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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莉亞(伊麗莎白·莫斯 Elisabeth Moss 飾)再也想不到,曾經將自己迷得神魂顛倒的英俊男人阿德里安(奧利弗·杰森-科恩 Oliver Jackson-Cohen 飾),如今會成為噩夢的始作俑者。在和自己戀愛后沒多久,阿德里安便開始對西西莉亞進行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控制,終于,忍無可忍的西西莉亞在一天深夜用安定將阿德里安迷暈,成功的逃出了魔窟。
之后,西西莉亞震驚的收到了阿德里安自殺的消息了,她幾乎不敢相信,這個魔頭真的從自己的生活中徹徹底底的消失了。西西莉亞的疑慮并不是空穴來風,在她生活的角角落落中,似乎都有一個無形的影子在窺視著她,企圖觸碰她。
隱形人,采用了最新的攝像頭成像技術,看著怪高科技,弄的像科幻恐怖片似的,但仔細想想,這其實就是一部典型中國的鬼片,只不過披上了高科技的外衣。
去掉隱身衣這件高科技道具,我們可以這樣發展劇情,當然因為大陸鬼片審查比較嚴,還是套用早年港片的套路吧。具體情節是這樣的:一個控制欲極強的人死后變成了厲鬼,他天天纏著前女友不放,在前女友的生活中搞怪,弄的前女友緊張兮兮,又是發瘋又是殺人的,給逼得走投無路的時候,開始了自己的反抗之路。
而此時呢,厲鬼找到了還陽的辦法,他找到了一個替死鬼然后成功返回陽間,然后以一個受害者的身份又爭取和前女友在一起的機會,可是此時機智的前女友識破了他的詭計,然后干凈利落的將其再一次送回陰間。
是不是就是這樣一個情節呢?
原先寫的刪了
本來是反駁某人寫的吐槽不合理之處的
真的是好好說話
結果不由分說就被拉黑刪評禁言
于是氣的專門寫了影評逐條反駁
結果……
我語氣沖了點也不能這么罵吧?
像我受到這樣素質三連待遇的也有不少人
但是后來那人刪評了
所以也就不重要了
現修改如下:
歡迎提問討論
1.男主吃了安眠藥還能醒來?
還有人說男主自殺根本就是大bug,那么有名的專家,死亡都能上新聞,怎么偽造死亡的?法醫干啥吃的?一開始就不成立!
當年戰爭狂魔希特勒的自殺還轟動了世界呢,多少人惦念他的腦袋啊。
“尸體”還差點騙過盟軍,騙過斯大林,怎么說?
后來尸體被發現破綻之處,再對比牙印確認只是個替身,希特勒死亡遂成歷史謎團。
如果不是那處破綻(襪子破了)讓人生疑,真有可能就蒙混過去了。
雖然說現在醫學檢測手段不可能被糊弄,但你知道什么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吧?(額,雖然好像說反了)
說真的,現實世界中的魔幻事件還少嗎?
不是沒有可能,只是你身邊遇到的騷操作太少了,限制了你的想象力。
我也想知道美國總統大選是怎么做到死人投票的?誰來跟我曝光全過程和內幕,坐等。
我說的也只是在合理推測,不代表否認是bug,只是希望大家多一些思考,而不是一遇到超出自己小腦瓜認知的東西就直接否定。
2.女主為啥不穿上隱身衣?
女主才剛解鎖隱身衣就會用嗎?
萬一穿上沒隱身怎么辦?被追過來的男主抓現形?
然后被暴打?
別說是從沒見過的高科技產品,就是蘋果機換華為機也得花一會兒功夫適應吧?
拿到手就會用說不過去吧?
又沒使用說明書。
所以你指望女主怎么做?
拿走證據然后從正門逃離?
隱形人從正門殺過來了
你的狗子汪汪兩聲暴露了你的位置了,你這就想走?
門都沒有!
實際上女主的做法相當聰明,先逃到沒有監控的更衣室,把隱形衣藏在之前自己藏包的地方。
利用更衣室的地毯判斷隱形人的準確身位,原本是敵在暗處我在明處,女主的躲藏巧妙轉換了明暗關系,出奇不意撞倒男主奪路而逃。
不然你指望一個弱女子跟一個力量與速度遠高于自己的成年男性來一場追逐戰?
至于質疑我男主怎么不馬上爬起來追上女主的人
看來你是沒有體會過400米接力比賽中途狠狠摔一跤的絕望。
等男主爬起來追趕,也只能跟在后面吃女主的涼屁了。
畢竟這么摔一下夠狠的了
而且更衣室沒有監控哦
影片開頭,臨走前女主關了監控,沒有一個是更衣室的監控畫面,不然他藏的那個包早就暴露了,也就沒有開始的逃跑了。
3. 女主為啥自殘?揮揮手都能摸到隱形人好嗎?
女主那是鐵了心要和隱形人來場白刃戰,就是要把他捅出原型!
假如你姐姐被殺,這鍋還扣在自己頭上,面臨謀殺指控,被囚禁在牢籠般的病房,一切都是那個看不見的隱形人干的,你見過隱形衣的真面目,無非是一件高科技產品。你要擺脫困境,你打算怎么做?
你以為隱形人沒看見女主從包里偷了根鋼筆嗎?能沒有戒備嗎?
所以,問題是:
如果你是女主,你如何在隱形人知道你有危險物品的情況下出奇不意捅他一下,破壞他的隱身衣?
不用我多說女主為啥割腕了吧?
這是苦肉計啊!
4.為啥女主不買熱成像儀器?
(文科生也能看懂)
高中物理其實有講
我簡單解釋下:
熱成像是通過收集物體發出的紅外輻射探測物體溫度并成像的
紅外輻射是不可見光。
而我們人眼所看見的光都屬于可見光
如上圖,人眼可見的波長在380nm~780nm之間
男主是能制造隱身衣的光學專家……
評論里有人提出質疑:
只要有溫度就能熱成像。
隱形衣靠無數個微攝像頭發光,模擬出被穿戴者遮擋的畫面,造成隱身的假象,怎么可能躲過紅外探測?
我覺得他問的非常好。
在回答這個質疑之前,我有必要先來解釋這幾個問題:
你怎么知道影片當中隱身衣的設定是啥?
憑啥影片當中的隱身衣就是你說的設定?
好像你是穿越回來一樣!你是強行洗吧?
其實并不是。
千百年來人的想像力是推動科學發展重要因素,許多發明是人先進行想像,然后發明的。
但是任何想像都不可能遠遠超越人所處的時代,這是我們想像力的局限性。
就好像古代人可以想象出某種飛行工具讓人飛起來,因為他們看到鳥有翅膀,但是他們絕對想不到任何和電子產品有關的發明和畫面吧?
絕不可能。
同理,任何科幻片都有超越現實世界的科幻元素。
但是任何科幻元素都是以現實中尚不完善、不成熟、暫時無法實現的科技成果或自然現象為藍本進行想像和合理化創作的。
所以,我們現有的隱身衣技術就是影片中隱身衣的設定依據。
對影片當中隱身衣的種種問題都能在我們現實中已有的隱身衣技術中找到依據。
那么,我們是如何看得見物體呢?
是靠物體反射或發出的可見光到我們眼睛??當中。
比如你能看見手機屏幕,是因為屏幕發出了可見光。
你能看見你的手,是因為它反射了太陽光。(否則就伸手看不見五指了)
百度一下
好了,上面我們解決了隱身衣和隱身原理和防止雷達等依靠能發出特殊波段的波來探測物體的兩個問題。(就是X光什么的也不頂用)
用人話說
就是你好像一個黑洞,把所有光都吸收了,光無法跑出來到別人的眼睛或儀器中,就好像你不存在一樣。
你就好像被摳圖一樣,從周圍環境中摳走了
然后
是的,用無數個微攝像頭和微放映機,從各個角度收集和放映周圍環境的畫面,把摳掉的圖像補全,別人就看不見你了。
然而,可惡的是
任何有溫度的物體都會向外輻射,也就是發光。
是的!科學的講,每個人在任何時刻都在不停地閃閃發光!
這里的光包含不可見光,比如紅外波段。
由于被測者不停地向外輻射紅外線
而紅外線熱像儀就是那個追光者!
收集到你的光它就能夠成像
(有別于雷達,雷達是主動發出特定波到物體再反彈回來,并收集,從而判斷物體的位置的,是不是很像我們的眼睛?)
如果說雷達是千里眼,紅外探測就是照妖鏡
由于周圍環境溫度沒你體溫高,成像也就沒有那么明顯。
所以你看起來像雪地里的圣誕老人一樣格外閃耀!
但是如果我用一種特殊涂層涂在隱身衣表面,把所有自身發出的紅外光波過濾掉,熱像儀也就看不見我了。
當然也包括隱身衣自身溫度產生的紅外輻射。
說白了,光就是一種傳播信息的媒介
而你切斷了這層媒介,你就實現了隱身。
我不但能吸收來自外界的光不反射到人眼中去,還能過濾掉自己的光不發射出去,無敵!
歐耶耶耶耶耶!
雷達紅外X光通通閃開!
還有質疑為啥油漆一洗就掉的,我只能說這種材料有可能實現吧。
聚四氟乙烯和納米材料就能做到不沾水不沾漆不沾塵,隱身衣表面完全可以用上這種黑科技。
有個視頻大家可以隨便看看,雖然不是我上面提到的材料。
還有那質疑隱形人走路沒聲,呼吸沒聲的。
隱身衣里面完全可以墊一層吸汗多孔的柔軟材質保證穿著者的舒適,也能最大程度消音。
我們高中班主任走路踏馬從來就沒聲好嗎?
5.女主一封一看就不正常的郵件就能讓親姐距之門外?強行拉低人物智商?
真不是人家智商低,是你不懂換位思考。
你妹妹的老公死了還留下一筆巨額遺產,一夜暴富。你眼紅不眼紅?多少有點羨慕吧?
這還沒完結果親妹妹一封郵件各種咬牙切齒痛恨謾罵你,你怎么想?
還找你解釋說:是我那死掉的老公挑撥我們關系,真不是我發的郵件!
這下越洗越黑啊!
你能信?
你難道心平氣和的問一句“妹兒啊,郵箱被盜了吧?”
假設跟你特別要好的隔壁鄰居一家中了彩票500萬美元,第二天就跟你道別說要搬家換別墅住你什么感受?
昨天還跟你兒子雙排上王者的隔壁家小孩瞬間成了地主家的傻兒子,拿著新買的iPhone 999 Pro Max沖著你笑
這還沒完
人家臨走還略帶挖苦的說一句“終于不用住這破小區了,單元門都是壞的”
扭頭就喊“兒子不用收拾了,把作業拿上就行,剩下的都不要了”
“好歹做了這么多年鄰居,常聯系啊,記得來我新家做客”
然后喜氣洋洋開著新買的寶馬車走了
你是想想好不容易還完那么多年的房貸和依舊拮據的家境
然后站在一旁尷尬笑笑呢,還是……
還是個屁啊!還能怎樣???
況且人家也不是老死不相往來。
后來不是被約到餐館心平氣和聽妹妹解釋嗎?
人難道就不能有情緒?就永遠保持理性?永遠邏輯在線?
顯然說不通。
太多人看電影有個毛病:就是愛開上帝視角替人物想出合理的決定。
6.又一個開上帝視角嘲諷劇情的……
唉:-(
啥叫換位思考啊
你剛搞到證據,證明那份郵件不是你發的,你終于可以洗白了,終于不用背鍋了。
于是在你最信任的人面前說出這個天大的秘密,因為你以為在這種公共場合就暫時安全了。
結果呢?你親姐在你面前被折磨控制你的混蛋一刀捅死,血流遍地,慘不忍睹,上一個鍋還沒甩掉
人家順手把刀往你手里一塞,天大的鍋突然又扣你頭上。
行,等著吃牢飯吧。
你氣的發抖,周圍的人尖叫著遠離你,大腦一片空白,兩眼發黑,眼淚都還沒來的及流出來。
猝不及防的你沒想到這個忘八端居然如此狠辣大膽!
然后第一時間閃過你腦中的居然是:
我還有救,我要澄清自己,監控肯定拍到了,這下我肯定能洗白了!哦⊙?⊙!對了,刀還在我手上呢
我丟…
7.百萬美元富翁,坐擁豪華海景房,光學領域專家,在研發出隱身衣后竟做出這種事……
很多人不理解男主的動機,覺得一個坐擁豪宅的有錢大佬,發明隱身衣就為了和這么丑女主相愛相殺?做糖爹不好嗎?
嗯,熟悉的味道,好像霸道總裁愛上我的辣雞網文
這個確實邏輯上對觀眾很不友好,但不是禁不起推敲。
建議去學習控制欲有關的專業心理學知識,會對你理解男主的人格和行為有幫助。
可能這也解釋女主自殘的行為,女主就是吃準了男主的變態心理。愛她,對她死纏爛打,還要監禁她,還要剝奪她身邊依賴的一切東西。
保護欲混合著控制欲和占有欲,我不要你覺得過得好,我要我覺得你過得好。估計已婚人士能體會到這種來自伴侶的窒息感,而且這是不是像極了一些家長:“我這是為你好!”,“以后不要和那些學習不好的同學的玩!”。包括還有在班里裝高清監控,老師時刻洞察班內學生一舉一動的新聞。
怪不得現在孩子得抑郁的一大堆,還要自殘,我跟你說狗看了都搖頭。連賭狗聽說下輩子自己要投胎當人都害怕,想了想人類的貧富差距,考慮著如果自己當了人,搞不好擁有人類特有的豐富情感,來體會當人的痛苦,算了還是保底當條狗吧。至于當人當然要等人類實現共產主義了再說。扯遠了。
總之不能啥也不懂就先去否定吧
你覺得不合理,想不通,那是因為你正以一個正常人的三觀去考量變態男主的行為,當然想不通。
8.餐廳就沒有監控嗎?
我強烈建議哪位在美國的大佬幫忙去電影取景處--玉蘭餐廳看看監控
我不相信劇組能蠢到:看不見這家餐廳有監控
然后拍如此明顯有硬傷的劇情。
更新一下,還是有人覺得我這算不上合理的解釋。我就直說了,我要是導演,我就選沒有室內監控的餐廳拍戲,就這么簡單。
所以別問了,問就是自己去美國看! ̄  ̄)σ
9.小孩被打冤枉成女主干的太假了吧?
說真的,你沒這樣調戲你的同學嗎?
你和同學肩并肩走在人來人往的樓道里
然后你悄悄伸手拍拍他另一個肩膀,然后趕緊收手。
他肯定把頭扭向那一側,發現沒人
又轉頭看見你在那兒笑……
可以試試??
10.還有說 “ 隱身衣就跟鋼鐵俠戰衣一樣穿上各種暴打保安和黑人兄弟這不合理!”的人
去看看拳擊賽,你就知道身體要害挨上一記重拳,人有多快喪失抵抗力了。
尤其是下巴,喉嚨,鼻子,眼睛
要不你現在蒙上眼睛咱倆打一架看看?
(你總不能裝作我隱身吧?)
我保證打不死你??
我再補充一條,男主約女主共進晚餐時有個細節,就是男主有手抖的癥狀。
我查了查也沒有什么有幫助的解釋,我也不是醫學專業的學生。
可能就是男主的疾病導致手不得勁,被女主利用了這一弱點,然后任女主宰割,無力反抗。
女主太丑??
不少人覺得女主的臉太讓人出戲,看不下去。
對于這種人,我覺得蠻可憐的,真的。
咱就站在大眾審美的角度,女主長相確實一般,但你說丑到出戲,那絕對是你的問題了,問題在哪呢?
不少人審美被扭曲了,現在網紅臉整容臉滿大街,網上更是數不勝數。
絕色美女再也不是:有那么一個就十里八鄉有所耳聞了,而是在網上就能把所有美女一覽無余,還能拿來比較。
我們對顏值的要求不斷拔高,喝多了糖精,就品不出蘇打水的滋味。
感覺我們這些觀眾就好像是生產線上的飼料雞,喂的都是精加工的優質飼料。
我們的口味決定了市場,影響了社會風氣,導致了許多矛盾。
多少國內外的女演員哀嘆自己年老色衰,職業道路變窄,很難再接到戲份。是我們導致了職場歧視。
現在的流水線古裝劇不少都是開了超級美顏,看著就別扭。
影視作品從藝術品徹底淪為消費品,還是快消品。
多少女生愿意在自己臉上動刀?其中不乏本來就天生麗質的女生
審美被扭曲被洗腦還渾然不覺,以至于體味不到優秀的美,成熟的美,這是一種損失,也是一種悲劇。
但是無論如何驚人的容顏,終究抵不住時間。
當你老了,你又會如何審視自己?你打算如何審視自己?你會覺得自己丑陋嗎?
如果你是演員,你會也覺得自己丑的讓人出戲嗎?你會甘愿把戲份讓給靠顏值捧上去的小花旦?就此埋沒打磨了半輩子的演技,甘愿退出演藝圈?接受市場、觀眾和導演在選擇演員上的不公平與歧視?
我們真的該好好想想,當我們恣意對美丑做出判斷時,究竟是誰決定了我們的標準和對女主臉的預期?
我是一個對恐怖片驚悚片的導演能力要求更看重,而編劇邏輯縝密程度如果還行,也能接受的那種觀眾。只要氣氛節奏很好,中途不泄氣,對于一些細節邏輯層面不是很通順,我是能接受的,因為氣氛緊張起來會讓你暫時忽略開啟腦內小劇場的嚴密推理,但這次這部居然讓我變成了我不喜歡的那種人(豆瓣很多對劇情設計邏輯要求很嚴格所以打低分的人啦,我不是很喜歡,因為這會讓看片樂趣大打折扣,那么在乎邏輯為什么不去看探案片)。可能是因為,確實有不少地方讓人覺得,「恩?這樣真的可以嗎?」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導演能力強的選手做了一個完成度不錯的片子,我就斗膽來挑刺一下。
隱形衣的不沾油污設定:閣樓油漆淋頭,迅速跑到廚房,沖個頭洗把臉,就能洗掉了。
隱形衣的靜音設定:呼吸聲不存在,在閣樓樓板上活動的聲音不存在,雨夜狂奔沒聲音。
看不見=時不時碰不到:弟弟和警察情人(后文簡稱牛蛙,抱歉,這個男演員實在是太愛秀身材+張鐵林式吹胡子瞪眼了)近身格斗,牛蛙手腳并用,這種百用百靈的王八拳卻沒有傷到弟弟,反倒是弟弟可以在王八拳里揪住領帶把牛蛙一頓猛揍。
面料透氣性的糟糕品控:秋冬喘氣清晰可見,下雨天狂奔居然沒有任何白氣。牛蛙女兒噴防狼噴霧又可以聞到還是會辣到眼睛?
至于雨天走路不打滑,溫控一流,那就更別提了。
當然最蛋疼的還是「一個穿著隱身衣的男人是怎么讓女人懷孕的」,難不成是穿著隱身衣進行的OOXX?所以JY是能穿透隱身衣的?細思恐極
這種「我只是想表達這個科技很厲害其他你別細摳啊」的回路讓人略感頭疼。
姐姐在拜訪女主新居時提到「你不需要再和我斷掉聯系了」。
是姐妹關系一直不好?還是因為男主的控制欲導致無法聯系?不確定。假設是后者,那女主怎么又會聯系上愿意后半夜驅車趕來搭救的姐姐?
假設平時關系斷掉,女主來不及解釋鋪陳,姐姐一個電話趕過來,那,中間倆禮拜總不能只字不提?而后女主是怎么從姐姐的車上就進入新居,牛蛙警察又是怎么和女主住在一起,牛蛙開門姐姐出現那個擁抱感覺又是很久不見,這其中女主的動線和交接真是讓人想破頭皮也弄不清楚。
然而就在我們以為姐姐親自帶著女主去男主公司談判,姐妹關系回溫之后,姐姐竟然會因為一封女主的長篇email就反目?反目的理由和動機,影片沒有表現,這個姐妹情的脆弱真是。。。毫無說服力。
類似的不合理還有,牛蛙女兒被隱形人打了之后會把矛頭直接對準女主(這可是天天跟你睡在一起,還送你上大學的人啊)?牛蛙進屋之后對女主也是瞬間防備。這些情感變化的鋪陳,影片完全沒有做。如果有,我認為會更好,比如對于女主的情緒突變,周圍人可以又憐愛又懷疑,比如女主的可信度降低可以通過各個角色眼神動作里的猶疑去側面烘托。但影片沒有,影片里這幾個角色都是無條件相信女主,卻突然翻臉,這讓人很難理解。只能解釋為,人物的行為動機讓步于劇情推進了。
其實能看得出來,編劇是想營造一種「一個從富豪家里跑出來的瘋女人,不知道為何有了被害妄想癥,可能是老公死了加重了她的病情,盡管過去我們關系一般,但是看在她現在可憐的樣子,我們就好好照顧她,只要她別再回到從前」的氛圍,但想要做到這點,一要說明女主的「前科」,二要呈現其他角色的判斷發生了實在的變化。而影片輸出的都是反常識的「瞬間失信」,讓人覺得劇情是在走,但是不通順。
1.女主在警局還是精神病院撿槍之后矯健的身形,射擊的熟練,讓人頓時覺得,恩?怎么換了個人,是不是有一些基礎?
2.隱形人和女主在雨夜對決,隱形人掐住女主脖子,兩人對話,女主明顯可以分清楚隱形人的聲音是男主。到了牛蛙家,電影給了有人隱形人從窗戶進來的鏡頭,牛蛙女兒拿出噴霧去噴,隱形人倒在桌子上。
女兒往走廊跑,忽然被打倒
按照正常的速度,一個人很難在被噴個趔趄,還能這么快從室內跑向走廊,難道屋子里有兩個隱形人?
3.隱形人過于自大,無論在警察家,或者是持槍警員較多的警局,居然都可以赤手上陣。除非隱形人經受過足夠的動作訓練,可以真的自信做到避開專業警員的各種操作,還能各個擊破,殺人如砍菜切瓜。
1.動作戲換成隱形人第一人稱視角是不是更好
2.側面交待男主和弟弟的酷愛空手道or射擊等格斗功底的背景?
3.一定要呈現女主身邊人的一步步懷疑,讓大家的「背叛」顯得更加合理。
去掉最開始那一段,直接從「女主搬去警察家,從看起來有點瘋狂和情緒不穩定」開始講起。主要表現從搬到新家后,遭遇一些「觀眾以為是靈異事件,女主覺得是老公又出來控制她」的零碎事件,女主說的話,大家半信半疑,慢慢大家開始受不了,比如女主總發email說自己在牛蛙家會感覺受到監視,姐姐總開始愿意配合到后來覺得你是不是該去醫院,二人矛盾激化。再比如牛蛙和女兒雖然感恩女主發橫財送閨女上好大學,但不是很爽每天夜里女主會突然歇斯底里說老公來了老公在監視她,從最開始喜歡她可憐她,到后來覺得要照顧她,最后覺得她應該去醫院看看。大家都覺得女主是瘋子。
因為女主的舉動一直被男主和弟弟的隱形施壓,最后不小心讓別人受傷還是殺了人,被送入警察局,大家也不相信女主了。此時男主或弟弟在警局還進一步push,女主覺醒反殺。由此發生了警局互搏,雨夜追擊,牛蛙家大戰,警局來抓人,弟弟死了,男主被困在某處,「真相大白」。
-至于女主在富豪男主家的遭遇,可以拆成小片段在故事中間插入。插入手法可以半虛半實,有時是真實發生,有時是女主的噩夢。
-姐姐設定為一個生活中常見的普通控制狂,這樣就完美迎合了「女主是從控制狂的家里逃離,嫁給體面富豪,沒想到是又一個控制狂」。
-富豪男主的弟弟設定為,從小被控制狂哥哥控制,到后來沒想到自己也變成了控制狂(抖M變S)。
故事的最后,男主恢復身份(一直是弟弟在迫害,綁架,制造男主死訊,并盜走隱身衣blablabla),牛蛙陪女主赴宴,一直守在外面。女主得勝歸來,和牛蛙講述了一切(但把隱身衣藏了起來),真相大白again,過著三個人的普通生活。
某天女兒發現自己的牙刷被人調整了和女主一樣的方向,女兒房的各種東西都擺放的井井有條,牛蛙的衣服都熨燙的非常完美,一家三口過得很開心。但就在吃飯的當口,女兒說起自己還是對生活里的各種東西擺放可以隨意一點,但是還是很感恩女主的照料啦。說到這的時候,女主的表情有了一絲絲微妙的變化(特寫給女主咀嚼食物時突然用力的腮幫子),而牛蛙也察覺到了這個變化。
全劇終
新拍攝的電影《隱形人》,有別于2000年的《透明人》,再者,就是隱形的定義,雖然不同于小說,這次的隱形是利用隱形衣進行犯案,有別于生物科技。
本片中的女主是塞西莉亞(伊麗莎白·莫斯 Elisabeth Moss 飾)再也想不到,曾經將自己迷得神魂顛倒的英俊男人阿德里安(奧利弗·杰森-科恩 Oliver Jackson-Cohen 飾),如今會成為噩夢的始作俑者。在和自己戀愛后沒多久,阿德里安便開始對西西莉亞進行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控制。
還有就是男主阿德里安有強烈的占有欲,利用隱形衣做自己見不得的事情。
科技制造的隱形衣給女主帶來的恐懼和不安,也是本片中的看點,驚悚時刻,對于隱形人的含義解釋也是多重的,還有就是隱形衣在影片中如何制造出來的,也沒有做出合理的解釋,留下懸念。
其實一開始在看著一部電影的時候,我以為就是一部普通的恐怖片,利用隱身人的那些常用套路,但是以恐怖片的形式來驚嚇觀眾。
至少,對于我來說,這部隱身人的恐怖點有三個。
1. 隱身人的恐怖
那種你看不到他,但是他永遠能夠看到你,這種他在暗而你在明的恐懼感。這一點在電影中也有很好的展現,比方說,把你的火力開大,踩在那個被單上,突然間在你的旁邊哈氣,等。以及,到了影片的后期,為了能夠展現女主和隱身人的打斗,隱身人那套衣服損壞時一閃一閃的感覺也設計的挺棒的,至少不同于其他電影中,往他身上潑東西之類的感覺吧。因為,這樣一閃一閃,一是能夠暴露他的位置,他的存在,二是又能夠保證他的不可見性,有時候,那件衣服還在正常運行著嘛…
2. 對于自身懷疑的恐怖
為什么說這種情況會有點恐怖呢?因為,在影片的開始,還沒有實際證據去證明說Adrian還活著,而且還是以隱身人的姿態活在世上的時候,確實,從女主那種因為受到Adrian家暴的后遺癥,我有那么一會兒認為,這一切都可能是女主的受迫害妄想癥,同時,我還一直在找補著看看能不能通過這是女主自己精神分裂的角度來講述這個故事。但是,后來,我放棄了,畢竟,這一步電影叫做隱身人。而且,后面也給出實錘了。
3. 家暴的恐怖
在這之前,當我看到網絡上,電視上的那些家暴新聞的時候,不只是那些被家暴的人,甚至連我都在想,為什么當時不早點跳出來呢?你和他對線吶,你才是合理的那一方啊,收集到了足夠的證據,你分分鐘可以將他告上法庭的啊!而且,當事人也在后悔,她們覺得,其實還是可以繼續走下去的,沒必要鬧這么大。但是,在b站看了億些羅翔老師的法考視頻之后,我知道我應該用一般人思維來考慮這一件事。而,我在這一部隱身人中,很意外地看到了家暴的元素,并且,帶入女主地,通過一般人思維,深切地感受到了家暴的恐怖!
怎么說呢?
就是,在接受了女主一開始說她接受到了來自Adrian的家暴之后,我的反應和她一樣,是深惡痛絕的,恨不得將Adrian千刀萬剮,然后離開他,有多遠跑多遠那種。特別是,當女主在離開了Adrian之后,那種受到家暴的后遺癥“發作”的時候,我這種想法愈加刻印在了腦海里。
但是,到后來,當我發現,無論我逃到哪里,Adrian總有方法找到我,并且繼續對我施暴時,我是崩潰的,我想找一種方式結束這一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種。
接著,(通過你的“合伙人”tom),我又得知,“結束”這一切的方式,其實不用那么極端。你之所以想要纏著我,只是因為我懷了你的孩子,而你想要的也只是孩子。盡管,可能在把孩子生下來之后,我不可能離開我的骨肉,但是,至少可以在某種程度上,減少,或者停止你對我的家暴,從而“結束”這一切。(盡管我知道,這種結束,并不是真的結束,因為,主動權依然在Adrian手上)。不過,在我通過用孩子來向你威脅之后,我的這種想法得到了印證。
但是,這個威脅,的作用有點和預想中的不太一樣,你反倒變本加厲,對我也越來越暴力,而且,還不惜傷害那些和我相關的人。(盡管有部分是tom做的,但是,我在那看電影的時候并不知道嘛,要是我知道的話,也許,在家暴這一事上,我就不會有后面的想法了。)
所以,后來,(你將隱身人的那一切給嫁禍到了tom身上,并且令自己變成了局外人,甚至是受害人),我開始害怕了,因為你的法力無邊,我似乎無論如何也逃不出你的五指山了,要不然我就妥協一下?我就按照你說的去做?這樣至少我還能“活著”。
而且,當我接受他晚餐的邀約之后,他表現出來的那些體態,是如此地優雅,他對我是多么地紳士,就像是我一開始愛上的那個人。在這個時候,我甚至要蒙騙我自己,相信Adrian說的那一番話,他之前的暴行都是受到了tom的操控,實際上,我和Adrian可以繼續過下去的!
PS:以上都是我自己在看電影時的想法,并不是女主人公的心理活動,女主到后來,特別令人爽快地將Adrian解決掉了,(但是,我還是覺得,有點過了,實際正義自然爽快,但是,你要走程序正義,Adrian的罪行才能被社會所認可啊,只是實際正義的話,不太有“公信力”)
為什么我會覺得恐怖呢?是因為,我發現,跟著電影劇情走,我是從一開始很強硬想要反抗的想法,而轉成了妥協。為什么,因為他的法力無邊,因為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成功地收集到證據,因為我怕當我不能成功反抗的時候,我會受到更加殘酷的對待,甚至說,我會死!因為他之后某一次對我的溫柔,讓我覺得,之前的只是一場噩夢,實際上,他并沒有那么壞,實際上,日子可以接著過!
(當然,電影中,要不是因為后來tom頂替Adrian作為隱身人時,那些暴露身份的操作,我覺得,Adrian可以一直將自己隱身人的存在很完美地隱藏下去,他不用跟我大開大合地打架,他只需要時不時驚嚇我一下,告知我他的存在,然后,我就會一直處于受驚狀態,然后我自己的精神狀況就會越來越差)
這是通過隱身人的觀影,而獲得的關于家暴的一般人想法,當然,這是不完全的,但是,這也令我渾身發毛,因為,似乎當這一切發生在我身上時,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做!
作為局外人,找律師,報警,當然是最正確的,但是,萬一我拿不出證據,萬一他的法力無邊導致我得不到平反,萬一我…但是,還是試試看再說吧!
這就是我在隱身人整部電影下來的觀影感想了,也許這在一驚一乍上,沒有那么高超的技巧,甚至都沒有一驚一乍的配樂,但是,這三個恐怖點,尤其是家暴這一點,讓我在觀影過后,都背后發涼!
而且,在結尾的時候,一開始,我以為,真的是tom控制了Adrian,然后通過殺了tom來保證自己不會被暴露,而且還能法律死亡。但是,哈,原來是女主干掉了Adrian嘛…
寫在最后:
哈哈,在衛斯理里面也有個隱身人,里面的說法是,隱身人沒穿衣服,而且眼睛視網膜一定不可能隱身,否則的話,會因為視網膜無法反射光而導致失明。
但是,這部電影中給了一個方向。就是說,隱身是通過特殊的材質制作成的盔甲來實現的,這個盔甲不單是全身覆蓋的,還有攝像頭,能夠反映外部世界,也就是說,你可以將這部電影中的隱身人給理解為鋼鐵俠,但是穿上了能夠隱身的鋼鐵戰甲,光可以直接通過鋼鐵戰甲達到隱身的效果,而攝像頭可以在頭盔內部生成影像來實現隱身的同時能夠“看”到外面。
——《隱身人》沒講的那部分故事
Why me? (為什么這會發生在我頭上)
片中的受害者塞西莉亞,痛苦地追問自己,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
為什么這個要啥有啥的霸道總裁艾德里安,“死”也不放過我這個村姑(suburban girl)?
塞西莉亞把艾德里安稱為反社會的自戀狂(narcissist-sociopath),但這兩個詞不足以解釋他為何花這么大功夫死磕一個關系。
其實,艾德里安就是所謂的寄居蟹人格:
寄居蟹的本體柔軟,易被捕食,只能殺死海螺等宿主,把弱不禁風的下半身藏進殼里,把張牙舞爪的螯肢露在外面,才活得下去;
而寄居蟹人格就是一種極端的控制型人格:
從控制你吃什么、穿什么,到控制你說什么,最后控制你想什么。
這種人格是外強中干的,只能靠絞殺親近之人——也就是“海螺”——的靈魂,把對方的絕對服從、依賴和崇拜作為自己的盔甲、轉移自己骨子里的深層不安全感。
其實,片名的“隱身”(invisible)之處正在于此。
可這個“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劇本,沒一個配角是演不了的。
而寄居蟹能一眼認出“完美受害人”:溫和、善良、害羞、內向、軟弱、不引人注意、不固執己見。
當他們在派對上初見時,她只是一個“很傻很天真”的加州理工州立大學(簡稱 Cal Poly)建筑專業的學生,而作為如今全球光學界的“領導者”,當年的他很可能是最耀眼的學霸。
時隔多年結婚后,她還是穿一件樸素的大學套頭衫,顯示了她不講究外表、安于自我,而且職業上建樹不多,氣質仍停留在學生時代,要靠學校裝門面,因為
同其他國家相比,美國人更依賴大學體系,指望這個機構培養人們的勢利觀念,建立社會等級機制。
(保羅?福塞爾《格調:社會等級與生活品味》)
所以美國片里老有人穿個哈佛斯坦福的出來裝逼。
可以想見,當聚光燈下的他走向那個角落里的她時,她一下就被吸引了。 似乎是一直到婚后,塞西莉亞才發現不對勁。
這是因為寄居蟹知道,一開始就兇光畢露,會嚇跑獵物,而只能耐心誘惑獵物上鉤;
而一旦海螺把自己托付給寄居蟹——比如同居、結婚,寄居蟹突然就“變”了。
而是進行令人窒息卻頗為隱蔽的情感虐待,像沼澤,一朝涉足,就越陷越深。
塞西莉亞離家出走前,沒人知道她婚后長期被迫害。顯然,她很久沒和親友溝通了。
“人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馬克思)
要操控一個人,首先要切斷其社會關系,孤立之。
否則別人的愛甚至信息,都會增強海螺的主見。
可怎么能把一個大活人從社會中抽離出來,囚禁在信息和感情的“真空”中呢?
這就是寄居蟹稱得上情緒操控的大師之處。
它洞悉人的弱點,會給你量身定做一套獎懲機制。先是連發一串糖衣炮彈:
當塞西莉亞搬入艾德里安的海景豪宅時,雖然離群索居,應該也是不無雀躍的;
當她放棄工作,而選擇當家庭主婦時,也許有過掙扎,但為了這個家,也接受了——要知道,加州理工州立大學的建筑專業是全美最好的之一,從她鼓勵小女孩考最好的帕森斯設計學院也看得出,她追求目標不無堅定;
還有難以拒絕的厚禮——當她妥協而簽了他的遺產贈予協議,就會嘗到一點甜頭;
片尾“鴻門宴”上體貼入微的暖男形象,也很容易讓人心軟。
只要她按寄居蟹的套路玩,一回來,就是 wine and dine——“餓不餓?吶,我點意面披薩壽司牛排全家桶給你吃啊!”
事實上,極少有海螺在經濟上占到寄居蟹什么便宜:
遺產贈予只是捕鼠夾子上的奶酪,等她一掉入“刑事犯罪”的陷阱,協議就無效了;
而把外賣菜單全點了,也就是多花幾個錢,點她吃不了的菜。
可要是她不聽話,懲罰就會層層加碼:
先是一系列惡作劇——制造火災、搞砸面試;
然后毆打她和小女孩,甚至殺死姐姐、嫁禍于她;
最后,“真正的懲罰”是要殺死無辜的女孩。
這些懲罰,一是要癱瘓塞西莉亞的社會關系——離間血親、讓她找不到工作,甚至敗壞她的名譽,因為寄居蟹高傲的自我忍不了海螺離開后變得更自信、強大;
更可怕的是,這是煤氣燈效應(gaslighting)式的操控——也就是認知否定,指長期給受害者灌輸虛假、片面或欺騙性的話語,來扭曲受害者眼中的真實。
這就是“隱身衣”的寓意。
結果就是,每個人都覺得塞西莉亞是神經病,而她有苦說不出,逐漸開始自我懷疑。
這樣一番打壓之后,寄居蟹出面收拾她支離破碎的自我,倒像是在做善事:
驚不驚喜?(SURPRISE)
而海螺也是久旱逢甘露,滋味分外“甜”。
但懲罰真正的動力,是因為寄居蟹樂此不疲,從摧毀海螺的意志中滿足了弗洛伊德說的死欲,就像貓玩弄老鼠;
而且,這種變態的情緒獎勵是會玩上癮的。所以寄居蟹只會越來越暴戾,變本加厲地折磨海螺。
日本北九州一家監禁殺人事件里,主犯的胡蘿卜加大棒,更是玩得出神入化,用禁食和電擊等酷刑作為懲罰,竟然團滅了一家名門望族。
寄居蟹還是說謊成精的表演型人格。
艾德里安連出苦肉計——裝死、監禁,沒什么戲碼能考倒他。
塞西莉亞也心知肚明,即使告上法庭,艾德里安的演技騙騙媒體和陪審團,跟玩似的。
裝死,是終極的演出。
而在北九州事件里,主犯也玩過這個橋段,讓受害者從此死了逃走的心,成為行尸走肉,害死了自己一家。
然而,寄居蟹最常用、最有欺騙性的一招還是:
搶占道德高地,扮受害者,激起海螺的愧疚和母性,來情感綁架。比如艾德里安示弱道:
看到沒,我手抖了!只有你能看到我這么脆弱的一面哦!
人要有動力奮而逃離一個習以為常的處境,必須感受到危險——當情緒信號,譬如恐懼、憤怒、震驚、厭惡,讓腎上腺素飆升、肌肉緊張。
可寄居蟹總是“我是為你好”,以愛之名蒙蔽海螺,強調自己的付出、索取感恩:
只有我才能幫你。
于是,海螺即便被否定、羞辱,往往也只是感覺越來越壓抑、困惑、內向、卑微、喘不過氣來……
而且,虐待也是一點點升級的。只要海螺不忍離開,等待她的只有更殘酷的手段。
要是你露出了想逃的苗頭,寄居蟹會不擇手段地增加解散的難度和成本。
用黑格爾的主奴關系的說法,表面上是寄居蟹要奴役海螺,其實寄居蟹是自己的缺陷的奴隸,沒了海螺這個軀殼,就會驚慌失措、活不下去。
寄居蟹的控制欲不會因人而異,而要操控任何親密關系。一卯定海螺,就不會輕易放手:
艾德里安練手的對象,是成長過程中最親近的弟弟;
然后他不斷尋找新的海螺——他的狗、妻子...
這部驚悚片最恐怖的段落,其實沒拍——就是他讓你生個娃,不但控制塞西莉亞,還要控制下一代一輩子,甚至在他死后可能仍會讓子女戰戰兢兢。
所以塞西莉亞說:
有了孩子,就再也走不了了。
這雖是出于保護骨肉,但也是壓抑痛苦的自欺:我不能離開,我的付出是有價值的。
這才是最大的人格解體:你徹底投降,拱手交出感知、欲望的能力,成了一具為孩子操勞的空殼。
寄居蟹人格是一種自戀性人格障礙。他們的變態行為通過社會化,已成為人格的一部分。
所以,試圖在關系中改變寄居蟹,毫無意義。塞西莉亞要是敢轉發本文給阿德里安,他很可能會暴怒:什么狗屁文章!以后不許上豆瓣!
只有過來人塞西莉亞知道,這精心布置的燭光晚餐,只是一場秀;
寄居蟹口中的愛,不過是兇器;
兩者都要她付出一個代價——交出你的全部來,一滴不剩。
寄居蟹怎么會向獵物哀求呢?
每一次放低姿態討好,不過是為了得到那張空殼,要受點委屈罷了;一得手就會加倍奪回權力。
所以當艾德里安夸塞西莉亞看起來棒極了時,塞西莉亞卻一臉冷漠:
外表是騙人的。
果不其然,當艾德里安自以為自己的劇本寫這么完美了,都給你當面悔過了,你塞西莉亞不感恩戴德,還追問來追問去的,他的臉龐就開始抽搐,要發作了。
寄居蟹再善于偽裝情緒,但一被戳到痛處,不得不面對逃避的自己——那個不完美、邪惡的的自己時,就會變臉暴怒。
但還有個老問題:“娜拉”走后怎樣?
要經濟獨立,像塞西莉亞的女演員莫斯在《廣告狂人》中的角色一樣,從男人堆的包圍里殺出血路?
走出一段變態的婚姻,再走進一段不那么變態的婚姻?
還是回到這個哲學家斯蒂格勒所說的超控制社會(societies of hyper-control),被無孔不入的微型懲戒(micro-penalty,福柯語)宰制,有一天可能比莫斯主演的《使女的故事》更甚?
這就是塞西莉亞說的社會可悲的一點:
有了錢,就可以得到許多東西,包括女人。
沒有一勞永逸的解決。只能借個人苦難走向總體、放眼社會,來關懷得更有力。
事實上,拉魯埃勒(Laruelle)在《廣義受害論》(General Theory of Victims)中說, 根據量子物理,我們同時處于基本粒子和波的狀態,
誰是加害者、誰是受害者,難以定位;
而按生物學,人的代謝、進化中,細胞不停分化、克隆,使得我們不停成為新人。
所以受害者不會永遠是受害者,或者說,
人人都是受害者,也可以是加害者。(第 16 頁)
對于受害者,斗爭,是作品。人被迫害的能力,與 ta 起義的力量一樣大。(第 87 頁)
而塞西莉亞這樣的弱勢方通過法外的方式——“隱身衣”來起義,恰恰證明了:
正義不在共同體、這個秩序里,而在每個人身上。(第 17 頁)
現在的豆瓣太不挑了,聞到科幻的味就開始屈膝,聽了溫子仁的泛音就想舔,看到伊麗莎白·莫斯的名字可能會山呼萬歲了?The Invisible Man這種半生不熟的東西就敢打7分,我好奇這手背后是多大的臉?
高級懸疑片是智力游戲,一個生花的大腦最重要,溫子仁的那點寶都掏得差不多了,何況他無大建樹的組員雷·沃納爾。聽說伊麗莎白·莫斯參與了故事梳理,我如五雷轟頂,再好的演員也請拒絕相信自己是好編劇好嗎。
我對懸疑片始終興味盎然,看睡著了是第一回。吹本片的說是高級驚悚,音樂一起我的期待就稀碎,又噪又吵,和低級的一驚一乍無異,溫氏的窒息式恐怖也無甚作為。
全片懸疑設置從頭碎到尾,開始我們約略知道Cecilia很怕Adrian,但怕在哪兒只好等待下回分解,她回答朋友的疑問也只說,“他控制一切”,emm…好吧,鑒于控制的邪惡,我們道義上表示支持。
據說本片預算只有700萬美元,我祝賀導演演員賣得好,但科幻?有卡梅隆《深淵》的水人,保羅·范霍文的《透明人》等等,你給我Invisible的是什么玩意?!
美國人多是一條通到底的直腸子,拍不來奇峰突起的高級懸疑,難得好的都有章可循,91年的Sleeping with the Enemy與此man大約同類相考,沒有血漿,連暴力都很少,但恐懼象羽毛一樣,一點點,漸漸讓我們和女主一起魂不附體。
而看著伊麗莎白·莫斯坐在瘦高的男主旁我充滿困惑,她比那張長桌還堅固,找不著為她驚慌或瘋狂的理由。本片的懸念本可很精彩,表現“黑影里有什么”的深層恐懼,只是女主不對。《沉默的羔羊》中克拉麗斯內在也很強悍,但她外表如初娩的羔羊,腥味和奶香還在細細蒸發,讓漢尼拔在空中即欲交合。而莫斯卻令觀眾感覺有被她攻擊的危險。電影意圖還挺高級的,控制狂、高科技、兩性關系幾個維度都帶到了,莫斯奔跑得也很奮勇,卻象一只不及格的鬼,永遠打不到墻。還墮入一場莫名其妙的屠殺之中,不能更俗、更可笑。
我只能想到“玩票”一詞,有些半老女星奧斯卡了就選一批英倫情人們來陪玩,現在高級的都獨玩一部電影了?看著莫斯全身都在用力地和空氣打架,我想夸她演技卻忍不住哈哈笑。
高級驚悚不是隨便一頭肥腦就可以操盤的,需要天生的贏家勝手。其實大師希區柯克早授寶典,他的女主總是若即若離,卻更喚起男人“進入”的欲望,毀去身家性命地。女人可以強悍,但不需要成為扛打的沙袋。懸疑女主之強可以令世界在手心轉,但看去軟得可以掌中握、作刀尖舞,永遠遍體生香,酥人無骨。
簡介: 想不想隱形,是他們說了算的事情,可愿不愿意成為受害者,卻不是你我說了能算的。
一如既往先跑個題,女主的扮演者(Elizabeth Moss)總令我認臉過度而頻頻出戲,或者提前代入了女主肯定是后期會覺醒的女權主義者,以至于對后來的反殺是一點也不意外,甚至因為是意料之中而失去了驚喜和樂趣。
當然,這也是在我心中繼《致命女人》以后,第二部“致命”的爽片。
《隱形人》是通過以暴制暴和殺戮來結束暴力脅迫,可電影卻實打實地,向觀眾提出了一個科幻式的假設——
如果施暴者能夠隱形,到底能有多可怕?
對于我這類型的驚悚片不耐受觀眾而言,驚悚的點甚至不在于其血腥、暴力和各種令人不寒而栗的鏡頭設置與電影氛圍,驚悚的點在于電影是在認真地,告訴每一位觀眾(女性觀眾的觀感可能還會更直接一些)一個簡單又恐怖的真相——
當你受到的迫害,是在普遍的認知范疇以外,甚或是在陰影當中,你將會有多么的危險。
我確實對這種隱形的工藝感到驚異,這不是哈利波特式的,神秘卻粗糙的隱身斗篷(魔法放置在現實場景中,就是一種粗糙的想象),這不同時代背景下的隱身衣,閃爍著科技的光輝。
令我細思極恐的內容,跟科技本身并沒有太大的關系,可在近年來看到的新聞和報導中,我卻驚訝地發現,實際上,原來越來越多人掌握了,或正在學習如何使用這項令人恐懼的技術。
想不想隱形,是他們說了算的事情,可愿不愿意成為受害者,卻不是你我說了能算的。
Cecilia在逃離Adrian的大宅時,有一點引起了我的注意,她小心翼翼并且極其恐懼的同時,她的身上并沒有明顯的受傷痕跡,加上Adrian的外型(極其熟睡時無害的模樣),以及住處所在的環境。
這種“美好得過分”的安排(沒有顯著的暴力侵害、沒有面目猙獰的施暴者、沒有極其惡劣的人身限制場所),反而會令我產生出特別矛盾的警惕。
對此,我不得不假設,只要有足夠的美化,便可以令惡行的發生變得不那么可信。
美化本身就在說明一個問題,當施暴者本身帶著光環的。包括其外型、學歷、階層、資產情況、工作背景等各種因素,都有可能會令暴力本身變得不那么可信。
The fact is the world is not just, and every day, people with friends and loved ones and jobs and kids and fine reputations commit violence against people who don’t deserve it. The fact is no one deserves it.【1】(《Asking For It》)
If you must be raped, you should try to be an upper-class white woman attacked by a poor person of color, because that’s your best chance of being perceived as credible.【2】(《Asking For It》)
好比之前渣男渣女的問題,我們總是錯誤地花費過多的精力,去鞏固社會現有的刻板印象,包括影視作品里有關“壞角色”的塑造,都帶著某種固化了的成見。
將“壞品質”固定在某個階層、某一類人群、某一種品質,這種自以為高效快捷的篩選和辨別,會使得人們誤以為罪惡距離自己很遠,并且試圖轉而從受害者身上尋找不夠完美的特質,最終預留了足夠充裕的時間和空間,供罪惡繁衍。
“He seemed so nice, and I'd always thought I was a pretty good judge of character. After that, I felt like I couldn't really trust my own instincts”【3】(《Big Little Lies》)
我們誤以為已經排除和清理了潛在的施暴者,卻最終讓施暴者及暴力更加不容易被發現。
暴力并不會因為所處的是上層階級而有所遞減,相反,暴力會在備受優待的階層中變得愈發危險。
Adrian用行動親自說明了這個道理,他甚至連如何規避社會性死亡的辦法都提前想好了。在Cecilia出逃以后,他并沒有立即暴露其施暴者的模樣,而是透過假性的肉體死亡,以直接免除或極大地降低了其社會性死亡的風險。
死無對證再加上深受虐待的“有問題”的受害者的表現,他以假性死亡爭取到的“隱形時間”,令其可以在被受害者單方面棄逃的情景中,持續維持傷害的行為。
但凡是普通人認知范疇以外的事實,都容易使他們產生懷疑,這也是Cecilia反復對周邊的人宣稱Adrian還沒死,卻依舊得到的消極回應的原因。
相比不那么高科技的現實,施暴者只要有足夠的權力逃過層層監管,或者是能夠提前識別,并持續游走在各種灰色地帶中,實際上他們就是在隱形。
Adrian在電影里基本上是一種壓倒性的強者姿態,想想一個孔武有力的男性成年個體(體格上要遠優于女主),我一開始總覺得這種強者姿態的急轉直下,是從他對Cecilia的姐姐下毒手,并栽贓于Cecilia開始。
但觀影結束接近一周后,我才意識到這形勢急轉直下的節點還要再往后挪。
Adrian后期已開始有恃無恐地在執法部門的看管機構內施暴(但這是被誘使的),在暴力行為敗露后,被沖昏頭腦的Adrian,甚至直接將施暴的目標延伸至執法部門的人員。
到了這一步,他被“制裁”,才有了真正的“合法性”。
所以,Cecilia的姐姐死了,并沒有奠定制裁的合法性,最終還得等到施暴者和主動提供或被動促成的保護傘進行直接割席,才完成了這一過渡。
值得留意的是,我們對于暴力本身也有刻板印象,尤其是在家暴問題上,很多人總是因為對焦錯了重點,而令暴力逐漸演化成更危險的形式。
前幾年令我印象極其深刻的便是董珊珊的家暴案例,其中對于董珊珊所受到的暴力細節之描述,甚至令我產生PTSD。
蔣勁夫的之流給了我們新的視角,蔣勁夫首次施加暴力的時候,他還有外在的“人設”光環。加上媒體對受害者的偏見、揭露其黑材料、以及兄弟會式的挽尊等,都在試圖令暴力本身變得隱形。可最終蔣勁夫還是執意用又一次的行動,證明了一個觀點——
施暴的原因不在于受害者如何,而在于施暴者本身。
在蔣勁夫第二次施暴的事實中,其暴露出來的問題便很值得關注。
施暴者甚至會在肢體上的暴力行為上加以“隱形”的屏障,深諳“打人不打臉”、“肢體暴力附以精神暴力”等的行為指引,以令其暴力因“不顯著”而變得“隱形”。
He rarely hit her face. She'd never broken a limb or needed stitches. Her bruises could always be kept secrect with a turtleneck or sleeves or long pants.【3】(《Big Little Lies》)
當暴力藏于幽暗之處,會加大受害者分辨暴力的難度,有很多暴力經過施暴者的狡辯或言語上的美化,甚至是暴力結束后的“彌補”,而容易令暴力和傷害在受害者眼中變得模糊直至隱形。不少施暴者甚至會將受害者拉進共犯的角色中,并表示暴力的觸發者正是受害者本人——
“都是因為你,我才這樣的”。
把暴力的原因推卸至受害者的身上,通常會令受害者辨別暴力時,過度自省而令暴力合理化至隱形。
除了各種針對肢體的暴力,我們還應該殺人于無形的精神暴力。
這是冷酷的言語暴力,充滿鄙視、隱藏的敵意以及高傲、傷人的侮辱。破壞效應來自看似無害且持續的攻擊,一次又一次,受虐者明白那是永無止境的。每一次受虐都令人想起過去的羞辱,想忘都忘不了;受害者只想忘記,施虐者卻不允許。【4】(《冷暴力》)
“On average, most victims will try to leave an abusive situation six or seven times before they finally leave permanently”【5】(《Big Little Lies》)
如果能夠有一部女性家暴受害持續記錄,那么緊隨其后的,施暴者有較為相近的人設背景的,恐怕會是牟某某的,精神控制致女友自殺的惡性事件了。
相較于容易留下證據的肢體暴力,令人防不勝防的和更難以收集證據的,恐怕便是精神上的虐待。
施虐者隱匿暴力的手法常常十分高明,他們甚至會被當成善良的人。【6】(《冷暴力》)
受虐者很少懂得利用法律自救,施虐者卻靠直覺就能部署必要的操控計劃。【7】(《冷暴力》)
我們越是刻板印象化暴力的形式,越是認同受害者必須毫無個人瑕疵的觀念,在可以預見的未來里,這種暴力的形式將會愈發隱秘,也因其足夠隱秘,而致使傷害本身愈發地嚴重和不可修復。
但我已經在另一篇影評中提到過關于PUA和精神控制的個人看法,不再累述。
實際上,相比不可預測的施暴者,在我看來,受害者相反都有比較趨同的品質:不完美的,或者有明顯個人瑕疵(個體本身和成長背景),但也是極其普通和尋常的個體。
Cecilia坐在庇護人家的房間里,在黑暗中對隱形的Adrian的發問,著實令我印象深刻——
為什么是我?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為什么要選中我?
讓受害者隱形,算是隱形技術最初階的水平。而令受害者隱形的方式很值得一提的理由是,如果我們能夠辨別這種動機,可以提高規避這種惡性傷害的幾率。
相比被廣泛關注的未成年(但仍不代表未成年人完全處于安全區間當中),成年人在家庭暴力及性暴力的處境中里,因其“應當”有自主選擇能力,而更容易被人忽略。
But if she wasn’t a virgin? Wasn’t religious? Didn’t plan on saving herself? If she wasn’t “brutalized andraped, sodomized as bad as you can possibly make it”? (I shudder to think what that even means.) Well, then, I guess one can only conclude she was asking for it.【8】(《Asking For It》)
污名化是其中一種手段,主要體現在一個群體將人性的低劣強加在另一個群體之上,并加以維持的動態過程。
它是將群體的負面特征刻板印象化,并由此掩蓋其他特征,即“貼標簽”,這種行為在強奸事件上尤其常見,其中包括針對沒有抵死反抗,和出現性高潮等生理性的反應的指責。
“It is wrong for any person to ever judge someone in any situation saying, ‘Well,why didn’t you try to run? Why didn’t you scream? Why didn’t you try to do something?’ That is so wrong and, frankly, offensive to even ask that question.”【9】(《Asking For It》)
根據斯德哥爾摩強奸救助中心的調查顯示,70%的強奸受害人在受性侵的當時,身體會無法動彈,無法表示拒絕,陷入一種解離狀態,英文稱“Tonic Immobility”(緊張性強直靜止)。如果把這個詞直譯,就是“假死”。也就是說,動物在覺察危險的時候,會呈現一種仿佛死去的狀態。【10】(《黑箱》)
越是傾向于在關系內解決問題和化解矛盾,越是希望關系能夠繼續維持下去的,不對外求救,或因為求救信號與其實際行為有偏差(抱怨卻還是選擇原諒),通常都會令求救失效。
值得一提的是,相比沒有也不應該有性同意權的年紀的女性,成年女性成為性暴力的被害人更容易變成「隱形」,尤其是她們在擁有了完全民事行為能力,卻沒有與成年個體相匹配的性教育知識,其中還有很大一部分,甚至沒有達到足夠的心智成熟的水平,在各項因素的共同作用下,這些看似“能夠自主決定命運”的人們,卻默許施暴者的種種行為的情況其實很多。
But each time she didn't leave, she gave him tacit permission to do it again. She knew this. She was an educated woman with choices, places to go, family and friends who would gather around, lawyers who would represent her. She could go back to work and support herself. 【11】(《Big Little Lies》)
被預期具有獨立思考能力,與自主行為能力,困境本身可能會被誤讀為自主選擇的結果,而更容易被忽視和遺忘。相比電影里有形(有實物依托)的隱形,無形的隱形,放在現實的場景中,應被理解為問題和處境被選擇性地忽視與遺忘。
污名化的實際目的是消聲,像是強行在某個群體的嘴上貼了一層膠布,令其無法自我表達,或無法說清事實真相的情況下,完成事實的扭曲呈現。
污名化與孤立都是要預先完成一系列的動作的,我們都應該知道的一點,是被精神控制和被虐待的人,都不會在一開始就體驗了全部的暴力行為,他們更像是在溫水里煮著的青蛙一樣,直至來不及逃脫而死亡。
對外的切割,主要是通過污名化受害者本人,以抹殺其行為能力和攻擊其精神狀況,達到使其發聲不被接受和重視。
具體如“他/她最近的精神狀況不太好”、“他/她這人習慣說謊”、“他/她之前也傷害過XXX”、“我懷疑他/她是不是產生了幻覺”。
切割完成以后,受害者才真正變成一個孤立而無助的個體,繼續受困于一段有毒的關系(toxic relationship)當中,成為了一座真正意義上的孤島。
此后的每一次呼救,都只會加劇其受困的程度。
當然還有直接限制人身自由的方法,來加強上述的“隱形”措施。控制狂恐怖的原因就在于控制狂會直接抹殺了一個個體的獨立性,單方面認為所給予的都是最好的,單方面認為所作出的規限都是必要的,單方面認為被抹殺的個體的主體意識是不必要的。
通過將受害者“隱形”,完美呈現“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場景”,使得施暴者的行為因合情合理而不再受限制,最終甚至可以令其達到無需承擔施暴風險的目的。
求助渠道有個體和制度上的差異,個體自然會有其施救的偏好(通常是親朋好友作為個體性的求助渠道的提供者),由個體提供的求助渠道,其優勢在于施救個體的偏好性,親友更有可能提供無條件信任和支持。
但是由個體提供的求助渠道,容易受施救者的個體的局限性,而從一開始就有著極大的漏洞和缺陷。施暴者可以通過污名化施救者與被救者的關系、污名化施救者的社會地位和個人信譽,或者直接通過社會層級直接進行打壓和強制。
因為攻擊一個單獨的個體,攻擊一個普通人,永遠要比攻擊一套經過發展和完善的制度來得容易。
迫害的第一步是貶低受害者,并讓所屬團體確認這一點。等貶低成為事實后,即可理直氣壯地殘酷對待受害者,其他成員也會認為對方罪有應得。【12】(《冷暴力》)
因此,非制度化的求助渠道時常會失效,失效的結果會加深求助者的習得性無助,降低其進一步求助的傾向。
你真的和水穗很要好嗎?當檢察官這么詢問有美枝時,被律師抗議這問題不適當,法官卻沒有判定不準問。有美枝回答:‘也許我們不算非常要好吧。但我覺得水穗那時只有我這個朋友可以依靠,雖然我無法為她做什么,但我想回應她的求助,我覺得我們有這份交情’【13】(《坡道途中的家》)
即使受害者姑且能夠勉強分辨暴力行為本身,也需要花費很多心力和技巧,才能完整地披露困境和表達無助。
令人感到絕望的是,哪怕受害者能夠擁有這種難得的分辨力和勇氣,仍有可能需要與外界的各種與刻板印象交織的常態化思維進行抗衡。
受害者如未能在第一時間得到足夠堅定的支持,將極有可能退回或重新陷入到更為嚴峻的受虐關系中。因其求助無效,而進一步加劇其受虐的困境。
我原以為,好容易報了警,總算站在了起跑線上,這句話對我來說實在太殘酷了。聽說強奸報警竟然“太常見了”,我不由得毛骨悚然,同時也大感錯愕,這里報警通常處理得如此潦草嗎?【14】(《黑箱》)
制度化的求助機制一旦失靈,能夠很有效地降低報案的宗數。
但看不見的罪惡,是否等于沒有罪惡,伊藤給出的日本強奸報案宗數和隱秘如N號房的事實,均已經給出了令人震驚的答案。
劇情去到這里,其驚悚的輪廓已經完全顯現,執法部門無法判斷報案者供詞的真實性,Adrian的恐怖還在于其通過制造“肉體死亡”的假象,令一切積極的應對措施都無助于遏制暴力,也因為“隱身技術”之荒誕,而令普通執法機構傾向于採信“更合理的推斷/說法”。
Adrian是通過虛假的“肉體死亡”的假象來免除其真實的“社會性死亡”的風險,但其中不合邏輯,也是令人覺得驚悚的點是,肉體死亡應當是“真實確鑿”的。
非要我來猜測的話,我必定相信這其中需要具有話語權的機構的介入,讓假死成真,我甚至不敢繼續去想到底是哪個版塊,通過哪一種途徑作了惡。
Adrian通過肉體的假死,避開制止暴力以及社會性死亡,從而他才能借機復活,繼續他的暴力行為。
如果施暴者沒有采取過激的行為,而是懂得如何在有限的范圍里發揮其暴虐的專長,并且有強大的自控能力(能夠看著Cecilia用鋼筆自殘),就可以達到持續和有效的“隱形”效果。
所以,恐怖的不是科技,而應該是這種熟悉這種監管制度邏輯的人。
公共領域的關注,通常不會在一開始就隱形,而根據近年來的所看到的新聞報道的發展軌跡來看,其隱形速度的快慢,以及使其隱形的具體方式,也總是有跡可循的(但我不繼續提供任何理據不充分的猜測)。
值得關注的是,一開始用以獲取廣泛關注的渠道和途徑,并不是絕對穩固而可靠的。
后續鮑某某事件便是很好的參考案例,最終我們看到關注度逐漸褪去的過程,這個過程也再次說明了媒體不可能絕對中立,也不可能只為弱者服務的事實。如果涉及到性別議題,我們甚至還仍舊需要時刻警惕各種帶有厭女傾向的陳述。
What matters is that the attacker deliberately ignored another person’s basic human right to determine what she does with her own body. It’s not about sex; it’s about power.【11】(《Asking For It》)
厭女癥是普遍的社會、文化、心理機制。當女性受到男性歧視,女人會產生“當女人真倒霉”的想法,進而延伸為自我厭惡,也就是女性的厭女癥。女性克服厭女癥的方式很多,其中之一就是認同男性社會的價值,讓男性認為她擁有男性的優點,視她為特例,不屬于低劣愚笨的女性。這種行為策略是女人與男人“分而治之”的機制共謀,藉由向男性靠攏交心,持續強化女性整體地位的低落。【12】(《厭女-日本的女性嫌惡》)
但我們依舊有必要,在各種有問題的報導中,找到更符合受害者利益的取態和角度,并且透過市場化的供需關系,努力為受害者謀求更多的必要權利。令財新撤下有問題的報導,其實值得每一個曾為之努力的人自豪的。
深諳權力、法律、輿論等規則的成年人,在對付過早失學的未成年人時所使用到的伎倆,也是值得我們每一個人的深思和警惕的。
網絡的記憶是永久的,也是轉瞬易逝的,這取決于我們對事件本身的態度和看法。
在一個忘性太大的社會,連死亡都可以被遺忘。施暴者是否能夠社會性死亡,悲觀如我,其實覺得意義不大。
當罪惡和威脅只是看似隱形,無論是在事前還是在事后,這些隱形人和能令事件變為隱形的人們,徘徊在我們的周圍,而我們卻無法通過積極的識別、自主選擇,以躲過成為受害者的可能。
近一段時間所看到的新聞,都讓我明白了,其實我們身邊一直有這樣的隱形施暴者。
首先,他們在他人目光下一切正常,甚至是一個成功人士,有著較高的名譽和地位,他的社會地位是他的隱形外衣,能夠起到隱形而殺人于無形的效果。其次,是他們能令事件本身變成不再被關注的內容。
暴力和罪惡是否可以隱形,說到底還是要看我們對暴力和罪惡的記憶,能否維持足夠長的時間,以及,我們是否會認為這種記憶是可信的,或者是有價值的。
當施暴者掌握了替換關注熱點的方法,主動撤下對其具有負面效應的熱點新聞,用新的熱點覆蓋未真正結案的熱點。從此,他們將無需再多費心力,思考如何妥善地解決問題,甚或是修補肆意妄為所造成的傷害。
只消將熱點轉移,看熱鬧的人們自然會逐漸忘卻他們原本不該忘記的事情。
畢竟,永遠會有更值得圍觀的熱鬧在等著上榜。
寫影評的時候,我也曾考慮過,這種類型的影評是否有意義。
在某個與朋友聊天的夜里,朋友認為,如果時事跟電影聯想到了一塊,電影會一直流傳,多年以后同一部電影的觀眾看到這借題發揮的影評,無法跟這個或許已經被淡忘和抹去的事件聯想在一起,他們可能會覺得無趣,也可能會覺得我在胡說八道(自然有很多細節我都只能承認,的確會存在認知不足、理據不夠充分的胡說八道)。
繼而我就在想,到底是有形的隱形可怕,還是無形的隱形,即終究會人為消失這一事實更可怕?
在構思影評的時候,我也曾思考是否應該從成因、預防措施和互助方法等的方面進行探究。可是電影顯然傾向于給我們派發了一個,最貼近社會現實的解決方案。
而這解決的方案,卻令人意識到,受害者實際上是在一個令旁人感到驚悚的處境當中。
我們無法選擇是否要成為受害者,一旦不幸被選中成為受害者,能夠擺脫被持續迫害的處境,恐怕就只有某種同歸于盡之覺悟下的以暴易暴。
而且無論結局如何,幾乎沒有一個受害者,能夠全身而退。
不要凝視深淵,確實如此,但一個必須要以暴易暴,必須要用黑暗手段撥亂反正的社會,也是足夠令人提心吊膽的。
欣賞這種以強制手段擺脫暴力,甚或是直接進行復仇的表達時,我們除了高呼暢快,是否也應該思考,我們還有什么辦法,能夠令這種糟糕的情況,不要再繼續糟糕下去。
反殺的劇情,最能令代入感強的觀眾覺得爽,不過是因為,也許除了反殺,已無其他反轉的可能。
我甚至還有一個恐怖的解讀,Cecilia姐姐被殺死的情節,分明就是在針對“姐姐來了”的口號。
它用極為血腥的方式說明“姐姐來了”興許能救你一次,可能第二次“姐姐”們也會被干掉,不僅僅會被抹黑、被失語,還可能還會懸賞取其性命。
需要我們時刻記住的是,不管是何種意義的暴力傷害,不管是否涉及性別議題,作為社會的一份子我們始終是某種命運共同體,沒有一個人能夠長久地置身事外。
保護好每一個受害者,也是我們自保的方式。
參考文獻/延伸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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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觀影:
1.《房間》 (愛爾蘭/加拿大/英國/美國) 2. 新聞專題片:《「虐待后」的生存 ~無法治愈的心靈創傷~》(NHK) 3. 《蚯蚓》(韓國) 4. 《日本之恥》(英國) 5. 《坡道途中的家》(日劇) 6. 新聞專題片:《如何面對兒童性暴力~直擊真實兒童福利院》~(NHK)
多想化成隱形人,掩飾我傷痕,給你我的體溫好幫你驅走寒冷,看不見也能感受心疼,我想化成隱形人,隱藏我的淚在翻滾,我在你凌亂世界留下的指紋,對你是沒心跳的一個吻,拖沓磨嘰,硬傷智商堪憂,走向好猜到沒驚喜,除了第一次割喉,既不恐怖亦不夠驚悚,依然過多夜戲,既然隱形何不白晝恐怖,浪費設定,腦補《附注:我愛你》《人鬼情未了》《未了陰陽情》高科技版,
隱形也就意味著威脅無處不在,也剛好代表女主的心境。主要好在氛圍的營造,很多緩慢移動的空鏡頭,會讓你跟著主角一起疑神疑鬼,會覺得那看似空無一人的地方,是否真的藏著什么。女主的表演也很厲害,畢竟有多段無實物動作戲,還是很考驗表演能力的。以及,還要努力演出雖然我沒瘋但是其他人都以為我瘋了的奇怪表情。男性PUA及家暴主題與這個傳統恐怖題材的結合也算密實,起碼是合理且說得通的。結尾的處理還是很女性主義,很過癮。整體可看性還是不錯的,在經典恐怖設定基礎上,加入更生活、更真實的元素,讓你發現,這樣的恐怖事件,其實一直發生在我們身邊。
好看!貌似是現實增強版的《致命女人》和隱形人版PUA渣男,但內核還是在講一段親密關系中的暴力和控制:大多數情況里,女性的痛苦不被理解,她們被認為是錯誤的一方,自己甚至都相信自己真的瘋了。Elizabeth Moss演得太好了!
幾乎是moss的獨角戲,演技真神。有幾處劇情設計得還挺讓人意外的。不過吧,我覺得高富帥科學家發明出隱身衣就只是為了嚇女友,這......為毛科學家他哥也出來穿隱身衣嚇他弟女友?一對變態兄弟嗎?去干點其他有意思的事情不好嗎?刺殺總統之類的,多酷?大概看恐怖片看太多了,拋開電影明晃晃的呈“顯擺”態度的這幾年全球流行的社會議題姿態,僅從驚悚片角度看這部也就還好吧,看短評都一片要被嚇死的聲音覺得至于嗎?
作為一部驚悚恐怖片,能做到同類型該有的氛圍已經很不錯啦,影片沒有貼合環球此前的黑暗宇宙,但結尾的驚喜讓人浮想聯翩。伊麗莎白.莫斯潛力很大,大臉五官在大熒幕下一點微表情都能放大很多倍,把角色那種無助驚恐彷徨進而迸發的逆襲都演繹了出來,她一人撐起了整部電影,甚至說不定撈回了環球暗黑怪物宇宙哈哈哈嗝哈哈哈。
電影院里面前排四個男生,看到女主被嚇到精神緊張,都笑出了豬叫,瘋狂大聲嘲諷,生怕別人感覺不到他們的優越感。但最后結果是女主是這片里面最勇敢的人。現實就是,當你因為精神壓力而崩潰的時候,他們會嘲笑你,當你勇敢面對現實的時候,他們又會默不作聲。
雷沃納爾在這部電影已經完全跳脫出《升級》里那種溫子仁影子很重的鏡頭語言,拍出了自己的風格,青取之于藍,可能還勝于藍。整部電影的氣氛渲染仿佛把影迷拉回了那個以密閉空間,創意取勝的歐恐黃金年代,現在還能拍出這種壓迫感極強的心里驚悚可是太難得了,恐怖片是對鏡頭語言要求最高的片種,而且編劇出身的沃納爾劇本功底一直很強,鏡頭還能在爛俗橋段上調度出新意,有望成為這個時代的恐怖大師。
看不見的危險來自四面八方,還被人誤解成瘋子,女性在暴力之下處境的隱喻幾乎成了明喻。爽利復仇完成了一次抒發。
20200227 AMC Burbank 16 IMAX 頂級的氣氛渲染一方面來自如午夜怒海波濤般洶涌的聲效,另一面則是和隱形人這個概念相匹配的視覺呈現:大量的長時間空鏡頭(隱形人的空間),莫名其妙的橫搖(隱形人和女主的位置關系),以及鬼視點平行移動鏡頭(隱形人的移動)的多重組合,導演在可見的畫內空間里,放置了大量不可見的“畫外空間”,誘導人們去想象那個不在場的在場之人。時間和空間都被拉長放大,恐怖感由此而生。電影背景放在北加+科技公司也極富意涵,一個指涉著對私人空間不斷入侵的現代科技,一個則是那個死而不僵的,看不見的,牢牢支配著女性的父權。EM的表演很好,但依舊是適合自己的角色的正常發揮。
后韋恩斯坦時代的主旋律驚悚片典型,雷·沃納爾在傳統類型與時下主題之間取得了微妙的平衡,整個高概念的故事并未局限在女權,科技入侵導致的人際異變將作品推向社會派,《升級》中的“機械舞”式攝影機運動繼續保留在動作戲,對空間的調度能力借由題材的特殊性反而激發了觀眾最大限度的想象樂趣和互動潛力,古典與時髦并重,對交互式體驗的視聽技法探索,已然直逼好友溫子仁。但刻意塑造的配件般的假想敵式反派又是缺乏足夠現實根基的,范霍文版賦予透明人的心理側寫和行事動機無疑更加自主真實進而具備生動的冒犯性與威懾力,而不是一個集當下輿論價值導向所反對的各種“不正確”于一身的等著被主角打倒的工具人。
身邊一直有靈異事件發生,你明知道是他搞的鬼,然而所有人都不相信你,都覺得你瘋了。畢竟你無法證明有一個隱形的人一直在騷擾你。敵在暗你在明,你做了什么他都知道,但是你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這簡直就是恐怖版《三體》啊。塞西莉亞不能把她的計劃說出來,因為阿德里安一直在偷聽。要想打敗他,她只能化身為面壁人。她說什么都沒用,只能用智慧和計謀逼他顯形,讓大家相信她說的是真的。看多了真善美的結局,本片黑暗的結局顯得太爽了。沒有說教,沒有教育意義,沒有犯罪必須受到法律制裁,只有以暴制暴、以牙還牙。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敵人狠,你就必須比他更狠。要是這是國產片,最后肯定是詹姆斯鐵面無私,執法如山,將塞西莉亞依法逮捕。塞西莉亞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這一切都是阿德里安策劃的,最終被判處死刑。
肉身顯形反暴露精神貧瘠,撫平了在場/不在場的夢魘式刺痛,以真刀實槍的武器反殺重賦女主斗志,卻也推翻了苦心孤詣鋪陳的心理痛楚。也可被歸為是一種被超英電影所同化的二元式情節扭轉,觀眾的記憶易被抹除,但經典的影像力量,如卡薩維蒂《醉酒的女人》,依然需要時間正名。
很久沒那么優秀的恐怖片了。或許這么些年來,haunted house、驅魔等主題已經被拍爛了。這部影片完全依賴鏡頭語言,將男權主導社會所施加給女性的恐懼宣泄了出來。女主角的形象在前半段一直是神經質的,而后半段卻是孤獨的。這種孤獨令人反思自身:或許在不知不覺中,自己也已成為了父系社會秩序的鞏固者、精神碾壓的施虐者。undiegetic音樂像片頭的浪潮一樣令人窒息心慌...前面劇情少許平緩冗長,越到后面越精彩,結局很開放。想看到更多的討論。補充一下:看到不少人嫌棄女主丑,我想說在外國人的審美中不是只有身材苗條五官小巧的女人可以被認為是hot的。女主在《廣告狂人》中的設定也是美人。不是說誰的審美高人一等。我個人認為女性都是有美可被發掘的,只是個人角度不同罷了。
年度頂級PUA恐怖片,IMAX影廳里女同胞們真正被嚇到涕淚橫飛.....但比起大女主復仇,結局令人覺得更加心寒(誰主張技術無罪的?最后,作為女建筑師男朋友還是光學科學家的我,感到一絲涼意……
為什么?這么帥、有錢、智商高、事業有成的男人 專情的對象不是我?(攤手)我!可!以!啊!(狗頭)
別再問姿色并不出眾的女主,為啥能得到霸道總裁死心塌地的愛了。stalker 的行為邏輯里不具有一毛錢愛的成分,只有瘋狂的力量炫耀(隱形衣是開掛利器)和權力碾壓——你不過是我豢養的一只小玩物,怎么膽敢擁有自主意識,還膽敢棄我而去?所有不休不止的糾纏,只為了向逃離他掌控的女主施以最嚴苛的懲罰與復仇。moss 演得太棒了,好幾幕的心理驚悚達到了飽和。不過情節bug有點多。
開場幾分鐘,Elisabeth Moss的演技就徹底說服了我——「(還)沒看到」記憶、情緒、痛苦的來源,但已經一寸寸顯現在她每分眼神呼吸顫抖紋路。一開始,就像是一個黑暗故事最後的高潮收尾。但她的磨難還無盡無休。適合搭配導演的前作《人類升級》(Upgrade)。剛好是一體兩面的互相昇華。兩種「技術原罪」逼近與反省:一個從科技降身的自信(Grandiose)、一個從科技迫身的偏執(Paranoid)而來。「控制」這個概念在兩部片互相成就了理性與感性:控制的系統化這麼精密精準,無孔不入,卻不要忘了控制的人性化可以這麼滲透蟄伏、纏綿入骨??。
女主Moss的大銀幕呈現真實得罕有表演痕跡 但劇本實在太不精巧以至于幾個反轉都可以輕易被猜中 另外要著重吐槽一下音效 一切生硬和違和在杜比影廳里被無限放大
3.5;舊瓶(陷入孤立困境的自我拯救)裝新酒(電子科技時代的概念設定),空間內攝影機的橫移雖是常見手段,對于營造氛圍依然相當有用,在建立有效空間內的統一視點仍是模糊的。不過劇本的完成是過關的,相當扣人心弦,伊麗莎白·莫斯的表演很有說服力,形象意外契合,且終于在2020之際看到一部聰慧勇敢的恐怖片女主了!(實在太厭煩以前不少恐怖驚悚片中只會讓女性擔當尖叫的無腦工具人)
“升級”導演新作,濤聲洶涌的懸疑氛圍。前半段無形驚悚,后半段尖銳暴戾,結尾的反轉有點畫蛇添足但很契合大女主人設。男權的壓迫和殘忍在這里不只是隱喻,而是真真實實的意象。忽略細節便是爽片~