未確定,原本定由蘇珊·昂斯帕出演,因為索要經費太高作罷,最后找了當地的備用歌手,日后成為名導文德斯前妻的羅妮·布萊克莉,她為影片作曲獻唱數首,其帶有美聲的獨特唱腔也成為了影片的亮點。此外,影片中所有樂隊中的樂手都是納什維爾當地的音樂人。而現場八個音軌的同時錄音也使所有雜音、背景、音樂、對話融為一體,構成一個最真實的混沌。
在重疊言辭和龐大卡司背后,奧特曼電影即興對話的拍攝方式廣為熟知。有些人甚至認為[納什維爾]沒有劇本完全即興,實則不然,影片有一個最初的劇本作為演員行為和情節的一個參照藍本,由和奧特曼數次合作的編劇特凱斯布里所寫。起初奧特曼對電影設置在納什維爾并不關注,然而他對其他設定頗感興趣,并派編劇前往納什維爾觀察環境捕捉民風。于是編劇的日記就為影片的腳本提供了基礎,把很多觀察加入了電影中,比如高速公路上的撞車。影片所有場景都于1974夏天在納什維爾完成,而片中的所有音樂會也都是現場拍攝。為了拍攝醫院的場景,當地的醫院還被迫關閉,其中一層為之重新裝修。而奧特曼自己在納什維爾的木屋住所則在影片中用于作為海文·漢密爾頓的家。220萬美元的投資在上映后的一年里收回680萬的票房,ABC還企圖基于那些沒有用到的鏡頭制作一部迷你劇,多年后奧特曼否認有太多多余的素材,并稱沒有用上的鏡頭只是因為音樂已經用完。影片上映后并在評論界獲得不少肯定的的評價。保琳·凱爾評價為“關于美國最有趣的史詩般的視角”,而羅杰·艾伯特則稱看完電影使他“一定程度上變得更睿智”。影片也入選美國電影學會百年的百佳榜單,位列第59。
3 ) 鄉村音樂大全景
一趟喧鬧的鄉村音樂之旅,其中有音樂、愛情、家庭、婚姻、政治、娛樂圈八卦、死亡、謀殺……
全片說不上誰是主角:老鄉村明星、新搖滾明星、過氣明星、明星助理、經紀人、記者、冉冉新型、追星族、普通居民、想成名星的女招待……所有人的筆墨差不多,甚至這些人為什么聚到這都含混不清。難為導演把每個人想干什么都交代清楚了。
這種網狀敘事現在不再新奇,難得的是這些人似乎沒有共同目標,之間也談不上有嚴重的交集。也沒有具體事件在這些人之間產生作用……最后的謀殺為故事和時間畫上了句號,人們還是會繼續那樣子生活下去。可這些看似無序的狀態畫下了那個社會的素描,混亂、無序、缺少目標……就像阿甘奔跑時會有一群的跟隨者。
導演的技巧體現在把畫面、聲音、情節、人物交織在一起,互相過渡流暢隨意。每一個人單拎出來似乎都充滿了故事,放在一起又不顯唐突。
聲音的運用最精彩,同一首歌在現場、在錄音棚、在酒吧、在收音機,不同的地方帶出不同的情節。賽車場唱歌的歌手、因為走調從唱歌變成跳脫衣舞、現場就失常了的明星、喋喋不休的記者……
蠢姑娘、混蛋男人、放蕩的搖滾明星、被迷惑的主婦……
通過雜亂的電影隱射社會現實,了不起的成就。
4 ) 。
《納什維爾》納什維爾是田納西州的首府,也是美國鄉村音樂的發源地。導演羅伯特·奧特曼經歷過越南戰爭,他電影永遠離不開政治,如影片第一個鏡頭出現的競選廣播中候選人所說:不管我們喜不喜歡,政治都與我們每個人相關。羅伯特擅長導演群戲,鮮少用到特寫鏡頭,他鏡頭里總會出現貌似無關的群眾演員的胳膊、肚子或是一張張自顧自的臉。
片中幾乎所有的歌曲都由演唱它的演員所寫(他們都不是專業歌手),在這些歌曲背后,愛情和政治打著更加陰暗的拍子。影片中的納什維爾就像一個圓圈,如果在早晨看見一個人,還不知道他是誰,但是在一天結束的那一刻,一定會再見到他一次,并且會對他有一個大致的了解。其中隱含的信息可能是生活并不會以線性的方式發展到一個工整的結局。我們會撞見其他人,并和所有人一起困在凌亂不堪的世界里。
5 ) 《納什維爾(Nashville)》:瘋狂年代(AFI100 TOP 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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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qfmeng.blogbus.com/logs/168758917.htmlNashville (1975)
從今天開始看AFI100在2007年名單里的電影。本片在看之前從來沒聽說過,看來很小眾。
電影故事非常瑣碎而龐雜。故事主要講述大選來臨前,為了給候選人籌措資金與宣傳,兩個為政治目的奔波的政客與投機分子在納什維爾游說各路歌手,要為候選人舉辦一場演出。通過兩個人的奔走,牽扯出眾多人物:鄉村音樂大腕、夢想成為明星的服務員、一天換一個女人的花心歌手、傻乎乎的記者、鬧矛盾的夫妻、開專車的司機、花癡男人的傻女孩、死了老婆的孤寡老人、聽媽媽話的普通士兵以及憤世嫉俗的迷茫青年等等。在演出前,這些人物發生著不同的故事,過著自己的生活。當一切準備就緒,演出開始進行時,最有名氣的鄉村歌手在臺上被臺下的青年用槍擊中。電影在夢想成為歌手的女人演唱中結束了。
這是一部非常“難”看的電影,因為電影不僅時間長,而且對白非常多,最主要的是影片本身沒有故事主線,不過這也是本片的特色。本片這種龐大的劇本結構,多線發展的情節和令人眼花繚亂的敘事方式也是導演Robert Altman的特有風格。片中主要人物達到二十四個,他們之間或多或少都發生過關聯,就是這些人物與其他人發生的若干故事構成了整部影片。此外,每一個故事都還影響著其他故事,使得電影的情節更加復雜。總的來說,電影通過如此另類的敘事形式描述了上個世紀七十年代,鄉村音樂人圈子內外人們的生活百態。
本片如此另類的拍攝方式雖然可見編導功力,而且使電影非常有特點,但卻苦了看電影的觀眾。觀看本片時,要時時刻刻注意著字幕、關注著畫面中的人物,而且還要聯系人物與人物之間的關系,并且思考著故事本身所要表達的內容等等。總之,看一部Robert Altman的電影,可要比看其他導演的電影費時費力很多,至少在思考情節上要消耗不少精力。
看過本片之后,Robert Altman如此獨特的敘事方式有兩大缺點讓我不能接受。一是電影敘事被影片剪接的零七八碎,尤其是在大段落的對話場景時。比如,在兩個正常的對話場景,一般影片會直接將對話從頭到尾描述完,但是本片非要將這兩個場景交叉、重疊,幾乎兩三句話就會切換一次畫面。有沒有搞錯!這樣使完整的對話被分割,觀看的時候需要自己依靠記憶拼接,這不是多此一舉嗎?人為的制造理解障礙,這就是Robert Altman的水平?第二,就是片中對話中的對白大多是無意義的。觀看影片時,一般情況下我會仔細回味對白,但是本片全部看完之后卻發現人物之間的對話沒有任何意義,都是一些閑聊,讓我有一種上當的感覺。Robert Altman電影中的表演都是演員即興發揮,這無可厚非,可是本片有些發揮過了——將近一半的對白與影片情節無關,Robert Altman和演員們一起把觀眾忽悠了。此片是Robert Altman電影中的極致,還是《陸軍野戰醫院》和《高斯福莊園》靠譜多了。
雖說電影的兩個缺點讓人難以接受,但是影片群戲的拍攝方式很好的表現了影片想要表達的主題,即那個瘋狂的七十年代。片中每一個人物代表了一個特殊人群,政客、歌手、商人、明星、士兵等等,而每一個小故事反映了一種典型的社會矛盾,如夫妻不合、花花公子男人、外遇、理想與現實、戰爭傷害等等。雖然影片涉及很多,但影片中的事物都有一種共性——瘋狂,這也是那個時代的典型特征。人們為了夢想可以拋棄一切,為了政治目的可以拋棄一切,為了賺錢可以拋棄一切,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可以拋棄一切等等,以至于在影片結尾,普通人竟然瘋狂到要殺死一群鄉村歌手。通過這些,可以看到那個時代的人們有那么瘋狂與執著!在那個時代什么事情都可以發生,只要你敢想敢做。真是一個瘋狂年代!此外,電影反映諸多社會現象,通過它可以深入的了解七十年代,這也是本片所具有的現實意義。
既然是以鄉村音樂為的電影,片中自然少不了好聽的歌曲。只是電影前半部分的歌曲不怎么入耳,后面的歌曲才漸入佳境,尤其是當女歌手被槍擊后,臨時頂替的女人所唱的歌曲動情、振奮而且富含熱情,是電影中最好聽的一首歌曲。看電影的時候并不知道這些歌曲就是演員自己創作的,查完資料才知道所有歌曲都是演員自己創作并現場演唱的,讓我對他們刮目相看。其中有幾位,很有當歌手的潛質,尤其是那位花花公子式的金發男歌手扮演者Keith Carradine及女搭檔Cristina Raines,和片尾演唱最后一曲的路人女Barbara Harris,嗓音都很好聽而且富有韻律。本片的原聲帶非常值得下來一聽。
本片的演員眾多,但是因為年代久遠,很多人都找不到資料,只能簡單寫寫。Henry Gibson扮演片中的主要人物,他一出場就發現很面熟,查完資料才想起來他就是在《波士頓法律》中扮演那個老同性戀法官的演員。沒有想到,他還演唱過歌曲。Geraldine Chaplin扮演女記者,她在《日瓦格醫生》里的印象還歷歷在目,她給我印象深刻還有一點就是她的相貌很出奇,讓人難以忘記。剛才說過的花花公子式男歌手由Keith Carradine扮演,他在本片演唱的歌曲《I'm Easy》獲得了當年的奧斯卡最佳歌曲,小伙子還是很厲害的。至于其他人,資料太少,而且人也太多,就不寫了。
額外說一句,電影開始前旁白念的一長串名字,讓我以為看到廣告了,而且本片還打著ABC的Logo,真讓我有一種看電視劇的感覺。
總的來說,一部講述鄉村音樂人七十年代生活百態的電影。歌曲好聽,情節太雜,看起來很累,但是影片的結尾很震撼。經典談不上,比《高斯福莊園》差很多,但是還算一部好片。
Cristina Raines
Cristina Raines
Barbara Harris
Barbara Harris
序列:0600
納什維爾.Nashville.1975.D9.MiniSD-TLF
2011-10-23
6 ) 粉絲粉絲奈若何
七十年代經典電影《Nashville》中,我們看到一些怪異的追星族。如果大家有機會,一定找來此片一看,此片是公認的70年代巔峰之作之一。追星女甲,從洛杉磯趕到鄉村民謠之鄉納什維爾看望重病的姑母,結果碰巧路上遇到一些民歌巨星,結果不顧姑母兀自去追星,直到姑母去世。追星女乙,為了追星獨自從家里出逃,成了一個在路上的追星族,而其丈夫為了找她,也是一路追過來。女追星,夫追婦,真夠亂的。追星女丙,一心想成為偶像Barbara Jeans一樣的巨星,為了和Barbara Jeans同臺,不惜跳脫衣舞。她的朋友聞之后大為感嘆,說早給你說了,你毫無唱歌天賦,你就別去丟人現眼了,“他們會把你撕了,吃了。”追星女丙哪里聽得進去?
我以前總是以為追星的人是一個相對整齊劃一,拉出來能一起正步走,或者表演團體操的群體,其實不然。首先,就程度而言,這群人是一個色彩漸變的團體,比如從喜歡、 非常喜歡,到愛、熱愛,到追、狂追,到一提到某星的名字立刻高潮。若只是喜歡,迷而不癡,并無大礙。但凡正常人,大概都會喜歡點什么東西,《音樂之聲》中唱道:
Raindrops on roses and whiskers on kittens,
bright copper kettles and warm woolen mittens,
brown paper packages tied up with strings,
these are a few of my favorite things.
一個人不會什么都討厭吧?那是活夠了,是厭世。
同樣,每個人大概都有些自己喜歡的人,比如葛優、范偉、憨豆、林青霞、張曼玉、楊麗萍,these are a few of my favorite people。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喜歡一個人大概是沒有錯的。你不會誰都不喜歡吧,那是反人類。可是去“追”,去“粉”的這種“骨灰級”水平則另當別論。
如今粉絲文化盛行,其積聚的能量,都能夠將我們推向外太空,讓我們去追一顆小行星了。楊麗娟傾家蕩產,追劉德華追到香港,追得老父跳海。我相信這種人是異數,是一小撮而已,倒不用以“現象”來稱之。而且這樣一個事件,足以警醒世人:粉絲不要太瘋狂,熱臉去貼冷屁股,自討沒趣。別看你的偶像劉德華在《墨攻》里會冒著生命危險,返回梁城,營救水里的大美人范冰冰。你要是追星追到跳天星碼頭,他不但不會來,反而會責你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事實上他罵得還很有道理。對于追星族來說,這個血的教訓是難忘的,那就是你不要在追星的時候忘了自己。對于你來說,你身邊任何一個人都比明星重要。
“忘我”的追星者,有個專有名詞形容他們,叫wannabe, 聽起來像 “王老八”,其實是“want to be”的意思,就是處處模仿某個明星,夢想有朝一日步其后塵的人。可是模仿得再像,也是贗品,倒有可能誤了大好年華,甚至三步并作兩步,從從王老八開始,蹭蹭蹭連升三級,變成王老五。
7 ) FIFF15丨DAY5《納什維爾》:一出20世紀70年代的美國浮世繪
第15屆#法羅島電影節#主競賽單元第5個放映日為大家帶來《納什維爾》,下面請看前線人物群像們撼動時代的評價了!
米米:
群戲大師,沒有之一。
果樹:
音樂讓人自由,音樂才華讓人有負擔。
趙小毯:
好幾場戲調度太漂亮了,就是前面剪輯看得難受。
莫扎特侖蘇:
混亂中有奧特曼自己的秩序,在結尾處的交匯讓所有故事線都清晰起來。
松野空松:
災難一般的剪輯,本來大型群戲就費腦力了,還攤上這種剪輯,我真的好累。
George:
拍的非常好,所有人物都異常飽滿。但相比《高斯福莊園》感覺有點失焦,或許導演就是想這樣浮光掠影地把握時代吧,以及鄉村音樂我實在不愛。
三島行于海上:
明知道是刻意編排但又覺得散發著智性的美,就像每天早晨期望用發膠打理出的發型一樣。散落和重組本來是社會常態,導演讓它更緊密了一些。最喜歡林娜這條線,古典意味濃厚。脫衣舞片段呈現出的政治傾軋與男性上位為工具的凌遲透露出粗糙的殘忍。
杰瑞米太陽:
OMG!這也許是我看過最難以總結的一部電影。除了羅伯特·奧特曼牛逼的群戲調度之外,我甚至說不清它到底好在哪。也許就是看完的時候,心里突然升起的一股復雜情緒。那是一種源自生活的荒誕,無趣、震撼和感動融合在一起的復合感受.。這部電影也讓我頭一次覺得對美國社會和政治有了新的理解。
我們敏熙:
最后仿佛是JFK的刺殺重演。想要去把握一個時代的感覺氣息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不過奧特曼的群戲大調度完美掌控住了。當整個時代已經走向潰敗,政治似乎失去效用,但又與每個人息息相關。局部好戲太多了:男人在舞臺上唱歌,四個女人在臺下看著他;女人和男人偷情完要回去,男人直接打電話給別的女人來,但女人卻并不在意······P.S.歌太好聽了。
Pincent:
超多角色,超多臺詞,充分調動演員飾演一種”路人角色”從而賦予劇情片超多紀實感,包括使用了現場收聲。將一個國家戰后時代的年代氛圍放在一個微縮環境下進行全景式記錄。一前一后兩次受傷,歌聲不能停止,攝影機錯失關鍵,“You may say that I ain’t free, it don’t worry me”,精神和社會的雙重危機是整代人都在面臨的,“任何人都不可能逃脫政治,它與我們息息相關”,《納什維爾》是另一種《出租車司機》。
子夜無人:
真正把音樂精神這回事刻在骨子里的電影,人物的出場和運動就像五線譜上跳躍的音符一樣,這個世界總是在噪雜、總是在喧擾,可又總是愿意留下那些集體靜默的時刻,他們一塊兒看一場戲、他們一塊兒聽一首歌,他們浪漫之后又如此無情,可以扒光了一個女孩的衣服,把音樂夢變成脫衣舞。 結尾的十分鐘直接把一切推到頂,這邊是競選的口號話音剛落,那邊是槍聲剛剛響起,臺上的人繞開倒地的傷情繼續唱歌,身后的唱詩班手忙腳亂趕到一側,而底下的觀眾好像什么也沒有發生,耳邊仍然回放著,“這里是納什維爾,不是達拉斯。”關于音樂與世界的關系,最好的表達盡在其中。
SONGMJ23:
奧特曼電影語言的本質,在于幾乎將攝影機完全隱藏于現實生活中去捕捉世界原本運轉的狀態,這樣即便你看到他那些窺視般的橫搖和變焦,你也不能指責它不真實。而做到這一點并非易事,這種隱藏感的產生,恰恰又需要大量的設計。二十四位主角,橫跨多方勢力,游走于音樂節上多個層次不同的場合,每種場合奧特曼都有一套特定的“藏”法。如果說《大玩家》中的攝影機被藏得像一個打入好萊塢內部的偵探,《三女性》中的像一個幽靈,《納什維爾》中的則是情系美國的天使。后半段很多室內鏡頭是溫情、憐憫、關注個體的。本片雖文本諷刺,影像冷峻,但這些恰到好處的人道主義呈現,終究難掩奧特曼對美國獨立200年的誠懇獻禮和深刻反思。
DAY5的主競賽場刊將在稍后釋出,請大家拭目以待了。
如果要挑出一部最具有美國氣質的電影,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納什維爾》。此片并不是因為塑造個人英雄,塑造美國夢而擁有美國氣質。相反,羅伯特.奧特曼鋒利的切開了美國人的頭顱,將腦子里的“精神”展示在了手術臺上。在70年代這個遍地都是電視節目,嬉皮士,搖滾樂,毒品,性放縱的年代,那是美國社會最多元,最自由,最有魅力的時代。而這樣的魅力來源于文化工業的興起,其中廣播,電視起到了重要作用,在單一化的文化工業輸出下,人也變得單向化。而反抗這種文化極權的叛逆者也隨之出現,兩股力量相互撕扯,好不熱鬧。
搖滾樂洶涌的年代來拍老土的樂種,當然有挖苦右翼老粗群體的動機在(衣著艷俗的女歌星問誰是朱莉克里斯蒂?對比兩人衣著的不同就看得出諷刺的點)。但是阿爾特曼的諷刺并不刻薄陰毒(矛頭一樣對準貌似左翼前衛其實虛榮做作的記者)。時代隔閡加文化隔閡,要領會所有的梗當然不可能但觀影樂趣不缺。
當時以為Player是他的神作,不想他只是慣常為之而已。到Short Cuts已深刻明白這個道理,Prairie Home Companion也絕非偶然,我們早在七五年就已有了全明星多線條連唱劇可供享用了。
浮生擾擾,散而不亂;曲音靡靡,悅耳動心。
越戰后的美國浮世繪 奧特曼同學在下一盤野心勃勃的大棋 出色的群戲調度 混亂的音效 誰能告訴我那個開摩托的醬油到底是在做什么?還有誰能告訴我為啥奧特曼同學的音樂總那么好?
擅長處理群戲的羅伯特?奧爾特曼以其出色的調度與控制力,在“喋喋不休”的對白與“混亂無序”的場景中,精確地描繪了越戰陰影下美國蕓蕓眾生的人情性態,并深刻揭示出普世歡騰氣氛下的美國社會精神危機。本片獲得奧斯卡最佳電影與最佳導演等提名,堪稱美國70年代電影代表佳作
導演研究二刷,鄉村音樂發源地納什維爾眾生相:歌星樂隊經紀人,政客記者追星族,士兵刺客嬉皮士,夢想死亡樂聲揚。普世歡騰下掩藏著無出路的脆弱迷茫傷感,奧特曼再顯群戲大師派對男本色,熟臉多多原聲贊爆(演員親自作詞作曲),與遺作《牧場之家好作伴》形成呼應:人生如演出,終究要落幕。
75/100,奧特曼用頂尖的群像塑造力強行建立了結構,70s美國戰后蕓蕓眾生速寫,從文化到政治皆有詳盡的反映,像一篇虛構的社會研究材料。
本片揭露了資本主義的腐朽,讓一個想混進娛樂圈的女孩跳脫衣舞,并以最后歌星遇刺說明了藝術是脫離不了政治的。
[納什維爾]究竟是在說什么?到了最后我們發現根本沒法講出電影的主題,而這一次它一點問題也沒有:我們無法為它歸類,這正是偉大作品的標志。奧特曼看似散漫無結構其實大巧若拙的敘事是大師級的,人物線眾多卻清清楚楚有點有面,漫畫式的人物卻在下一秒就變得立體而人性化。這是一等一的浮世繪。
本科的時候教文學概論的老師說:當你修飾的時候你已經離本義很遠了。歌唱作為語言(說話)的一種終究修飾,那么是不是當你唱歌的時候你已經離真理很遠了。
羅伯特·奧特曼的美國70s鄉村音樂之都浮世繪。多線網狀結構,對數十位人物一視同仁,多主題敘事,政治諷喻,疊加的對白,音樂與競選演說。懷念肯尼迪家族,汽車墳場與大象墓地的女詩人,連環車禍,[逍遙騎士]摩托,五音不全&脫衣舞。you may say that I ain't free, but it don't worry me.(9.0/10)
納斯維爾或為奧特曼影史最佳。因為其鮮明的風格元素似乎找到了一塊最佳的落腳點。你看,鄉村音樂節,登臺獻歌穿插期間順理成章,使影片合理地維系在一種輕快散漫的基調中;歌手歌迷媒體各色人等扎堆的地方,想不要群演碎嘴臺詞疊加都很難;歌星間的奉承嫉妒,歌迷們的狂熱癡迷,一系列臺下幕后的八卦揭示,相較于政治戰爭或西部等其他題材類型,更適于奧式瑣碎去魅與溫情諷刺的嵌入融合;最后,驚悚元素無需杜撰,歷史掌故隨手可得,并且演唱會高潮與開槍射殺之間形成了最強烈的情緒反差!……“你可以說我不自由,對此我不心憂。”片尾曲的演唱者芭芭拉哈里斯,與凱倫布萊克在1975年前后曾同時出現在《納斯維爾》和《大巧局》。
永遠的群戲大師阿爾特曼如果不玩多線敘事就不是他了。納什維爾眾生百態的群像,角色遍布各種階層和類別,甚至可以輻射到整個美國社會。而且還隱隱帶著些冷幽默,像最后上位的女歌手,永遠趕不上熱點的BBC記者以及那個遍及影片始終的政治宣傳。
Altman's comment on Country-western music hub -- Nashville, filled with politics, just like Hollywood. A calculated and brilliant point-by-point deconstruction of the folk musical and the American myth.
好像全片都可以總結成一句歌詞"You may say that I ain't free, but it don't worry me",如果只有時間看一部鮑勃,那一定是納什維爾,它就是整個70年代人們半醉半醒人生的寫照,在那里,他們隨意走進一間酒吧,走上舞臺,everybody sings! 原聲太棒了
【B】奧特曼的音樂品味真的很棒,音效運用和場面調度出色,另外美國迷笛有沒有約炮的呢?
《納什維爾》有奧特曼最純粹的意識外現,充滿了獨立又感性的微觀聯結浮世繪,如創造角色的方法論是在上一個語境中建立人物,然后放到下一個語境中來顯現,于此同時,不同故事的糾纏方式,也為這幕嬉皮士年代蕓蕓眾生相互相標注微妙而精確的評論,意指用鄉村民謠千篇一律卻深入人心的歌詞,搭配細致不拘一格的風情畫,呈現時至今日依舊可以窺探的去魅縮影,包容且前衛。
When faith is fading, music or anything becomes the shelter; when the shelter is still trembling, idols are made to fool the minds. Fortunately, the next generation is deaf. Rich, but not busy; modern, yet still well grounded.
十星神作!奧爾特曼好像沒想講任何故事,可是觀眾就已經感受到那撲面而來的復雜情緒,這是一首獻給70年代受傷者迷茫者的溫柔詩歌,25個人物的生活相互交錯,伴隨著那些獨立創作的歌曲,臺上臺下滿是喧囂后的落寞,復雜的畫外音和聲效處理是時代的最佳注腳,悵然若失的結尾令人感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